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过去了,容儿子先带她回去。”
永宁侯脸色冷峻的点了点头,“去吧。”
沈寒霁急急的把人抱出前厅。
今日这事必然会传出去——裕王府清宁郡主害人性命,裕王府又欺人太甚,上门逼迫被害的状元娘子不计较此事。状元娘子因先前被推河中,差些丢了命,堪堪才保住了性命,身子正虚弱之际,裕王府又咄咄相逼,状元娘子气急攻心,又昏迷了过去。
夫妻二人走了,厅中余下两家的人。
永宁侯也站了起来,冷眼相看:“永宁侯府庙小,招待不了裕王殿下汝等大佛,且请回。”
说着便朝着外边的下人吩咐道:“送客。”
裕王冷哼了一声,怒道:“走着瞧吧,你们永宁侯府必定会为今日之事感到后悔的!”
随即拂袖而出。
*
沈寒霁把温盈抱回了屋中,放到了床上。
看到她的脸色苍白得很,还是不放心的执起了她的手,放在软枕上边诊脉。
脉搏虽然有些弱,但还算平缓。呼吸逐渐平缓,是睡了过去,而不是晕厥了。
看样子她是真的听了他的建议,吃了药。
可这脸色也未免太苍白了?
沈寒霁想了想,起身去沾湿了手。再回来,站在床边朝着那张白如纸的脸颊伸出了手,微湿的指腹在软嫩的脸颊上轻擦了擦了一下才收回了手。
看了眼指腹,果然看到了指腹上沾了微白的细腻脂粉。
唇角微微勾了勾,心道这妆倒是上得不错。
转身走到梳洗架子旁,洗了帕子,转身走回。在床沿坐下,给温盈擦去脸上的脂粉。
想起方才裕王咄咄逼人的气势,沈寒霁看向睡着了的温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嫁给了他,与她而言,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至今为止,她并未因嫁给他而遇过什么好事,而遇上的几乎都是危险。
自从从河中把她救起后,原本只是四五日才被梦魇缠一次,如今倒是夜夜缠身。
夜夜梦中所出现的,都是她惨死的惨状。
她于他的影响,似乎深了许多。
也因这深了许多,夜晚与沈寒霁而言,更加的难熬了。
沈寒霁把帕子洗后晾到了架子上。因戏还是要做足的,所以沈寒霁还是面带急色的出了屋子,去书房写了一张药方,让下人去抓药。
温盈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睡了一觉,满身轻松。
温盈正要起床,却隔着帘子和屏风,隐约看到了桌子那边正在看着书籍的沈寒霁,微微愣了一下。
他不在书房看,怎来主屋看了?莫不是以为她真的晕厥了过去?
温盈挂上帐幔,下了床,拉下一旁的衣服。边穿着外衫,边从屏风绕了出去。
“夫君怎在房中看书,不在书房看?”
沈寒霁放下了手中从大理寺中取来的一些规矩,事项的文书。抬起头看向她,问:“身子可好些了?”
温盈翻开了两个杯子,放了一个在他的面前,提起茶壶都斟得七分满后,才放下茶壶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今日是用了药的,不是夫君先前提议的吗?”
沈寒霁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放下后,与她说:“我知道,问的是你先前从淮州回来时受寒的事。”
温盈点头:“好许多了。”
想了想,她问:“往后真要与裕小王爷断绝往来了?”
沈寒霁笑了笑,放下了杯盏,抬眸看她:“要听真话?”
温盈点头:“真话。”
沈寒霁垂下眼帘,指腹摩挲着杯盏的边缘,淡淡道:“若是我说我与他从未深交过,阿盈你可觉得我太过薄情冷漠了?”
温盈暗忖:你可不一直都这样吗?我能有什么可以意外的?
只是让温盈不解的是,沈寒霁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面上温润如玉,心底却凉薄冷漠的人?
虽有疑惑,温盈面上却莞尔道:“或许是能让夫君真心结交的人少吧。”
沈寒霁低眸笑了笑,大概在笑什么,只有他知道。
“他今日能说出那样的话,结不结交又如何?他与我以后总归都不会再有牵扯,便是见了,也是路归路桥归桥,形如生人,不用太在意。”
温盈回想今日李泽说的那些话,确实让人反感至极。原以为他是裕王府中唯一一个清醒些的,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的亲妹妹要杀了自己好友的妻子,还付诸行动了,也差些累得他好友的妻子丢了性命,可他不仅不诚心为自己妹妹道歉,竟然以交情来做筹码,让沈寒霁不要计较这件事了。
这是一个寻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温盈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不免也想起今日裕王的警告,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别是去了个清宁郡主,又来个裕王吧?
沈寒霁把温盈的忧愁看在眼中,与她道:“裕王的事情,莫过于太在意,他也不敢动你分毫。”
温盈一愣,看向他:“为何?”
“前几日,在宫里的大元殿中,皇上问我要什么赏赐的时候,我请求皇上护一护你,莫让裕王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