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提的。”
祁曜淡淡道,变数总是比计划快。
“那现在是不准备和他说?”老中医问,“不怕他以后知道,我们早就谈好了?”
“那又怎样,以后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祁曜不以为意。
又问:“你很有名?”
老中医翻了个白眼,“早上排的队,排傻了?”
“你的名气都传到国外了?”
没理会他的情绪,祁曜继续问。
“嗯,这个嘛,虽然我有自信,但是真不至于。”
老中医露了点笑。
“呵,又是骗我。”
闻言,祁曜冷笑
一声。
“骗你什么?”
老中医好奇地问。
祁曜没回答。
“不过你来了也好,治病嘛,中医讲究的还是望闻问切。你这腿,伤得是真严重,不是你叔公找上我,你又对了我胃口,真不愿接这烂摊子。搞不好,坏我声誉。”
老中医一脸嫌弃地看着祁曜。
祁曜勾唇,“你能得到的,比这点风险多得多。”
老中医笑了笑,没说话。
晚间,拖着疲惫的身子,许觅瘫倒在床上,双手向上摊开贴着床面,腿垂在床外,上衣往上移,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腰肢。灯光照耀下,莹白如玉。
祁曜从门口进来,恰好就可以看到那一截诱人的白。
微微眯眼,只觉刚刚喝下的水如落入了沙漠,嗓子干涩得难受。
停在那,半天也没动。
许觅正闭目养神,察觉有道视线一直凝在身上,睁眼望去,是祁曜。
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看他眼睛半合着,以为是困了,问他:“要睡了?”
祁曜点点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架子床很窄,大概就一米五,两个成年人躺在上面,难免会有肢体接触。
虽然不是第一次躺一张床睡觉,也不是第一次肢体接触,但既不是在祁曜家的大床,也不是醉酒或者暧昧不清的时候,就让人有些尴尬。
祁曜平躺着,呼吸声平稳,大概是睡着了。
许觅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往外面移,尽量不要碰到他。他可没忘了,上次醉酒在他床上醒来,被他质问是不是有所图的场景。
身子已经贴在了边缘,再移动可能会摔下去,许觅不敢再动,规规矩矩地躺着,合上晚试图入睡。
山脚下气温比较低,又是冬季,哪怕盖了厚厚的被子,也是觉得冷的。
祁曜睡得很浅,迷迷蒙蒙中感觉有个柔软带着香味的东西往自己怀里钻,下意识伸手揽住。
过了会儿,感觉不对劲,睁眼一看,黑漆漆一片中,看到个更黑的小脑袋。
记忆和那晚重合,祁曜沉默了会儿,手不受控制地往下,在凹陷处摩挲几下,然后圈住,和看到的一样纤细。--
还想……祁曜没让自己想下去,冷静地抽回手,调转方向背对着他。
次日清晨,许觅是被闹钟吵醒的,他需要起来给老中医做早餐。
冬季天亮得慢,许觅瑟缩
着从被窝爬出来时,房间里还是黑漆漆一片。
怕祁曜冷到,许觅给他把被子往上拉,又把自己这边的被子往里推,确保没留缝隙,这才放心地去洗漱。
不是没在早上六点起过,只是祁曜家里有恒温系统,不会感觉这么冷。
裹着羽绒服,许觅打开热水龙头放了会儿,伸出一根手指试试温度,还是一样的彻骨的冰凉。
不会是没煤气了吧?许觅出去查看,果然煤气罐空的。
没办法,只能忍着用冷水洗了脸,刷了牙,然后去厨房烧热水备着。
快七点的时候,老中医打开房门出来,意外发现厨房的灯亮着。
走进去,只见许觅在灶间忙碌着,白皙的脸上还沾了点锅灰。
看到他朝他一笑,“徐爷爷,没煤气了,我烧了热水在暖壶里,您等下洗漱用吧。”
看来也不用问,为什么用烧柴的灶台煮饭了。
老中医点点头,拿了暖壶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叹了口气。
这种土灶台许觅没用过,在网上搜了教程,才勉勉强强应付着做了早餐,时间也用得多了些。
老中医起来收拾完后,过了一阵才吃上早餐。
“徐爷爷,晚了点不好意思。”许觅把粥和配菜在桌上摆好,歉意地笑着。--
“没事,坐下吃吧。”
老中医温声说到。
“您先吃吧,我去喊祁曜起床。”
许觅摇摇头,往二楼去。
老中医看着桌上的白粥和小菜,白粥熬得浓稠,带着大米的清香,小菜种类多样,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沉默了一会儿,动了筷子。--
“你脸上,怎么回事?”
祁曜看着许觅脸上的黑灰,问到。
“啊?我脸上有东西?”
许觅忙到现在,都没来得及照镜子。
“嗯。”
祁曜说着伸手碰上他的脸,帮他擦掉,用的力道有些大,擦完那一块就红了。
“谢谢啊。”许觅也没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