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伯母皱着眉头道:“我估摸着她也想开铺子,可她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了。我可没见过哪家姑娘主意这么大,还未议亲呢,就自己琢磨起了私产?”
“且不说私产了,她好歹也得派人私下去呀,而不是以这未出阁的姑娘家亲自出去谈生意。那东家又是男人,一点都不避嫌。若是让旁人知晓了,她丢了脸没关系,可这也会连累那刘大人刘大娘子脸面不好看,更会连累那未议亲的妹妹。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大,又不顾及家门脸面的姑娘,往后谁家敢娶他们家的姑娘呀?”
温盈心说这刘家女还做过更加让这刘家蒙羞的事情呢。
如今这还算是轻的了,至少不会连累到刘家夫妇,以及兄弟姐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说到最后,大伯母又道:“毕竟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也无权干涉。她怎么想的,我们也别管,今日这些话,出去后一个人都不能说,也不能劝,不然还会让人家记恨上了咱们呢。”
温盈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说了一些旁的,天色也不早了,温盈才让人把大伯母送出了侯府。
温盈送走了大伯母,看见了院外无所事事的青竹。
此次沈寒霁去调查官船的事情,未把他带去。自从在官船上,温盈出了事后,青竹备受冷落,以前挺机灵的一个少年,如今有些颓颓的。
温盈看向青竹,略有所思。
她听到过青竹的遭遇,十岁以前是金都的小乞儿,想必与这金都的一些乞丐还是熟悉的。
乞丐四处游荡,听到的事情也多。
想了想,温盈把他喊到了厅中,把其他人屏退了出去,只余蓉儿。
温盈:“青竹,你可得闲去帮我做一件事?”
听到有事可做的青竹连忙点头:“娘子请说。”
温盈斟酌了一下,才言:“金都有一间名为调香阁的作坊,专门做胭脂水粉的,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关于那家东家的来历,来金都后大概又与哪些人往来。”
一个铺子存货的关键,其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便是货物的独家方子。
刘家女有那么大的把柄,能让调香阁把方子给她,便说明不是什么普通把柄。
温盈让青竹去调查调香阁,确实是想知道是什么把柄,但却不是用这把柄来威胁调香阁。
而是温盈觉得这既然能与刘家女牵扯上的调香阁,定然有一些不简单。
就让人怪在意的。
*
沈寒霁一行人,脚程快,所以在第二日太阳落山之前便到了码头小镇。
码头小镇以前是靠打鱼为生的镇子。可后来大运河通船后,又因是淮州等几地与金都水陆两路的交界点,所以逐渐富庶了起来。
到了小镇后,寻了一家客栈,仅剩下三间房子,倒也好分配。
沈寒霁自己一间,温霆和靳琛一间,另外两个随从一间。
落了脚后,温霆和靳琛一同出去打探消息,沈寒霁则外出随意走走。
先前沈寒霁倒是来过几次这小镇。
一次是两年前与温盈去淮州的时候,一次便是半个多月前去寻温盈的时候,匆匆而去,只停留了半个时辰。
而后回途也经过了这小镇,但因温盈受了寒昏迷,急急的待了一宿,未来得仔细勘察也回了金都。
走了一小圈,沈寒霁走到了码头附近。
太阳还未落山,码头边上有一大块可容纳五六十人的空地。空地上有下到五六岁的男女童,上到十六七岁的少年,约莫四十来个人。
这些孩子和少年都在空地上拿着长棍在挥动,练习着棍棒功夫。
就是沈寒霁一路走来,也见到不少孩童,三三两两的练着拳脚功夫。
按照当地的人的说法,以前还未开凿大运河的时候,时常有水寇山贼出没,为自保,只能让男女老少都开始习武。
所以在这小镇上,哪怕是个六十岁的老翁,也依旧能健步如飞。
沈寒霁随意的在小镇上走了一圈,便回了客栈。
约莫一刻后,温霆和靳琛也回来了。
三人入了客房,随从在外边看守。
温霆道:“我与阿琛打听了一圈,这镇上的百姓都说半个月前确实有过几百人到镇上,穿着官差的衣服,说是来调查过往官船的,他们也就没有怀疑。”
发生官船被劫一案后,朝廷也派了人来调查,镇上的百姓也是一样的说法。
但根据锦衣卫调查所知——那日,不仅是淮州的府衙,还是县城的县衙,都没有几百人的外勤。
可见那些人是伪装成了官差的模样来迷惑镇民的。
“有不同的说法吗?”沈寒霁淡淡的问。
温霆摇了摇头:“都是大同小异的说法,我也询问过了几岁的稚童,他们也说来了好多带着大刀,带着黑帽子的人。”
沈寒霁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才与他们说:“那今日暂且就先这样吧,明日再乘小船到附近的运河看一看。”
温霆和靳琛起了身,拱了拱手,随即出了屋子。
沈寒霁坐在原处,思索了小半个时辰后,小二送来了热水,才起了身去开门。
梳洗之后,沈寒霁拿出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