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称了姜长义的心意。
珊瑚答应着去了,姜妙本来要看给各府送去的礼单,被这封信搅得没了心情。她面色微沉,眼中的嘲讽始终没有褪去。
正在姜妙出神时,忽然听到通传声,说是柔选侍到了。
姜妙闻言忙飞快的调整了神色,怕阿娆看出端倪来。
在太子上朝之后,阿娆带着芳芷和结香照旧到了太子处妃。不过今日才进门,她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
太子妃仿佛有些不高兴。
“妾身见过娘娘。”阿娆察言观色,见太子妃似是不愿让自己瞧出她的不快,识趣的没有多问,笑盈盈的给太子妃行礼。
美人儿笑起来格外甜,哪怕是阿娆有了身孕,仍不失少女娇俏的感觉。害喜的症状好了后,阿娆巴掌大的小脸儿总算丰润了些,白皙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瞧着就喜欢。
姜妙见了,神色到底缓了缓。
“过来坐罢。”她招了招手,让阿娆在自己身边坐下。
站着的时候不显眼,当阿娆脱了大氅坐下时,便能明显的看到她的小腹已经有了圆润的弧度。
阿娆的产期是明年五月底,到了那时候,自己应该还会在罢。
姜妙想起仍旧没有秦铮的消息,虽是心中焦急,面上却没有透出来。她含笑问起了阿娆睡得可好、早饭用得如何等等,打起精神给阿娆讲起了京中世家的情况。
可阿娆没有错过她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因着两件事,姜妙情绪始终不高,正巧太子今日回来得早,来接阿娆回宜芝院。阿娆没有像往日一样粘着太子妃,而是乖乖跟太子回来了。
“殿下,世子、秦世子、靖北侯他们还是没有消息么?”才回到宜芝院,阿娆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妾身看娘娘面上似有些伤感之色,妾身左思右想,只能是同他们有关。”
周承庭颔首,神色间也透着一抹困惑和无奈。
那日帮自己的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寻不着踪迹。周承庭怀疑他已经离开京城,甚是还去威远侯府试探过,也没有秦铮的消息。
若是秦铮还活着且到了京中,没道理不和家里联系。
“殿下,妾身问过魏大姑娘,听说威远侯府已经立了世子。”阿娆是“死”过一次的人,她明白每个人都有比自己性命还珍视、忠实的东西,会让一个人甘愿“死去”。
周承庭慢慢的皱起了眉,道:“你的意思是,秦铮不回来,是不想引起侯府的世子之争?”
秦铮是威远侯嫡长子,他还有个嫡亲的弟弟,被封了世子。
“妾身只觉得这可能是缘故之一。”阿娆轻声道:“还有就是,知道您和娘娘是假夫妻的人,算上妾身只有六人。秦世子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娘娘已经找到了自己最好的归宿?”
周承庭听罢,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你说得有理。不过秦铮离开,一定还有别的缘故。”周承庭已经默认秦铮还活着,他沉吟片刻,道:“秦铮出现的时候,正好是孤着手调查定北侯贪腐军饷案。而定北侯带兵驻扎的地方,就是在西北。”
这件案子最终调查的结果,落实了楼晖确实贪了十万两银子,只是并没有查出证据他与陈清随率领的中路全军覆没一事有关联,只得以贪腐定罪。
因临近年下,楼晖暂且被押入狱中等候皇上发落。
大概这就是皇上开始就预料到自己能查到的——周承庭顺着周钧禹安排的调查思路,再多的内情自己也接触不到。
周承庭也明白了周钧禹让自己调查的用意,一是因为王皇后、周承珏的事安抚他,给他一个展示自己贤明的机会;二是让他自己调查后,放下对四年前那场战事的疑心。
毕竟在那场战事中折损的,都是旗帜鲜明的太-子-党。
他身在京中,毕竟有所局限,派人去调查当年的事,也不能完全清楚。
难不成,秦铮得知了他的困境,特意回去帮他寻找新的证据?
周承庭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孤的小阿娆真聪明。”周承庭微微笑道:“倒是你提醒了孤。”
阿娆并不居功,小脸儿垮了下来,叹道:“妾身不想娘娘伤心。”
她希望娘娘像以前一样,眼角眉梢都是明媚张扬的笑意。
周承庭还没来得及安慰阿娆,只见她突然捂住了小腹,脸色也变了。
“阿娆,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