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用力地擦拭了几下。
只见在那石块之间,一抹明显不同的白色逐渐露了出来。
陆云泽已经瞪大了眼睛,心脏都停跳了一瞬。
“老师!!老师!!”
穆国/锋还在那边和同事谈话呢,就听见自己带来的两个学生正在喊他,尤其是陆云泽,像个小傻子一样,嗓子都要喊破音了。
他无奈摇头,心里还在嫌弃,不过还是抬脚走了过去。陆云泽已经忍不住地跑过来了,手上还脏兮兮的:“老师!!!石头里好像真的有玉!!!”
“什么?”穆国/锋一愣,下巴差点掉下来。
一群人都围到了这断壁周围,在瞥见那抹亮色时,连穆国/锋都结巴了不少,颤颤巍巍地用手去擦。贺邵承在一旁配合地倒水,也还好他背包里带的矿泉水足够多,得以把附近一整块都清洗出来。他和么儿虽然不玩玉,但胸前都戴着一枚平安扣,知道好玉是个什么模样。此刻看这被夹在墙壁里的一块,很明显,色泽细腻,手感温润。
陆云泽呼吸急促,脸颊都泛起了红。
他……他和贺邵承,发现了藏在城墙壁里的古玉!!
一群老教授都兴奋地围着,没想到这趟出来还有意外之喜。
照片拍了不少,穆国/锋更是当场和文化局的打电话,要求重视皇帝台正北面的这一块老城墙,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有一段不曾被史书记载过的历史。文化局的人本来正周末休息呢,不得不赶忙借政府的车过来了,进行了一个匆忙的实地评估。
面前有一块玉,谁都想把玉拿出来看看,但没有批准又都不敢,就算是穆国/锋这样的老教授,也没办法去加速其中繁琐的文书流程。
众人都有些惋惜,尤其穆教授,摸着那玉忍不住地叹气。
陆云泽看了看贺邵承,忽然小声道:“咱们……认识,上海那边的领导的吧?”
贺邵承心领神会,走在人群之外,拨了几个电话。
他们来得早,其实到现在也才下午一点,就针对这块玉做个紧急地挖掘肯定来得及。但又没有手续,只能作罢,瞅着那卡在石头缝里的宝贝不敢动手。穆教授已经拿着手电筒拼命看过了,但不拿出来怎么知道里头是个什么呢?城墙下面埋玉,肯定不是随便埋的,定然有几分意义在其中……
就在所有人都深感遗憾的时候,文物局那过来的小伙子却忽然接了个电话,越听嘴巴张得越大——
“噢噢噢,好的,好的,可以是吧?那行,那我和教授们说一声……”
穆国/锋耳朵竖了起来,等着那小伙子打完就立刻问了:“怎么,小张,怎么回事啊?”
小伙子结结巴巴,陆云泽却是对着贺邵承露出了一个带着酒窝的笑,如果不是面前还站着一堆教授,估计都要勾着贺邵承的脖子来个亲亲了。贺邵承也抿着唇,第一回意识到自己手里这些关系也挺好用的,起码能让自己的爱人和这群心系历史学的教授不白来一趟——
“领导,批……批准了!说手续回去再补!”
穆国/锋胡子抖了抖,因为太过惊喜,嘴巴慢慢地张大,结果一个字没说出来,反而憋出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嚏……那,那可好,那快点,快点动手吧!”老头嗓音都在发颤,“小陆小贺啊,过来帮帮忙,你们两个年轻人,可比咱们老头老太有力气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连贺邵承都被教授那一喷嚏惹得抿起了唇。
玉已经露了一个面,上面又都是残破的石头,稍微把那碎石块拌开就行了。小锄头对着边缘慢慢地敲,玉则被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一丁点都没损坏。文化局那边居然还又派人送了盒饭过来,让原本被不想加班的同事赶过来的小伙子都诧异地瞪大了眼。
要知道,盒饭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啊,局里不是平常都清汤寡水的么,怎么这回忽然舍得了?
他二丈摸不着头脑,贺邵承却心里很有数,也没打算占当地的便宜,之后会以云端的名义用资助的方式把这笔钱还回去。
他们就坐在地上吃饭,每个人一份盒饭,还有一碗骨头汤,喝得那是舒舒服服,连穆国/锋都觉得高兴。吃过饭之后,也没一个人犯困,全都对着那一块玉在挖呢,就指着把里头的东西弄出来,好好看看是个什么。随着上面的石块逐渐被清理掉,玉也大致露出了一点边缘。陆云泽还什么都瞧不出来,但老教授们知识渊博,已经猜出起来了。
“看着像是一把刃啊……”
“总不可能是后来插/进来的,肯定是在建造城墙的时候有意放的。”穆老头端详了一下,神情严肃,“你看,它位于最底层,上面就是有图案纹路的石头。老杨啊,你分析过那纹路没有?觉得大概是个什么意思?”
“不好说,时代比较早了,还要回去查查资料……”
老教授们商讨着,陆云泽还在那边继续清理。他手上干着活,大脑却也没停,把刀藏在城墙下面……城墙下面……
“是不是用来隐喻抵御敌人的?”他的想法很直接,“城墙本身就是阻挡外敌,在城墙下面埋刀,说不定就是希望敌人能被刀全都击退……”
穆国/锋认同地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