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秀气,跟她妈妈比起来,显得像个小受气包。
于听音的妈妈帮她收拾好了宿舍的一切,实在找不出什么活之后,才意犹未尽离开了,离开前还把于听音叫到外面教育了一番。本意应该是说母女私房话,只是嗓门大了点,在宿舍里也听得真切。除了叮嘱于听音专心学习,还让她凡事都要争一把,必须做人上人。
听到人上人时,何似轻笑了一声,翻了一页书,像是自言自语:“宫斗剧看多了吧。”
陶灯从上铺跳下来,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塑料口袋,解开封口,捧着袋子朝边慈和何似走来,热情地说:“边慈,何似,尝尝,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红薯干,可甜了。”
“谢谢。”边慈拿了一根,陶灯见她太斯文,抓了一大把放在她手心,“多吃点,不要客气。”说着,看向何似,“何似你也吃。”
何似其实不喜欢吃红薯这类食物,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伸手拿了两根:“我现在不饿,想吃再找你要。”
“好好好,我那里还有很多呢。”
陶灯的皮肤偏黄,牙齿很白,笑起来透着股实诚劲,有感染力。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影响,边慈感觉这是自己吃过最甜的红薯干。
于听音送走她妈妈,回宿舍时头似有若无微垂着,笑得有点勉强,好在陶灯无差别释放热情,托红薯干的福,于听音的尴尬被无声化解。
等宿舍收拾得差不多,陶灯提议大家一起吃个晚饭,无人反对一拍即合。边慈跟言礼发了个信息,说今晚不能一起吃饭,那边表示理解,说自己也有约。
四个女生在商业街找了一家中餐馆,赶上饭点需要等号,正在大家商量要不要换一家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走出来,对边慈说:“同学,那边有人说可以跟你们拼桌。”
大家顺着服务员说的地方看过去,言礼正冲笑着冲边慈招手,示意她过去。
“好帅啊,边慈你认识他吗?”于听音忍不住惊呼,捂嘴凑近边慈,小声地问。
“是我男朋友。”边慈没有多说,也没有马上走过去,转而问他们,“要拼桌吗?我刚看见对面有家干锅生意也不错,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似打断:“拼吧,我饿了,不想去别家重新等号。”
边慈微怔。
陶灯笑了笑,摸着肚子说:“我也饿了,就在这吃吧。”
于听音附和道:“我也不介意,话说边慈你都有男朋友啦?是高中同学吗?”
边慈“嗯”了一声,带着室友往言礼那边走去,见他们过来,言礼跟着站起来,吩咐服务员加椅子和碗筷。
跟言礼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男生,边慈并不认识,感觉不像新生,身上透着成熟的气质。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直系学长,康从间,数媒大三。”言礼看向边慈,对康从间说,“学长,这是我女朋友边慈,另外三位是她的室友。”
边慈顺势接上言礼的话,把室友轮番介绍了一番,彼此打过招呼后,康从间笑着说:“你们都是我的学弟学妹,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见三个女生挤在同一边坐着,他起身挪了挪自己的椅子,腾出一个人的位置,又说,“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最靠边的何似挪了过去,冲康从间不咸不淡地道了声谢。
康从间把两份菜单推到女生们的面前:“女士优先,你们来点菜。”
陶灯和于听音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动作,何似见状,拿起菜单翻了几页,点了一荤一素,然后对边慈说:“剩下的你点。”
边慈也挺干脆,跟着加了三道菜和一个汤,服务员收走菜单,把茶壶放在了桌上,让他们自己倒。
言礼自然而然揽过这个活,一边倒茶一边找话题,轮到何似时,那边迟迟没有递茶杯,言礼奇怪地看去。
“我……”何似的手指抵在茶杯壁,像是要推出去,可下一秒她却忽然起身,“我讨厌喝茶,我去拿汽水。”
言礼:“让服务员送——”就行。
话没说完,何似已经走远了。陶灯和于听音一头雾水,说话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僵。
言礼越过何似,将茶壶对着康从间,不料,康从间也说:“天太热了,咱俩喝冰啤怎么样?”
“就一扎,多了你自己喝。”
“酒量真差。”康从间站起来,看了眼周围,“服务员都在忙啊,算了,我去前台点。”
离席后,康从间先去前台点了冰啤,却没有马上回席,而是去了洗手间。
不出他所料,果然碰见了在洗手台前发呆的何似。
康从间走到另外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看着镜子里的何似,似笑非笑地说:“这里只有自来水,没有汽水。”
听见声音,何似才回过神来,抬头看见是康从间时,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低下头,重新洗手,声音又恢复了平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