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抬起头，看着肖丽笑了笑，“李七说过。”
李七。
将玖玖从雪地里抱回来的那个傻子男人。
想到孤儿院院长同自己的对话，肖丽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心疼。
从小抚养自己的人突然去世，被送到孤儿院，即便很快被自己收养，但一个才六岁的孩子突然经历这么多时间，即便她外表阳光灿烂，但内里，依旧会有悲伤。
此刻，肖丽才清楚的认识到，那个笑的比谁都灿烂的玖玖的心里，其实是有难过的。
肖丽揉了揉玖玖的脑袋，轻声说，“对不起，妈妈不问了。”
玖玖一把握住肖丽的手，抬起头，看着肖丽的眼睛说，“没关系，我来的时候院长都跟我说了，她说爸爸跟妈妈是好人，让我忘了李七跟爸爸妈妈过好日子，可是李婶说了，如果不是李七，我早就被冻死了，说我忘记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忘记李七，妈妈，我可以不忘记李七吗？”
玖玖小心翼翼，眼含期待的看着肖丽。
肖丽心口一颤，五味杂陈的看向玖玖，“可以。”
即便李七是个傻子，但他把玖玖抚养这么大，而且还把玖玖教的这么乖巧懂事，他也一定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