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睡了过去,那个男人环着自己,动作亲密。
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只有猜忌,互相的猜忌。
谁也不相信谁,谁心里也有着芥蒂,两个被伤过的人,又怎么会卸下心房来怀抱自己呢。
一切都是假的。
从来都不会是真的。
陆傅洲看着旁边睡过去的人儿,手指拨开了头发,看着那张白净的小脸。
沈念变了。
以前纠缠自己,眼睛里只有自己,可是现在句句不离开爱,眼睛里却没有自己。
现在虽然纠缠,可是感觉自己才是那个。
纠缠的。
种种的迹象都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在变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念不爱自己,她在抗拒,她在厌恶所有的一切。
陆傅洲轻声说了一句,“沈念,别再骗我了,好不好,我只相信你一个人,我不信任何人,你不能骗我,我只有你一个人了,”声音带着颤抖,第一次把自己的弱点暴露了出来。
陆傅洲将沈念抱在了怀里。
沈念眼角滑落出泪水,睁开了眼睛。
可是陆傅洲你负了我,又怎么能让我忘掉那些呢。
我们之间只有利益,等所有一切结束,我们也要结束了。
爱过你,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如果家人能回来,我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你。
走哪个开开心心的沈念。
不用经历这些勾心斗角,更不用经历家破人亡,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活着,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可是一切都变了。
沈念缩了缩身子,害怕泄露自己的情绪。
陆傅洲抱的更紧。
什么都看不清楚,前面传来铁链的声音,沈念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就看到那场大火,烧的越来越旺,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
“父亲,母亲,你们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好不好,”沈念不停的哭喊着,可是没有任何动静,房子塌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灰烬。
一切都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
沈念不停的摇着头,身子不停的后缩着,“不要离开,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不要,”沈念大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到处都是汗。
下一秒却吓得心惊胆战。
陆傅洲懒懒的靠在一边,直勾勾的盯着,就像看着自己的猎物,一点一点不如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
慢慢折磨,直到失去生命的那一刻。
沈念愣住。
这是没睡,还是睡醒了。
“阿洲,你这是做噩梦了,”沈念试探的说着。
陆傅洲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旁边有个小乖不乖,一直在乱扭身子,你觉得我还能睡着。”
沈念皱眉。
“阿洲,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做了噩梦。”
陆傅洲手里打玩着小白蛇,一字一句的说着,“你做的什么噩梦,说来我听听,能有小白吓人,让你这么害怕。”
沈念眸子转了转,看着那条小白蛇,“也不是什么吓人的,就是梦见自己受伤。”
语气简短的厉害,显然隐瞒着什么。
“沈念,你还真是好样的,上次我给了你选择,你选择了旧物,这一次还是,你又隐瞒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梦里有我,你抗拒我。”
沈念呼吸沉了沉。
自己当然想,拿会属于以前,重回沈家的一切,没有否认。
“沈念,你还真是好样的,”男人丢下了一句话便走了。
沈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了嘴。
窗户被打开。
一阵风吹了进来,沈念打了个寒意,初秋的冷。
不知道那个。
自己什么也不用想,就会被猜忌,就会被怀疑。
沈念摇了摇脑袋,索性也不想了。
……
陆傅洲看着那抹光,渐渐的消失,眸子渐渐冷了下来。
呵。
还真是好样的。
巴着自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陆傅洲吸了最后一口烟,打开了车门,车绝尘而去。
竹林。
陆傅洲隐在黑暗里面,一口一口喝着酒,周围环绕着不爽。
江季宴进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一股酒味,挑了挑眉,“看来你是想把自己喝死,这才是几个钟,就开始喝酒了。”
陆傅洲不言语。
“阿洲,看来你被甩了,落魄大小姐也有脾气,敢这么对你。”
一个酒瓶扔了出来,江季宴一个歪头,堪堪的躲了过去。
“管好你的嘴,要是在胡乱说话,我不介意拔了舌头,”冰冷的语言。
江季宴低头笑了笑,“好,我不多管闲事。”
旁边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酒就干了。
陆傅洲闭上了眼睛。
却全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只会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对自己的爱。
沈念,你竟然敢骗我。
陆傅洲眸子渐渐变红,手指紧紧的攥着酒杯,一点一点捏碎。
难道是为了那个男人。
那个破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