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问。
立夏瞥她一眼,面对着小寒说,“真明白了。”
小艾呲一声——眼疼,拿着课本就去小虎房里。
立夏走的时候,小艾都在小虎房里睡着了,小寒就让立夏把她抱回来。立夏把小艾放炕上,就朝她脸上拧一把,“睡觉的时候这么老实,咋一醒来就这么会气人呢。”
“这么大的小孩都这么调皮。”小寒道。
立夏:“你就不调皮,小时候可老实了。”
“所以在我像小艾这么大的时候,你就开始惦记我了?”小寒问。
立夏连忙说:“没有,没有。”
“我不信。”小寒道,“看着我的眼睛说。”
立夏那时候想的最多的是要娶个开朗活泼,爽朗大气的女子,根本不好温顺老实,还嫌小寒这样的是木头美人。怕小寒看出点什么,就说,“今天晚了,你早点睡觉,明天再说。”说完就往外跑。
小寒望着他的背影嗤一声,转身关上门,上炕睡觉。
翌日早上,小寒打开门惊呆了,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小寒第一反应就是往外跑。正在院子里铲雪的韩有福连忙喊住她,“是不是去找立夏?别找了,立夏在厨房里帮你娘烧火。”
“立夏没去买车票?”小寒忙问。
韩有福:“我估摸着还得继续下,就没让立夏去,你们年后再走。”
小寒:“可是立夏和他爸——”
“过几天天晴了,我去县里发个电报。”立夏出来说,“我爸敢骂我,我就让他回单位住。”
韩高氏听见了,从堂屋里走出来,“你爸还有房子?”
“我爸一直有房子。”以前被组织收走了,现在肯定又还给他了。立夏没说这点,不然又得解释老半天,“就是没我的房子住着舒服。”
韩高氏:“既然你爸有房,他不骂你,你也不能让他长住,不然你和小寒的孩子住哪儿?”
“对哦。”立夏上辈子的老婆没生孩子,立夏有想过他和小寒的孩子,但其他问题都没想过,“我知道了。”
小艾:“姐夫的意思,雪停了,你们也等过了年再走?”
“这场大雪过后也到小年了。小年还走,别人还以为我赶你姐夫和你姐走呢。”韩有福道,“大不了年后早点回去。”
小艾咧嘴笑了,“太好了。”然而,她只顾高兴,忘了韩有福最后一句。
年初二,小寒和立夏走了,小艾哭了,抓住小寒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因为小艾以为小寒得在家过了初十,没想到这么快。
小寒上辈子天天在外面跑,对于离别没啥感觉,小艾嚎啕大哭,小虎默默流泪,生生把小寒弄哭了。立夏看到小寒哭了,就要揍小艾。
小艾松开小寒就和立夏对打。韩有福趁机抓住小艾,让立夏和小寒赶紧走。小寒见小艾瞪着眼睛看着立夏,嘴里不断骂立夏是个坏蛋等等,又莫名想笑。带着这种情绪,小寒和立夏到了火车站。
去年恢复高考,能考上的知青都会返城上学,虽然才年初二,火车上也有不少人。立夏看到车里人多,就扛起大包,拿着车票对小寒说,“你慢慢走,我先去找位子。”
火车上冷,刘素芬就让小寒拿着被子,立夏抗的便是被子。小寒拎着吃的和他俩的衣裳,从村里走到县里,小寒累得浑身无力,也不好意思让满头大汗的立夏帮忙,就说,“你快去吧。”
立夏上去才发现,别的车厢人多,通往帝都,也就是他和小寒坐的车厢里没多少人。立夏很快找到他们的位子,然而,座位上有人。立夏又看一眼车票,没错?就便拍拍正在吃鸡的人,“同志,麻烦让一下,这是我的座位。”
青年男子下意识想拎包起来,一看手上的油,“坐哪儿都一样。”指着对面的空位,“这里没人,你坐这儿好了。”
“可是你坐的这个是我的位子。”立夏道。
“谁说是你的?写你名字了吗?”
立夏不禁皱眉:“没写我的名字,但我有车票。”
男人勾头看一眼,顿时心虚,往外移一点,“让给你。”
“这个位子也是我的。”
男人岿然不动:“这是三人座,兄弟,你只有两张票。”
立夏一想,他说得对,就想转身放东西,突然想到应该不会这么巧,“那你,把你的车票拿给我看看。”男人僵住,立夏哼一声,“你的座位不是这儿?不是就让开,回你座位去。”
男人张张嘴,“这,这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我妹妹的。”
“你妹?”立夏下意识往四周看,只看到一个年轻女子,便是他老婆小寒,“你妹在哪儿呢?”
男人抬手一指,“那儿呢。我这是先给我妹占座位,懂不?”
立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气乐了,“那个穿黑裤子红上衣的是你妹。”
“对,咋的了?”男人斜着眼看立夏,“不信啊?”
立夏冷笑一声,道,“那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