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被破坏的七七八八,苏曼也遭了殃,只能找空隙不停的躲闪。
她倒是能看出苗盛有想把她这个最弱的给先解决了的心思,但好在,村长并没给他那个机会,村长现在是发狂期,出现在眼前的一律都要消灭,苗盛无疑就是现在最显眼的,两人再次缠斗了起来。
她终于能松一口气,紧接着又跑去那边的瓦堆扒拉长贵。
长贵命大,还吊着一口气,她飞快的把他拖离了那两人的战场。
然后两人躲在了孙立他们来这边的必经之路上。
“谢谢。”长贵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苏曼之后,虚弱的道了一声谢。
“不用谢,你也救了我一次。”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他就算死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管的。
“你倒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咳咳。”长贵牵动了伤口,又咳嗽了起来。
“没那么复杂,我只是不想欠人情。”
苏曼拒绝煽情戴高帽。
长贵这下也没话说了,转头看向村长那边,他突然道:“这或许就是阵法的反噬。”
那么巨大的一个阵说散就散了,村长做的孽也都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苏曼没回答他,视线也聚焦到了那边二人的打斗上。
巨人化的村长和苗盛平分秋色,打的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但唯一不变的是,不管这两人谁赢了,对她都不是那么的友好。
要好两个人打个两败俱伤,这样对谁都好。
长贵犹豫了一下,突然极其小声道,“其实,我这里也有一个流传下来的阵法。”
苏曼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
长贵被看的不好意思,“也或许并不是流传下来的阵法,可能是我爹吹牛”
说是这样说的,但他还是扶着墙艰难的爬了起来,一边嘀咕着和她解释,一边在地上捣鼓着画起了什么,“我爹说,这阵法是当年那位伟大的天师留给他的,说是什么制衡.我爹老酒鬼一个,说话也不利索,制衡什么的,他到死也没和我说清楚,不过我还记得清楚,他说过,如果村子到了末路一刻,这阵法或许会扭转乾坤!”
长贵说的神乎其神,“我爹特意掐着我的耳朵嘱咐,说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用这个阵法,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是到了那个地步了吧。”
还有一句他没说,要是再不用的话,或许也就没机会用了,他是家里最后一个,他死了,这阵法就绝迹了。
当然,这个阵是不是有用,还要看他爹骗没骗他。
长贵说着说着就没动静了,苏曼扭头看过去,就见他整个人缩在阴影里面,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只看背影,十分的瘆人。
苏曼没靠近,在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子扔了过去。
但那石子并没有砸到长贵的后背上,他的后背浮现了一个小型的阵法,石子砸在那阵法上,像是落在了一团温和的上面凹陷了进去,可下一秒,又以飞快的速度向着苏曼弹射回来。
咚的一声巨响,要不是苏曼闪的快,她的脑袋都要被砸成泥巴了,她身后的那一面墙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那一颗小石子给砸倒了!
“你不是长贵,你是谁?!”
长贵闻言缓缓转过了身子,还是那副样子,但整个人身上的气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水平,连那张脸看着都顺眼了不少,“我?”
他似乎在思考,两秒后,眼睛弯弯的笑了,“你可以叫我青客。”
大概是看出了苏曼眼底的疑惑和警惕,他多余解释了一句,“我是五十年前一个天师的一缕意识。”
他说出的话就像是他这个人站在那里一样那般可靠,“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他的时间不多,也没和苏曼解释太多,只看了一眼苗盛和村长,就明白了现在的大概局面。
“没想到,现在的天师村没落成了这个样子了到底他们的心里还是生了邪念。”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越过苏曼往那边走去,语气客气又礼貌,“小姐,很抱歉,我要先处理一下家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苏曼就看着他闲庭信步的背着手向那两位的战场走了去,然后正正好被那两人的技能击中。
只是预想中的四分五裂,粉身碎骨并没有发生,就像是先前她扔出去的那颗小石子一样,所有的技能都打在了那些凭空出现的阵法上面,然后被狠狠的反弹了出去。
苗盛和村长吐着血被自己的技能击飞出去。
村长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的恢复成了自己的样子,只是看样貌,老了不止二十岁。
他挣扎着爬起怒吼,可在看到了青客身边那无数的阵法后,在他那平静又威严的视线下,他瞬间跌坐到了地上,“天师.大人?”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狂热,“您是青客大人?那位最伟大的天师?”
“最伟大的天师?”青客摇摇头,“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天师罢了。”
看了村长身上的邪术痕迹,他失望道:“我没想到你们还是对那些邪术起了贪念,歪门邪道,不能长久的。”
“不是的!不是的,青客大人,是我们天师现在落寞了!我只是想要我们天师重回巅峰!”村长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