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捏桑葚捏得紫悠悠的手指头摆了一个“五”出来。
“五万?”陆云泽疑惑,“之前半个月不还八万的么?”
“十五万!”曾姥爷笑了,“虽然说现在辣椒成本有点贵,刚过水灾很多东西都涨价了,还要交税什么……但估摸着最后剩下来的利润还能有十万呢。这钱也真是的,以前咱们家穷的时候,每天为了一块钱都费劲;现在倒是像滚雪球一样的滚过来了……”
“这不是好事么。”陆云泽也笑了,他就是个小财奴,听到家里有钱就高兴,“弄个厂子要多少钱呀?我们家也可以自己建一个了。
”
“如果要弄个像开口笑那样的大厂子,再把机器什么配好,起码得五六十万吧。”曾姥爷想了想,“但现在也没必要那么大呀,其实姥爷的想法挺简单的,就去有个自己的地盘,然后把整个一条线的机器都配上,再多七八台炒货机,多招些员工……”
“嗯,反正姥爷你自己安排去,我不管。”认购证第四次摇号就快到了,陆云泽是真的不担心钱的事情,“不过姥爷,咱们家辣酱都这样火了,没出现山寨吗?”
“山寨?”曾国强一愣,“啥意思?”
“就是仿冒。”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陆云泽当初卖虾饺都有模仿者呢,只要火了一个东西,去拦着别人不给做是根本不可能的,“别人也做个辣酱,说是咱们家曾老头的……”
曾姥爷这下明白了。
“哎呦!哪能没有啊!”他也愁呢,“么儿,姥爷和你说,就前天,有个小杂货店的还跑到咱们厂子这儿来投诉呢,说进到的货不对,吃着不香。结果拿出来一看,牌子名叫‘曾老大’!封皮其他地方都一模一样,哪分的出来啊?姥爷真的是哭笑不得……”
“姥爷,得把这些处理掉呀。”陆云泽抿了抿唇,“假冒伪劣的产品一旦多了,别人就会以为咱们家‘曾老头’也是一样难吃的东西了。”
曾国强眨了眨眼,“你说的也是,姥爷还没想过……当时让那老板拿了一箱正宗的就走了。”
“姥爷,你听我的。”陆云泽思考了一会儿,“首先,你去工商局,像当初注册咱们家商标一样,把‘曾老大’‘曾老太’‘曽老头’‘杨老头’‘周老头’……反正这种类似的,全都注册了,不给别人正式登记的机会。然后咱们家整个包装也要上专利,别人再仿冒就是违法的。全都弄好了之后,再去法院把那‘曾老大’告了,不指望告到什么钱,但起码能威慑威慑别人……”
曾国强“哦哦”着点头,反正什么都听外孙的就对了。
贺邵承冲完了澡,终于从浴室里走了过来。曾姥爷卧室的房门也没关,他走到门口,喊了一声“么儿”,只见屋里头的曾姥爷和陆云泽都同时扭头看他。
两个人都紫着嘴唇,像是中毒了一样。
贺邵承:……噗。
陆云泽去了浴室,拧着眉用毛巾搓自己的嘴唇。
他哪知道桑葚吃嘴唇上了呀?明明每一下都是放嘴里头的……哦,对了,拔茎的时候是抿着拔/出来的,所以染了一嘴。
毛巾被他捏着,愤愤地擦拭着嘴唇,终于在把嘴唇皮都擦掉一层后才终于没那可怕的颜色了。他扭头看身边还在笑的贺邵承,一扔手里头的毛巾,张开嘴刚要骂他。结果舌头上的颜色又被看到了,让贺邵承又是一顿,然后大笑。
“么儿……你看下舌头……”
陆云泽疑惑,对着镜子吐出了半截。
……这什么老妖婆的舌头!!!
舌头都紫成这个样子了,就算刷牙的时候忍着恶心直接把牙刷对着舌苔刷,也只是说掉了一半的颜色,还有一半是紫的呢。陆云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上了床,靠着床背抿着唇,贺邵承和他说话都不理。贺邵承又想笑了,但是这回他忍住了那股笑意,因为真的惹恼了么儿,今晚就没得抱着睡了。
“没事的,睡一觉起来就会自己好的。”
“呜,我再也不想吃桑葚了。”陆云泽扁着嘴,“谁知道会和色素一样染舌头啊。”
“可冰箱里还有刚做的桑葚冰棍。”贺邵承开了空调,室内的温度慢慢的降到了一个彼此都觉得舒适的水平。他现在是睡觉不穿睡衣的,陆云泽还比较讲究,穿了个小体恤和小短睡裤在身上,不过露出来的胳膊和腿依旧白生生的,只是小腿上还带着些没褪去的红疹子。
他接着又去床头拿了珍珠霜过来,把么儿的一条腿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开始给他擦拭。
陆云泽也习惯了,随便他摆弄自己的腿,“都给你吃,我不吃了。”
明明之前是他自己要做的,这会儿倒是因为染色的事,都推给贺邵承了。乌溜溜的圆眼睛抬了抬,他瞧了一眼正在给自己擦霜的人,“我想看你染了嘴唇的样子。”
“好。”贺邵承继续擦拭着那些红疹,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已经比之前消了不少,没有留疤的情况发生,“么儿,再剪一下脚趾甲吧。”
“噢。”陆云泽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把腿稍微曲起来了些,给贺邵承剪自己的趾甲。
贺
邵承做事总是很细致,给他剪脚趾也没出现过剪到肉的情况;相反因为手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