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着宇思博开得房车,从老家返回东华市的路上,到鲁省的山区营地打尖休息。
没想到没有旅客的大营地,突然来了几十辆大巴车,拉着一群樱花鬼子来搞团建。
老袁可以看到我眼前的状况,只要我还戴着墨易通的脑波驱动眼镜。
很快,老袁回复了他的查询结果:“这么多人的聚会,按照规定应该是要申报的,但是这场是没有申报过的活动。”
不过对于一个大型营地,又在郊外山区的乡村,如果有大型活动,化整为零也未尝不可。可是普通的企业团建,最多上百人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户外的团建,涉及的费用是很高的。这里至少一千多人,看来是有点不正常啊。
遇到这种事情,我也学着二姨,用脑波驱动上报指令。很快,信息上报了。
至于上报到哪里,那就是雷总监去京城部里里面开会之后定下来的信息通道了。
这个月,上面发布了全面抓间谍的号召,对于我们这样的信息技术方面的高科技公司,肯定就是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啦。
眼前那个中年男人,看似客套的说了一番话,我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晚上这里会很吵闹。如果我和宇思博真的是开着房车来度假的小情侣,或许还会干扰到他们的活动呢。更何况现在有很多旅游博主,喜欢开一辆房车出去旅游,走到哪里拍到哪里,随后发短视频,做直播。
这样的博主一开始有不少,也有人把房车假装了四面十几个摄像头,每天开车就直播。可是后来呢,大部分人并不赚钱,因为内容没有特色,没有吸引力,于是有亏了几十万之后,退出房车旅行直播的,也有人就安排一个月到三个月的旅行拍摄,大多数没有坚持下去。
“既然你们有公司团建,我们就先走了吧。大宇哥,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露营去。”我假装傻白甜回复眼前的中年人,还朝着走过来的宇思博投去一个眼神。
宇思博也是越来越聪明了,大大咧咧的说:“走!”也不搭理这个老鬼子,就上车发动了车子。
那边我放出去的无人机,此刻飞向高空。咱家的无人机,有国内顶尖制造商的支持,加上我们的量子振动隐身技能,此刻无声无息的在高空中出现。
我跟着大宇上车,就开出了基地。
“咱们现在去哪?”宇思博问我。
“我想想,要不先去禅师那里喝杯茶?反正也到了睡午觉的时间。”我说道。
“嗯。”宇思博很默契。
“你家媳妇还没醒啊?非儿都起床了。”我问道。
“快了。哎,太辛苦了。最近的栏目催得紧,每天都要准备一堆稿件。”宇思博说。
“那你这次考察的其他地方,效果如何?”我问道。
“和你二姨分析的差不多,你老家省内的餐饮行业大多被省城或者一些京城来的人入股了,倒是这几年火爆的很,东西都便宜了,流水也大得很。我把这次考察的状况和数据都给二姨报备了。”宇思博说。
“那二姨有的忙了。我记得二姨分析过,省城陆家这次在官场上是元气大伤的。但是如果今后家族里面踏踏实实不惹事,祖业足够再吃三五代人也可以衣食无忧。”我说道。
“可惜后代子孙并不会这么想。谦儿跟我说过,她姥姥的姥姥就留下很多家训故事,从前朝就可以看出来,很多官家子弟,都是惹祸上身的主,不仅坑爹,而且坑爷。他们不会知道祖辈积攒家业有多少凶险。”宇思博说。
“二姨还担心,陆家不甘心,搞不好会想要挽回败局,做出疯狂的举动。你猜二姨的分析是啥?”我问道。
宇思博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出营地的收费口闸机减速时,意味深长的朝窗外远处那群喧闹的人望了一眼:“莫非是与这种鬼子勾结,搞出更大的动静?”
“行啊,智力情商最近都见长啊。大宇哥的脑子越来越好使。”我夸赞了一句。
“要不是最近和谦儿在一起,我好好反思了一下过去几年我自己的经历,我可能不会意识到,有些风险和家道中落,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宇思博说道。
“看来果然谦儿的家风,就是旺夫的媳妇的楷模啊。”认识徐谦之后,我对做媳妇这事,也是翻开了一本新的历史书的既视感。
好在我不是出生豪门,也不是啥大家族。祖辈留在我脑海中的印象也极其有限。唯一有印象的奶奶,对我很好,但是也在早几年过世了。
所有的职场思路,家族思维,情感规矩,都没有祖辈和父母过多的灌输。至少,我比商勤幸福很多,她从小就被妈妈的那种大都市弄堂思维裹挟,经历了不少思想和灵魂的拷打。
当我们开到禅寺时,雷总监那边直接给我发来了消息:多待一晚上,观察一下这场活动。
不知道为啥,在禅寺吃斋,听禅师讲佛,我们可以很舒服,并且很快到了下午一点,就想再去睡个午觉。因为上次我们来过,宇思博还热心捐功德,这里的禅师对我们也很热情。
今天因为有不少人来烧香,我们就没有去大通铺睡下午觉,禅寺给我们安排了一间雅阁,在二层的单间,两张仰卧的竹躺椅,盖上一层不厚的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