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怕穆莳多想,连忙道:“你现在又不喜欢我,咱们就是生出来的孩子也是愁眉苦脸的,等你真的喜欢我了,我才愿意。”
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穆莳这样就被忽悠了,其实也不是他被忽悠,主要他觉得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就像他们家吧,爹对苏姨娘是真喜欢,所以对苏姨娘的几个孩子都安排的十分妥当。
对不喜欢的李姨娘,就视若敝履,二哥虽然也是自己不想做出头的椽子,生怕被侯夫人针对,所以一辈子把自己缩在一个乌龟壳里,爹居然也放任。
可苏姨娘的那俩个儿子呢,大的也不甚聪慧,小的倒是不错,可年纪小,也看不出什么来,爹却为了这俩人延请名师,不像他当初,只能在族学读书,什么也都得靠自己。
男人对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人都分的很清。
现阶段,他对芸娘充其量只是个还不错的枕边人,喜欢都谈不到,更遑论是爱了。
穆莳冷静下来,不去想这个话题。
可是世子夫人却带着大夫过来了,门外丫头们进来传唤,穆莳戳了戳她的额头:“看你做的好事儿。”
芸娘笑道:“没事儿,让大夫跟我调调也挺好。”
她又跟他撒娇,“万能的夫君,就拜托你了。”
穆莳叹了口气,“行了,你也是为了我好。”
他没让大夫进来,自己径直出去了。
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叔嫂一般都要避讳,除了些重大场合能见面,私底下一般都避开。
故而,穆莳出来,林氏还有些不自在。
但她是世子夫人,当然要问清楚,也说明缘由,“三弟,太太听闻弟妹身子骨有些不适,怕你们年轻,不懂这些,故而让我请了大夫过来替弟妹看看。”
“不必了,她就是吓到了,小地方来的,见着阵势大点的人就被惊着了。”穆莳神情淡淡的,似乎并不希望大夫进去看。
林氏皱眉:“真的无大碍吗?”
“大嫂,没什么大碍。”
他说完,又道:“我让她姐姐姐夫过来看她,她有什么事情,见着亲人也好,至于现下已然休息了,大嫂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这般推脱,林氏也并非什么好事者,再者小何太医医术出众,让他过来看也成,她只好歉意的对府里的请来的大夫说了声抱怨。
这位大夫也是个人精,大宅子里面的阴私能少沾染就少沾染,反正也不白跑这一趟。
林氏带着大夫走的时候,正好被姚氏碰了个正着,大宅子里哪里有瞒得住的秘密,她略带些隐秘道:“大嫂,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事,我们先走了。”林氏是瞧不起姚氏,不是为别的,她这个人爱争强好胜,没有同理心,这也就罢了,偏偏又蠢,什么都表现的脸上。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这个人非常会撒娇,把二弟穆节握在手掌心里。
“哼。”见林氏理都不理她,姚氏跺跺脚。
这边穆莳让人去何家递了消息,再进屋来,芸娘吐吐舌头,“没事的,反正呢,这样总不会说咱们俩家关系好吧。”
这倒是,林氏从外请的大夫回来的,哪里能不走漏风声,还有她们大张旗鼓的去何家请人也是如此。
不过呢,这事儿说来也唏嘘的很。
晚上睡觉时,芸娘让穆莳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暖和许多,她感叹:“真是没有想到齐潼居然就是我娘当初的未婚夫,也没想到他居然成了袁太师的东床。”
穆莳常年在京城,知道的也多一些,“其实我也没有想过彭固会拉齐潼下马,其实齐潼此人,还算备受皇上信任,做事情也还成,在文官处更是执牛耳,比袁太师更得人心,他二人私交听闻还不错。”
“这么看来齐潼是个圆滑之人。”
可那又怎么样呢?
芸娘摇头:“可见他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除非齐夫人和袁太师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可我看齐夫人这个样子,恐怕也是没什么作用的,今天坏就坏在你居然没有跟着我做戏,否则,看她还敢不敢上门来。”
穆莳咋舌,“你可真是个傻大胆,我哪里能拿这个开玩笑啊,况且子嗣可是大事。”
“我知道,但是比起这个,当然是你的性命重要,这可是涉及到党争,你要是稍微行差踏错可不成,当今为政可不比先皇。”
当今是个狠厉之人,不喜欢就拔除,不爱搞什么平衡的事情。
好在年节下,此案押后再审理,但即便如此,皇帝也下令,让齐潼家眷不必左右串联,否则数罪并罚。
京里的人当然传的绘声绘色,这人啊,逢高踩低是一贯的事情,尤其是齐潼被严厉申斥,其实连证据都没有,就仿佛已经定罪了。
那么齐夫人的行为也被诟病了,先是建国候府传出来说齐夫人欺负主办此案的大理寺少卿的夫人,把人家逼的小产了,再有袁太师一派也有人出来攻讦他,就在这样的热闹声中,芸娘在建国候府里度过了自己的第一个新年。
穆莳不必上朝上衙的时候,一般就是在书房看书,或者找世子或者兄弟们一起在家投壶,芸娘还蛮稀奇的。
“平素我见二嫂四弟妹都是蝎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