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皇后才进到殿中。皇后是个温和的人,落座后便带着笑意询问:“沈娘子今日这般早进宫,可用早膳了?”
温盈温婉回道:“臣妇是用了早膳才进的宫。”
皇后让人给她看了座之后,才问:“今日沈娘子这般早来见本宫,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温盈回道:“昨日在沈府外的闹剧,皇后娘娘可听说了?”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听说了一些,但本宫也不是很清楚。”
温盈便道:“臣妇相信夫君的为人,知晓夫君不是那等养外室的性子,所以在打发走了那个妇人后,便让人跟了一路,跟道宅子后,才发现那妇人来闹事,原来是有人唆使的,而那个人前清宁郡主的乳娘。”
皇后闻言,一愣,面色也严肃了起来,问:“可属实?”
温盈点头,继而道:“到了晚上,有两个贼人摸到了那处宅子,还是那个乳娘给开的门,那两人拿来了打胎药想要灌那个女子喝,还想把这事赖在臣妇的头上。”
皇后听闻温盈所言,脸色变得微妙,半晌后,她问:“人可抓住了?”
温盈:“清宁郡主的乳娘在外边的马车上,而那个女子还在医馆中,那两个贼人也被制伏了。”
说到最后,温盈踌躇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事是与李清宁有关的。”
皇后抬眸看向她,惊讶道:“还有?”
温盈点了点头:“数月前,臣妇家的一个小厮在外时,遇上了一个身形与声音都极像臣妇夫君的男子,那男子正好消失在三水巷的附近,而那三水巷正是押送李清宁到皇陵的前昭武校尉被杀之处。”
“臣妇二嫂先前与李清宁交好,臣妇便向二嫂打听了一下,好似李清宁说过清伶阁的事情,所以臣妇怀疑那男子是清伶阁的男倌,便托表兄帮忙查了查,现在虽未有消息,但相信很快便能有消息了。”
皇后听了温盈的话后,垂眸沉思,温盈只静静的在底下等着。
半晌后,皇后才抬眸看向她:“沈娘子与本宫说这些,意欲何为?”
温盈在皇后的跟前跪了下来,伏下身子,语气恳求:“臣妇怀疑那李清宁尚未死,以假死瞒天过海回到金都,她杀死昭武校尉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昨日给沈府泼脏水那个女子,臣妇也有理由怀疑,她也是李清宁想要谋害臣妇与夫君的一步棋子,所以臣妇来此,是为了请求皇后娘娘帮忙,帮臣妇把这些怀疑转述到皇上那处,求皇上能为臣妇主持公道。”
皇后看了眼温盈,随而再次沉吟。思索着温盈的怀疑,到底是真是假。
其实皇后也对那李清宁的死有几分怀疑,她以前迫于太后的脸面,对李清宁面上也是很疼爱,可心底总是有些不大喜欢这个侄女。
太会算计了,且性子有些莫名的偏执。这样的人,怎可能会自尽?
再有昭武校尉的事情,更加让人怀疑李清宁自尽的事情。
如今听到温氏这么一说,皇后心里边的猜疑更加的深了,也更加的偏向温氏所怀疑的。
那李清宁当真有可能还没死,在暗处算计着沈家夫妻呢。
许久后,皇后问:“那乳娘可在宫门外?”
温盈点头:“回禀皇后娘娘,在。”
皇后点了点头,随而看向自己身旁的嬷嬷,吩咐:“派几个人去把沈娘子马车里边的那个婆子蒙了脸带到大元殿去。”说罢,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走了下来,走到了温盈的身前,道:“沈娘子在此稍候,本宫出去一趟。”
温盈福了福身子,目送皇后离开了偏殿。
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皇后才从外边回来。
皇后落了座,与温盈道:“方才去了大元殿的时候,遇上了七驸马。”
温盈露出了几分诧异,见她如此,皇后便知道她不知道靳琛也进宫了,随而道:“沈娘子方才说的那个男子,就在一个时辰前,七驸马带人去清伶阁,抓到了此人。而此人的声音确实与沈卿家的声音无异,现在只差指认了。”
说到这,皇后话语一顿,复而问:“昨日闹事的那妇人现在如何?”
“今日一早,已经安然无恙了。”
昨夜温盈便派人去回春医馆盯着了,而进宫前传回了消息,那妇人已经缓和了下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惊吓到了而已。
皇后点了点头,随后道:“在殿上,那二人都不肯交代李清宁的所在,也抵死不承认见过李清宁。而就在方才,皇上让人去把裕王夫妻二人传进宫中了。”话到最后,皇后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现在就看他们夫妻二人肯不肯交代了。”
李清宁迟迟未等到乳娘回来禀告消息。
因她假死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裕王妃就只让那乳娘夫妻二人在院中伺候着。
今日一早,李清宁便让乳娘的丈夫,也就是那个车夫。让车夫把沈寒霁的替身送回清伶阁。
这个替身,是李清宁两年前从岭南回来,一时起了兴致去了清伶阁,遇上了被拍卖初i夜的男子。
而买下男子初i夜的,是个貌丑的男人。因偶然听到被拍卖男子的声音,李清宁才从貌丑男人手上抢了人。
因为那个嗓音酷似沈寒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