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拿不出证据来,她就是不肯承认,琪琪格也不能将她如何。
事实确是如此,赫舍里氏是皇后,琪琪格不能像罚孙子似的罚她骂她。
“我知道,做皇后不容易,做太子也不容易。皇上孩子太多了,让你没有安全感。可事情不能像你这么办,那毕竟是太子的亲兄弟,你这样不是让他们兄弟离心吗?”
琪琪格留在这个时代这么多年,她已经渐渐理解了家族的含义。一个家族抱起团来,互相扶持能走得更久,家族内部先打起来,这是乱家的祸根!
皇后笑道:“皇额娘说的话自然是很有道理的,臣妾也是一直按照皇额娘的吩咐去做的。您今日说的话臣妾都记住了,您也上了年纪了,太医也说过,请您饮食清淡,少思少虑,如此才能长命百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长长久久的活着,才是皇上的福气。”
这祝福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像是骂琪琪格老不死,让她少管闲事的意思。
琪琪格冷笑道:“听你这话,是盼着我早点上西天啊!”
皇后笑道:“皇额娘又多虑了不是?臣妾并没有那个意思。”
琪琪格跟她说不下去了,她指着门冷声说道:“滚出去!”
皇后微笑着行礼告退,等她走了,阿茹娜进了屋。
“太后……”阿茹娜见琪琪格脸色阴沉,很担心她。
琪琪格揉揉眼角,“阿茹娜,去帮我把太子喊来。”
皇上不在,太子监国,太子每天都来给琪琪格请安,然后把琪琪格的状态还有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写在信里,夹在重要的军国大事里,加急送到前线呈给皇上。皇上也会经常回信,关心琪琪格的身体状况。
皇上敬重琪琪格,太子当然不敢怠慢,听说琪琪格召见,他放下手里的事情,立刻就来了。
太子进屋给琪琪格行礼问好,“皇祖母今日感觉如何?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皇祖母胃口可还好?”
琪琪格摆摆手,“不说那些虚的,咱们说正事。刚刚我把你母亲叫来,跟她谈了谈老九老十的事。我说老九老十的事是她干的,她不承认。”
太子大惊,他连忙替母亲辩解,“皇祖母误会了,皇额娘绝不可能害九弟十弟。”
“她掌管宫务多年,安插钉子眼线易如反掌。老九老十的奴才不是她收买胁迫的,还能有谁有这个能耐?”
琪琪格叹道:“我不是个聪明人,依我推测,最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的。秦楼楚馆鱼龙混杂,老九老十在那里混的久了难免会沾染上坏**气。或者呢,雇几个不怕死的,他们找茬与老九老十发生冲突,最后老九老十染上人命官司。”
太子轻轻咽了口吐沫,皇祖母推测的一点不错。
琪琪格继续说道:“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人在大街上发现了老九和老十。他们俩被我带走,有人怕之前的布置浪费了,也担心我惯孩子,怕我轻轻揭过,于是把老九老十逛青楼的事宣扬的满宫皆知。”
太子后背上全是冷汗,皇祖母又猜中了,老九老十的事确实是他宣扬出去的。
琪琪格抓住太子的肩膀,“很多人觉得在利益面前,感情一文不值。但我觉得不是,皇宫内院最金贵的就是那一份真情。你看你皇阿玛,跟福全关系多好,有个兄弟一起喝酒说说话,比做孤家寡人快活多了。”
太子笑道:“皇阿玛和王叔兄友弟恭,他们的感情确实令人羡慕。”
琪琪格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你是储君,应当心胸宽阔。你若连兄弟都容不下,你还能容得下谁?”
太子起身行礼,“皇祖母放心,孙儿谨记皇祖母教诲。”
琪琪格深吸一口气,偷偷白了太子一眼。
这臭孩子跟皇后一个德行,你说你的,我都乖乖听着,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他认错倒是快,但是琪琪格倒希望他能跟自己吵一架。吵架意味着他有动摇,他想争辩说服琪琪格。
不吵架不争辩说明他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琪琪格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动摇。
琪琪格冲太子摆摆手,让他回去。事已至此,她没什么可说的。
太子离开后,回到前面处理政务,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去了坤宁宫。
太子给皇后请安,然后急急忙忙地把下人都赶出去。
“皇额娘,我们做的事,皇祖母都猜到了!”
皇后冷笑,“慌什么,她猜到了又如何?她没有证据,即便告到了皇上那里,我也有话说。”
“皇祖母都能猜到,皇阿玛那么聪明他会猜不到吗?”
皇后皱眉,“都已经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躁?皇上知道了也不怕,他顶多治我一个教子无方,监管不力的罪过。我是皇后,皇上能怎么罚我?顶多冷落我几天罢了。”
皇后这样说,太子稍稍放心了些,他坐在皇额娘左手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皇后打量打量儿子,眼神中带着些挑剔和不满。
“你做事急躁的毛病多早晚能改?五阿哥发现九阿哥和十阿哥夜不归宿,你就冷眼看着太后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