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本。”
林氏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妇人之仁呢。”
“那不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元善打小是在您的教诲下长大的,我们元澄也说起善哥儿是个好孩子,不是那等轻狂没边儿的。您为他许下这门亲事,不管怎么说,他该谢谢您才对。”
就知道三弟妹与旁人不同,林氏也很高兴:“是啊,要么说人总要积德,善哥儿那孩子如今求问功名,冯家姐儿嫁进来,肯定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芸娘见她有决断,就道:“您那儿若是差人帮忙,只管喊了我去,不过,淳哥儿媳妇进门了,您就是想用我,也用不了。”
林氏也打趣道:“那我能得用一日,还是要用啊。”
说着,又说这么没有见到姝丽。
哎,提起这事儿,芸娘就说了姝丽进宫读书去了。
林氏诧异又惊喜:“这是好事儿,代表皇上看重咱们姝丽。本来今儿要是不太冷,我还准备让宝婷过来玩儿的,没曾想有这样的造化,大造化呀。”
想起那个时候就是穆芙嫁给六皇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芸娘摆手:“大造化我们想不到,她能安稳读书我就安心了。”
“你也想的太多了。”
林氏也是当家人,没功夫特意来这里玩儿,话说完就回去了,回去又把元善和朱姨娘找来,说了冯家诸多好处,说这门亲事元善不亏。
甚至还道:“你三婶前些日子听说也见过那姑娘,还和丽姐儿关系也好,确实是文采了得。”
“太太,真不知道怎么谢您了。”朱姨娘满眼感动。
她本就老实巴交,无儿无女的她,有了善哥儿这个儿子养老不说,如今儿媳妇还这样好,这怎能让她不感动?
元善更是为林氏之胸襟震动,她生母来信曾经提起此事,还说什么林氏肯定不同意,到时候让舅舅帮忙云云,可事实上林氏同意了,还为他打探的清清楚楚。
这么些年林氏待他不薄,就像朱姨娘说的,哪家的庶子如他这样,就是老夫人当年对三叔也是多有掣肘,巴不得三叔做富贵闲人,让二叔彻底成为废人,和嫡母一比,高下立判。
有时候,他想林氏若是他的生母就好了,可朱姨娘对他的爱也不掺杂半分杂质。
他虽然生下来生母不在身边,可是养母爱他,嫡母正派,比什么都好。
只有老夫人对心腹月奴道:“林氏也太心善了些,江哥儿如今还没定亲,她倒是巴巴儿的替那庶子定下了。”
月奴遂打着哈哈:“侯夫人一贯如此,若不这样,便不是他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我最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了,她自以为是为元凤迟迟未孕是善事做的不够,于是在这里放人一马,她和她娘真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那林老夫人凶煞的如夜叉一般,庶子女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林氏却心软成这样。
侯府诸人心思芸娘是不知道了,她就盼着女儿回来,小儿子还小,玩了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肚子跟个小西瓜似的,孙淑人昨儿晚上做了书包,今儿困倦,一会儿也去睡了,徒留芸娘,躺下也睡不着,便熬着等女儿回来。
到了下半晌,终于有人进来报,“太太,咱们家大小姐回来了。”
芸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忙赶到二门接自己的女儿,姝丽神情还好,可见平日养气功夫很足,她拉着女儿进了内室才问:“怎么样,怎么样?今天顺不顺利。”
“今日还不错,皇上还去听了一个时辰。”
皇上听课?
芸娘真为先生鞠一把汗,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先生,恐怕教课都战战兢兢的。
“是哪位先生教你?”
姝丽一笑:“就是程三老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