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觅摇了摇头,“早就死了。”
“嗯,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我不知道,当时还很小。”
许觅的父亲
是十二年前,喝醉后遭人持刀抢劫,意外身亡的。
算起来那年正好也是祁曜外公家出事的时间。
男人沉默地看了许觅几秒,挥挥手让人把他带出去了。
“他在这里工作,你让人多照顾着点。”
男人交待属下,自己盯着皮夹里的一张照片出神。
从包厢离开后,许觅碰到了孟皆。
许觅问:“你还没走?”
孟皆和他并肩而行,“本来
是要走了,看到你被一帮人带走,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方便说说吗?”
“刚刚唱完歌,一个以前不对付的人找我麻烦,被刚刚带我走的人看到了,帮我解了围,又问了我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孟皆顺着问下去,连自己都没发觉眼中一闪而过的急切。
许觅注意到了,他刻意沉默了一会儿。
“我只是问问,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主要是怕你遇到麻烦,这地方来往的人挺复杂。”
孟皆补充道,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哈哈对你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人应该认识我爸,问了些关于我爸的事,得知我爸过世了就让我走了。”
许觅故作轻松地笑着道,眼神纯澈,像是极为信任面前的人。
孟皆闻言皱起了眉头,“你没和他说什么吧?这人听着有些奇怪,得小心点。”
“我能说什么呀,我爸过世的时候我才五岁,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人也没为难我,应该没什么事,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许觅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一点也没把孟皆的话放在心上。
无奈地叹了口气,孟皆宠溺地笑着:“你呀,说是长大了,思想还是个小孩子,人心复杂,要有防备之心。”
许觅听他说话的时候看了眼手表,快十点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得回医院看看我妈,皆哥别担心了,皆哥再见!”
许觅说着就跑了出去。
“哎我送……”
孟皆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跑远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到刚刚从许觅处得到的消息,他面色严肃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进度比我料想得快………”
许觅躲在拐角处,把他说的话全听到了耳朵里。大概猜出来孟皆利用他,要引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边挂了电话,许觅也连忙跑开了。
这是什么魔幻的世界,他一个原本的小炮灰,戏份这么重要的?
暂时也没什么危险,许觅决定先跟着牵牛绳走,将计就计,没准能帮祁曜了解到一些内幕消息,立个功。
刚刚走到酒吧门口,就碰到神色匆匆的沈则和李千城,看到他好好的,两人松了口气。
“祁焕那狗东西在哪呢?”
李千城语气凶狠。
“被人赶跑了。”
“哟,还有人这么牛掰?
”
李千城挑眉,好奇又意外。
“感觉是个挺厉害的人,我也不认识,麻烦你们来一趟了,谢谢。”
许觅笑着道。
“你可没这个面子,以后好好对曜哥就是承我们情了。”
李千城摆摆手,不以为意。
沈则笑了笑,“没事的话就走吧,挺晚了。”
“好。”
夜色已深,两人把许觅送到了医院就各回各家,没进去打扰
祁曜休息。
许觅先去许母的病房查看,许母已经睡熟了,给她掖了掖被角,又离开了。
“回来了?”
没想到祁曜这个点还没睡,病房里也没开灯,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把许觅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休息?”
许觅把灯按亮,走到床边。
“睡不着。”
祁曜垂着眸子,低声道。
“是腿疼了还是……”
许觅说着拉开他的被子查看他的腿,腿上打着石膏,看不出来什么。
“你的腿……什么时候重新找医生看看?”
许觅看着他腿上厚厚的石膏,若有所思。
“呵,这就得看孟婉茹想什么时候了。”
祁曜冷笑着,等孟婉茹的医生,他不如等腿真的废了。
“你们……关系很不好吗?”
许觅小心翼翼地看他,心中明白祁曜对孟婉茹已经是恨之入骨,一场有预谋的车祸把埋藏的仇恨全部挖起,让一个桀骜的少年学会了伪装和隐藏。
“不是不好,是恨不能对方消失于世。”
祁曜语气冰冷冰冷的,毫不掩藏地释放出对孟婉茹的厌恶。
许觅也没想到他这么坦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害怕了?”
祁曜贴近许觅,轻声问,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
许觅别过脸,“没有,如果我是你,没办法表现得比你好。”只是能不能别用那么可怕的脸色对着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