热了熏人,只让放了茅草、干柴和农具,牛栏羊圈围在了篱笆院的左边,屋后是果林、菜地。
垛木缝隙大,夜里寒凉,每家都在堂屋设了火塘,长年不灭地烧着火,火上支着个三角铁架,架上放着个灌满水的铝水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白烟。后墙上挂着几样皮毛、长刀和□□,侧边靠墙摆着个厨柜,厨柜上面挂着锅勺,靠近门边的地方支着个小桌,桌上放着几个竹篾编的盘碟,放着几样果子,另一边放着纺车、织机和绣架。
白族女子擅织擅绣,赵金凤更是个中高手,只可惜,不论是小蔓儿还是李蔓对此都没有多大兴趣。
堂屋左右是卧室,白族以左为尊,爷奶住左边,右边一直是小蔓儿在住。
小蔓儿和宋逾婚后并没有住在一起。小蔓儿是心有所属,至于宋逾是为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左右家里的还有间阁楼,收拾出来,稍一布置,不比下面差。
赵金凤爱干净,屋里的木地板擦拭得千尘不染,几人脱鞋进屋,盘腿坐在小桌前吃口茶,老爷子和宋逾扛着条锄,拎着装满凉白开的竹筒,去田里上工。
赵金凤煮了柚子皮水,李蔓洗好头,拿帕子一包,搬出木桶,好生洗了个澡。
“疼、疼、疼……”李蔓趴在松软的床上,任赵金凤拿红花油搓了手,给她揉按背上的瘀血,这手劲可比护士大多了,“阿奶,你轻点、轻点……”
“轻点能揉开瘀血!”赵金凤看着她发红的眼角,心疼得狠狠一揉她腰窝的青紫,“你说你咋就那么蠢呢,哪儿不跑,往野猪林跑,既然都跑进野猪林了,还不压着她狠揍一顿,出出心头的恶气!你倒好,”赵金凤恨恨一点她的额头,“反被她推进了野猪窝!真蠢!也真够笨的!一点都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