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太厚实,最终就是卡进牙缝,牙签都剔不出来。
有个东西塞着的感觉可太难受了,陆云泽去休息室刷了牙都不行,最终只能打电话给后勤,让他们送点牙线上来。贺邵承虽然陪着他,还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那塞了东西的位置,但依旧掩不住那眸中的笑意。
陆云泽瞪了他一眼,终于用牙线把卡的东西彻底清出来了。
“你笑什么呀,就知道笑,早上开会还凶员工……”他一边舔那牙缝一边小声骂贺邵承,“你就爱看我笑话。”
“没有,哪敢看小陆总笑话?”贺邵承立刻伏低做小,眼眸还含着笑,“只是牙签确实不太好用,让后勤把全部楼层的牙签都换成牙线吧。”
陆云泽哼哼唧唧,“这倒是……都戳出血了。”
一顿饭吃得不怎么顺利,但还是什么都没浪费,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陆云泽稍微上床睡了一会儿,考虑到下午那么多事儿,一点没赖床,闹钟一响就爬起来了,和贺邵承一起开始干活。顶层空闲的会议室不少,为了方便,和港城公司的会面就安排在了这里。助理准备好了茶水点心,又将前期已经商讨过的策划案递给老板一份,一本正经地在边上准备做会议记录。
云端方面,除了贺邵承和陆云泽两人以外,云兔的几个高层以及李良生也都过来了,均是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皮鞋都擦得锃亮。众人手里都是一杯茶,还碰来碰去,仿佛端的是香槟红酒。
活像是黑/社/会聚头碰面。
港城来的老板都被这架势弄得吓了一跳,根本不敢说内陆人是乡巴佬了。
贺邵承亲自参与的对外会面很少,这次和陆云泽前来,完全就是看在对方也是公司老板的份上,顺便谈谈长期合作而已。但就算如此,他也只是在工作时间和对方见见面,下班时间一到,就立刻准备收拾回家。公司还安排了酒会,因为聊得不错,对方还挺想继续和云端这两个年轻但是有为的大老板继续熟络熟络的——
“贺总,陆总,晚上再谈?”
“晚上李总经理会安排,我和云泽就不参与了。”贺邵承摇头,已经牵住了么儿的手,“张总,明天再见。”
对方错愕,倒是没想到会这样利落的拒绝。
李良生早就料到了,笑眯眯地接过了话:“我们贺总和陆总注重养生,那是不在外头吃饭的……张总,来,我们再聊聊那个运动类综艺项目……我这边是觉得很不错啊!”
天色已经变得橘黄,又到了日落归家的时候。贺邵承根本无意和别人喝酒,给点面子喝口茶已经很不错了。陆云泽也不大喜欢那种酒席,回家路上还挺高兴,打算晚上和贺邵承带着篮球去外头溜达溜达。信箱里来了新的报纸和杂志,进门之前顺手拿下,厚厚一沓能看一个晚上。因为曾姥爷搬过来了,他们还加订了《知音》,今天也来了一本,封页就是位曼妙性感的女郎。
“姥爷说还要半小时才能回来,贺邵承,我们先烧饭?”陆云泽打完电话之后扭头去喊正在楼上换衣服的人,“昨天剩下的菜热一热,再炒一两个素的就差不多了吧?”
“嗯,很快,就是要烧饭了。”贺邵承已经脱了领带,领口的扣子都解开了一个,露出了一点胸膛。他的裤子也换了,不再是笔直笔挺的西裤,而是一条宽松的练功裤,用系带系在腰上,仿佛马上要去的地方不是厨房,是武馆的擂台一样。
陆云泽听罢,就先拉开了柜子,把家里的米箱打开,挖两碗大米出来淘。清水很快变成浓白色,一些空了芯的米粒也浮了起来,直接被他用手捏着丢掉。他们家的米买的贵,基本没有什么坏的,简单洗洗就差不多了。
贺邵承过来的时候,陆云泽已经把淘米水浇在院子里了。
夏天的花草特别要喝水,泥土都没被泡多久,很快就吸得干干净净,看不出刚浇过水的模样。葡萄也都大大的,几乎要将那些牛皮纸袋撑破了。他瞅了一阵子,挑了一串最大的,让贺邵承过来摘。贺邵承一伸手就够着呢,再用剪刀剪下那结实的藤,拆开纸袋,果然是漂亮且圆滚的一袋葡萄。
“晚上坐床上吃。”陆云泽特别容易满足,脸颊上的酒窝这就冒出来了,“先拿小苏打和盐泡泡干净。”
“嗯,但冰箱里的西瓜怎么办?昨天还剩了一半。”贺邵承陪着他一起往厨房走,“放久了要坏。”
“问问姥爷要不要吃吧,姥爷不要的话就给汽水儿,汽水儿可能吃西瓜了。”刚好汽水儿就在身边,陆云泽就顺手摸了下自家狗狗的脑袋,问它:“对不对呀?”
汽水儿眨着湿漉漉的眼睛,飞快地甩尾巴。
贺邵承笑笑,开始准备炒菜。
半个小时做点简单的饭菜刚好,曾国强到家时碗筷都放好了,他只要换个鞋过来吃饭就成。老头今天大约是忙累了,也不要喝酒了,拿起饭碗就开始吃,哗啦啦下肚之后才舒坦一些。他摸着肚皮,吃了点西瓜,同时也分了一半给自家的狗。汽水儿趴在地上把西瓜啃得只剩一层皮,而且还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啃。
“姥爷今天又不出去散散步呀?”
“不去不去,今个在厂子里已经走够多路了,走不动咯!”曾老头脑袋甩得像是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