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怎么,我说话你就不喜欢了?”
“不喜欢,哥哥最讨厌。”
“……哥哥有点受伤。”
麦麦不以为然,拉着边慈往里走,直接用行动无视了他。
边慈回头同情地看了言礼一眼,言礼委屈地望着他,明知道他是在演戏,边慈还是做不到无视,冲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无奈道:“你也跟上吧哥哥。”
言礼很吃这套,牵住边慈的手,迈腿跟上,“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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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和小姨夫没料到两个孩子会突然回来,高兴得不行,连忙推了今天其他安排,留在家里给孩子们做好吃的。
没过一会儿外婆外公也来了,明明才走不到一个月,长辈们激动得好像已经一年没见过面了,拉着边慈和言礼说了好一会儿,特别是小姨和外婆,生怕边慈在外地不适应,有些问题反复问了好几遍才肯放心。
晚上是在外婆家里吃的,小姨和外婆一起下厨,做了一大桌菜,热闹得像过年。
次日,明织和陈泽雨约他们去游乐园,在外面玩了一天,等回家的时候,小姨还准备了宵夜。
久不归家,等再回家的时候,原来可以得到家人这么热烈的关怀。
这么多年,边慈第一次明白这件事。
国庆假期一晃而过,两人买了七号上午的机票回榆清。
出发前,街头卖烧饼的婶儿特意来了一趟,把特地用打包盒装好的烧饼交给边慈,让她带回学校跟朋友们尝尝。
盛情难却,边慈只能再次收下,并且下定决心等寒假回来的时候,每天的早饭都吃烧饼。
飞机上跟两人聊起这件小事,言礼笑到不行,调侃边慈这人情还得太过于直接,这样一来二去,他们怕是要天天吃烧饼,吃上一辈子才算完。
边慈无法反驳,甚至感觉他说的有点道理。
从机场坐地铁回学校,言礼把边慈送到了宿舍楼下,六个烧饼,一人拿了三个分给室友,刚刚好。
直到这一刻,听言礼提到室友,边慈才想起放假之前她跟于听音闹得不愉快。
她因为电话的事情乱发脾气,还欠于听音一句对不起。
边慈看着手上的烧饼,突然有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她迟迟不上楼,言礼看穿一切,轻声说:“别想太多,进门跟以前一样,你抹不开面就私底下跟她说。”
“知道了。”
边慈叹了一口气,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跟言礼说了拜拜,拿着烧饼往楼上走。
今天还算假期,宿舍楼有些冷清,回家的大部分还没返校,留校的要么有安排外出了,要么在宿舍打发时间。
快走到宿舍门口时,边慈放慢了脚步,把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场景以及自己要说的话,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等她感觉没什么问题了,人也在宿舍门口站了好几分钟。
总要面对的,不能逃避。
边慈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低头掏钥匙,宿舍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于听音开门扔快递盒子,没料到门口还站着人,被吓得尖叫了一声,看清是边慈后,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
边慈侧身,让她扔盒子,跟在于听音的后面进了屋。
“何似和陶灯呢?”边慈拉开椅子,把烧饼放在桌上,试着找话题。
“出去了。”
于听音草草回答,并不接茬,敲了下键盘空格键,继续看她的剧。
气氛特别尴尬,可同时也是一个好机会。
边慈想了好几种说辞,最终感觉绕弯子不适合自己,索性直接说了:“听音,那天我冲你发火是我不对,跟你说声对不起。”
于听音暂停了视频,回头看她,倒是不扭捏:“我也不是故意接你电话,它一直响,我以为你家里有什么天大的急事呢。”
“我知道,是我当时情绪不好,冲你发火了,你别生我气。”
“你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么凶我,我多没面子啊,我是特别生你气。”于听音顿了顿,又说,“不过都好几天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反正我以后不会在碰你手机了。”
边慈见她有所松动,趁机把烧饼递上去。
“你尝尝这个,我特地从老家带过来的。”
于听音看了眼烧饼,又看看边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
边慈一愣:“你笑什么?”
“你长这么好看,成绩又好,在这种小事情上却很笨拙啊。”
这话边慈不知道要怎么接,一时陷入沉默,拿着烧饼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于听音看不下去,接过她手里的饼,说:“正好,我还没吃午饭,饿了。”咬了一口,咀嚼两下吞下去,于听音对边慈比了个赞,“好吃,这饼做得真不错,谁的手艺?”
“外面买的,就在家附近,你要是喜欢吃,下次我再给你带。”
“那我不客气了。”
边慈看于听音吃得香,这事像是翻篇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确实是个笨拙的人。不过幸好运气还不错,遇到一群愿意包容她的人。
边慈坐下来,没头没尾地对于听音说了句谢谢。
于听音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