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钻进被窝里,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言礼跟着关了房间内的灯,没等上床,先关了自己那边的床头灯,边慈竖着耳朵在听动静,见此状,正感觉奇怪,翻身想跟他说话,却迎面撞上了他的额头。
并不痛,只是边慈很意外,没想到言礼关了灯之后,竟然半蹲在自己床边。
“有件事想告诉你。”言礼在黑暗中出声说道。
眼睛适应了黑暗,接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边慈渐渐看清他的轮廓。
黑暗替她掩饰了许多情绪,同时,也带来了一丝似有若无的遐想。
边慈收紧呼吸,放在被窝里的手不由得攥成了小拳头:“……什么事?”
“导图册,你拿反了。”声音伴着低笑,在黑暗的房间里回响。
边慈一怔,待反应过来言礼到底在说什么之后,脸色涨红,大感窘迫,身体先于理智,一股脑钻进了被窝里。
“啊啊啊你好烦,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跟我在一起需要这么紧张吗?”
言礼伸手去拉被子,反被边慈裹得更紧,他哭笑不得地说:“阿慈,你这样搞得我也跟着紧张了。”
被子里挣扎的某人的动作渐渐停下来。
“出来吧,里面没空气,捂着不难受?”
过了半分钟,边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如果我跟你说我还没准备好,你会觉得我不够喜欢你吗?”
“准备好什么?”言礼撑着头问。
“就那什么……呗。”边慈拐弯抹角地暗示。
言礼继续追问:“那什么是哪什么?”
“就那什么啊!!!”边慈翻了身,后背朝他,臊得一脸通红,“不懂算了,我睡觉了。”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懂?”
明知言礼是故意的,边慈还是没忍住往先陷阱里跳,闷头低喊:“就成年人会做得事情,我没准备好,说完了,睡觉!”
“你当然准备不好了。”
言礼附身,在边慈的额头落下一吻。
“没成年的小鬼,晚安。”
边慈心脏突突跳。
等言礼回了自己床上,她抬手摩挲刚才被吻过的额头,扑在枕头上暗自偷笑。
-
一觉到天亮。
叫醒边慈的并不是闹钟,而是住在隔壁的房客们,听声音像是两三家人带着小孩出来旅行的,一大早,孩子的笑闹声、哭喊声、大人的说话声交杂在一起,堪比魔音。
边慈庆幸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个客栈房间的隔音只能隔绝正常说话声,但凡做点什么,对周围的房客来说都是现场直播。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边慈不耐烦地抓过手机,摁亮屏幕看时间,刚刚六点。
起这么早到底是来旅行还是来军训啊?
边慈放下手机翻了个身,试图再度入眠,最终以隔壁房间小孩子的尖叫声宣告失败。
“你醒了?”
隔壁床传来言礼的声音,透着刚醒来独有的嘶哑,无声无息化解了她烦躁不已的起床气。
“嗯。”边慈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木然地猜测,“我怀疑隔壁在报复我们。”
言礼不太适应窗外的光,眼睛睁了一条缝很快又闭上,懒洋洋地问:“为什么?”
“昨晚半夜我们把电视开大声,打扰到他们休息了,所以今天早上就以牙还牙。”想到这,边慈释怀了不少,“算了,是我们不对在先。”
言礼听乐了:“第一次见一边生气一边开导自己的人。”
“就当你在夸我了。”
躺着也睡不着,边慈索性起床,“我去洗漱,你还要睡吗?”
“太吵了,不睡了。”
“那你先去洗漱?我想洗个头,比较费时间。”
“没事,你去洗。”
边慈穿上拖鞋走了两步,反过味来,可能刚睡醒脑回路还没有回到正常轨道,她回头反问道:“是生理方面的原因吗?”
“?”
“什么?”
边慈一本正经:“生物课上讲过,你们男性早上通常会——”
“等等。”言礼打断她的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边慈忙退后两步,一脸警惕:“你昨晚才说了我是未成年的小鬼。”
言礼作势要掀开被子:“那也不代表我一定要做个人,你要试试吗?”
“……”
“不了不了。”
边慈以最快的速度窜进洗手间,并且谨慎地反锁了门。
她靠着墙,拍了拍自己脑门,懊恼地自言自语:“过于不紧张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