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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慈坐下来,掏出桌肚里的小毛毯披在肩上,趴着课桌上午睡。
平时总是睡不够,趴下来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今天反而毫无困意,明明昨晚熬到了两点多。
思绪乱飞的时候,教室
后门被人推开,边慈的用余光扫了眼,是何似。
何似顺手将后门带上,动作很轻地拉开课桌椅,弯腰坐下,边慈以为她也要午睡,懒懒散散盯着别人的后背看了半分钟,发现人压根没有睡觉的意思。
她打开了自己的充电小台灯,夹在课桌边,接着拿出习题册,开始写今天的作业。
教室里的人,除了何似都在午睡。边慈偏偏只看见了何似,而且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都不睡
,我凭什么睡?
边慈挺腰坐直,撤走肩头的小毛毯,拿出试卷闷头刷题。
或许明织说得对,她就是在跟何似较劲,归根结底,却不是因为喷漆那件事。
何似喜欢言礼吗?喜欢。
一诊过后何似进了2班,她没有进,行不行?
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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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天气转凉,季节变换,不少学生感冒请假。
面对各班每天都有人学生缺课的状况,继高三恢复走班制之后,学校又出了个新政策——
恢复高三年级的体育课,并且每节体育课都要先跑800米热身。
消息一出,一半欢喜一半愁。
边慈有病假条,本来不用上体育课,正好用来上自习,直到课表出来,她看见12班和2班每周的体育课都在同一节,立马变了主意。
是不是同一节课不要紧,要紧是她热爱体育运动。
倒是老赵比较紧张,听说边慈要照常上体育课,特地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询问身体情况。
毕竟她的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病历本厚得跟个重症患者似的。
病历当前,边慈只差没有当场给老赵来个后空翻,证明自己的腰伤已经痊愈,好说歹说,老赵总算在申请书上签了字。
等边慈美滋滋得拿着申请书离开了办公室,老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边慈的腰伤早就没有大碍,何必还要退役?
老赵没有想明白,事后拐弯抹角问了问关飒,关飒含糊其辞,什么所以然都没说出来。
第一节体育课在周三,下午第二节课。
下课铃一响,班上的男生瞬间躁动起来,有人抱着篮球开始喊话:“走了走了,占篮筐,回头被其他班抢完了。”
女生则比较淡定,更有甚者在座位上思考拿作业下去上课。
边慈特别注意了一下何似,她拿了一张数学试卷。
体育课争分夺秒学习并非边慈本意,然而,身体比思想诚实,等反应过来时,她的手上也捏了张试卷。
不是数学,是物理。
右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边慈往左边看,果然是明织。
被抓住现行,明织哇哇叫起来:“你怎么不往右边看啊!”
“套路玩多了就不新鲜了。”
边慈将物理试卷折成小方块,放进裤兜里,然后又拿了一支笔,明织注意到她的动作,问:“不
至于吧你,体育课都要学习?”
“反正解散之后也没有事情做。”
“打羽毛球啊,思思想去器材室借球拍了,解散了你也来呗。”
边慈还在犹豫,明织先一步替她做了决定,抽走她手里的笔,又把裤兜里的试卷掏出来,抛进桌肚里,最后搂着边慈的肩膀往教室门外走。
“咱不差这一时半刻,该玩就得玩,死读书会变成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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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织心直口快,边慈根本没来得及捂她的嘴巴。
12班跟何似结伴的几个女生从他们身边走过,听到这句话,有两个人直接甩了白眼,轻嗤道:“重点班了不起哦。”
边慈叹了一口气。
明织还在状况外,莫名被扔了白眼,过了几秒才反过味来,好笑道:“有病吧,我是跟你说话,又没内涵他们,这么着急对号入座?”
“挺多人都拿了作业下去写的。”这事也分不清对错,边慈只能安抚,“算了,我们走吧。”
好在明织不是小气的人:“你是看大家这么做,才拿卷子的?”
边慈摇头:“我看何似拿了,我就没忍住。”
“又是何似。”明织戳了戳边慈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问,“她给你下蛊啦?你怎么老跟她较劲啊。”
“她成绩比我好,好多人都说一诊过后,她能考进2班。”
“所以呢?”明织一头雾水。
“就……不想输给她。”越说越别扭,边慈打断话题,推着明织的后背往前走,“哎呀你不要问了嘛,上课去,马上要打铃了。”
“欸——等等,你等等!”明织急刹车,转过身来,拉着边慈走到墙角,说,“我好像懂了!边慈,你真的很不对劲。”
边慈傻笑,试图敷衍过去:“我怎么了?”
“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