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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脚侧红肿。(1 / 4)


「有人认为爱是性, 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 也许真的是这样,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1]

靳俞寒曾在某个午后,读了本闲书, 看到这段文字,对里面娇情的字句描写满是不屑。

在三十一年人生里, 十八岁之后只为做一名合格的尚家继承人努力, 以最优异的成绩完成学业,考进最高检,维持尚家在官场的荣誉。

每一分钟都要能创造价值, 不能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就连读博期间在律所上班,也是在被家里人认为对于日后仕途有帮助才被允许。

很早以前,靳俞寒对自己人生就有了预知,一成不变的工作,家人认可的婚姻, 平静的余生。对此他也已接受,偶尔错轨, 最终会回归原路。

就像在好友的怂恿下, 擅自决定去相亲,然后结婚,总以为遇见了热烈, 而最终他们还是回归平静,一如他的预知。

而现在,预知好像出现了偏差。

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眼睡着的温苡, 连发梢他也不敢碰,讪讪收回手。

唯一敢停留的,只有目光。

温苡睁开眼,看到靳俞寒坐在她面前,戴着金丝边眼镜,领带微微松开,雪白的衬衫极为衬他这副俊美的脸。

“我睡着了?”温苡不好意思坐起身。

靳俞寒把手里的水杯递过去:“嗯,喝水。”

喝完水,温苡不好意思停留,电梯里她抱怨的话还盘旋在脑海里,飞快地逃回房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靳俞寒已经换了身干净的灰色家居服,拿着吹风筒立在梳妆台前等她。

用意明显,要帮她吹头发。

温苡坐下,靳俞寒打开吹风筒,五指穿过她的长发,耐心地吹干。

漫长的十多分钟里,温苡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回想到电梯里发生的事。

她把那句话说出口后,他只是浅浅笑了声,不再多说其他,仿佛一拳砸在棉花上,心态也渐渐由理亏变成理直气壮,吹风筒一关,一秒都不多停留,起身去书房。

走到门口,屋里的灯黑掉一半,站在身后的靳俞寒说:“先睡觉吧,明天再忙。”

温苡逆反心理重,想和他对着干,以泄电梯里的闷火,手搭在门把上十几秒,松开力,回到床上躺下。

几分钟后,靳俞寒也睡下。

两米宽的床,因为同盖一床被子,两人距离只隔半米不到,一连半个月就这样相安无事各睡各的,同床异梦。

温苡实在忍不下去,睡意全无,起身去书房再签几分扉页也好过躺在这,才起身,手碗被圈住。

“小喜。”靳俞寒叫住她,跟着坐起身。

温苡不乐意说:“你要道歉吗?我不听这个。”

靳俞寒哂笑一声:“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而道歉,我想你会更不开心。”

就算在关系随时要崩掉的时刻,靳俞寒依旧能保持他的理智,克制他的脾气,情绪管理和冷静处理问题上,温苡甘拜下风。

她怯生生瞥他一眼,埋下头:“我道歉,是我搞坏了出行,不该生闷气,也不该……不承认自己生气,还……不该逃避问题……你有要问的吗?”

说完这几句话,脸和脖子都红了。

温苡和父母亲吵过架,但没正经地道过歉,他们和好的方式无形之中约定好一般,只要叫她出卧室吃饭,这顿饭结束,原先的矛盾算过去了。

靳俞寒也会叫她吃饭,可吃完饭也没用,还是老样子。

“对不起。”

温苡嗫嚅说着这三个字,非常陌生,鼓足勇气才敢张口。

靳俞寒:“任何问题都可以问?”

期待道歉就结束的温苡略显失望,点头:“你问吧。”

靳俞寒看着她委屈撅嘴,还是问了在意的事:“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温苡没想再欺瞒,说道:“我大一时喜欢上祁峥,大二那年他所在的社团路演需要赞助,我为了有机会接触他,通过我妈的关系拉了些赞助,然后加入他们的社团。我们相处一年,关系还算可以,以为时机差不多了,正要和他告白,听到他和社团里的人说要不是看中我能给他们拉赞助,还不乐意让我加入社团,觉得我性子孤僻像自闭症,还说要不是他们社团愿意接纳我,第二课堂成绩就是零分。”

“大概这样吧,后来我就自动退团了。”

靳俞寒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温苡:“你放心,我早已经不喜欢他了,不会做出对我们婚姻不忠诚的事。”

当年的喜欢不假,所以当爱意消退,言语的伤害永远留下,温苡想不去在乎,但挺难的,似乎又一次验证她性子孤僻、固执、不讨喜。

“我睡了。”温苡背着他躺下,说开后心还是堵堵的,特别不好受,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缓和。

靳俞寒听完有些后悔要她的坦诚了,看着她瘦小的背影,躺下搂住她。

温苡身子僵住,靳俞寒在她耳边说:“小喜,对不起,我才错了。”

“哦。”应完这一声,她的鼻子变得酸酸的。

“你也会这样觉得吗?”温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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