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驱赶要在他身上着陆的蚊子。上卫生间时更是紧紧张张,从没这样快速地解决过问题,然后立刻跑出去到院子里洗手了。
这屋的屋主正很憨厚地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剥菜,能接待这群客人,他拿的钱可不少,所以乐意得很呢:“要不要喝点水啊?”
陆云泽抿着唇摇摇头,带着些客气的笑和他聊了几句,但把手洗干净之后就跑回了楼上,嘴巴也扁起来了,特别委屈。
“贺邵承……”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都要哭了。要知道他最怕那些虫子,刚才地上还有蜈蚣在爬,“卫生间好多蚊子,特别大,我感觉那被那蚊子叮上一口,我就要没命了!地上也是什么都有,我的天……”
贺邵承失笑。
“出来做考古工作,就是这样的,接下来下了地,地里的虫子也不会少。”他拉着人到自己怀里,抬手抚摸着么儿的脊背,低声哄他,“别怕,卫生间就上厕所的时候去,卧室里我会好好把蚊子打干净的。”
“主要是,太大了……我真没见过那么大的蚊子……”陆云泽嗓音都哑了,“一直在我边上飞,你知道吗,我都怕……”
“嗯?”
“都怕我掏出来,下面被叮上一口……”
他很不好意思,可当时他真是那样想的。自己身上是个什么嫩法他还能不清楚吗?这一群老教授里头,他肯定是蚊子最爱的那一块肉!
贺邵承一愣,拍抚么儿的手都顿了顿,接着则忍不住地闷笑了一声。
陆云泽更委屈了。
“你笑什么呀,等会儿你自己去就知道了……”
“可出来考古就是这样,你看穆教授他们,肯定早就习惯了。”贺邵承又啄了啄他的面颊,搂着人在床上坐下,“所以么儿,你以后还是在办公室里好好地做一些电子数据方面的工作,就不出来乱跑了,嗯?”
他虽然支持陆云泽的每一项决定,但从贺邵承个人的角度,他当然更希望自己的么儿能在干干净净的办公室里,不用晒太阳,也不用吹冷风,一辈子都过舒坦的日子。陆云泽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这回出来其实颇有些跟着瞧热闹的心思,但今天才第一天到,就略有些被打击着了。
“嗯……”嗓音闷闷的,他又和贺邵承亲了亲,“我知道的,我又不能晒太阳,本来就不适合在地里工作……”
他们收拾收拾,又稍微泡点茶喝点水。穆教授已经出门溜达去了,抓着一把花生和当地老乡聊天,没几个小时就把消息了解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老城墙的事情。花生变成了花生壳,他就往路边扁豆田里一扔,拍拍手回了住的地方。
老教授上能去国际大会用流利的英语作报告,下能操着一口淮南土话和本地人聊天,真是能张能驰,文武双全。
晚饭,农村这儿给弄了一顿丰盛的,杀了一只鹅烧了个汤呢。
中国的农村总是淳朴的,看到这样的外宾,尤其还是读书人,那当然都热情至极,还有送水果过来的。贺邵承也知道自己要在这里陪着么儿呆一个月,因此虽然不太会说本地的方言,也还是和主家的阿婆聊起来了。他随身带了些糖果,巧克力、太妃糖这些,分发给村里头的孩子,一下子就成了孩子们最喜欢的大哥哥。陆云泽则跟着穆教授听要去的遗址现有发掘情况,又回屋里写了点笔记,等到睡前才打着热水擦了擦身,勉强算是洗了把澡。
躺在这不熟悉的床榻上,还好枕套被单都是自己的,否则陆云泽第一天晚上估计都要失眠。他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叫,心里头也说不清此刻的感觉。身体又被搂紧了一些,他抬起了眸,对上了贺邵承那张格外立体的面孔。
“这边隔音不好……”被窝里只有他们两个,陆云泽的嗓音便很轻,“穆教授在隔壁说话,我们都能听见呢。”
“我知道。”贺邵承低声应着。
他虽然已经习惯了每天都喝么儿亲热,但还不至于到不来就浑身难耐的地步,“么儿,你没被蚊子叮吧?”
“啊?蚊子就在卫生间,我去的时候都很小心,应该还没……”他蜷缩着,总觉得这家伙在这个时候提这个有点不对劲,“怎么?”
“我来检查检查。”
贺邵承低笑起来,彻底地把自己的么儿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