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说完，礼法堂里一片寂静。
方天纵一脸懵懂。
卫歆然做思考状。
程希眼神澄澈单纯地看着她。
沈确沉默着没出声。
唯有何盛眼神坚定地看着程十鸢，“哪个方向最强？”
程十鸢还记得，昨天他毫不犹豫地加入天衡圣宗，而他的目标就是成为强者。
“作为灵修来说，没有最强之说。药修可以顷刻间就放倒比她高出数倍的剑修，器修可以用阵法将剑修困住或致死，而剑修也能打败药修和器修。”
程十鸢思忖了下，
“我这么说，也许你们没有实感。这样吧，我演示给你们看。”
她将所有人都带到了比武台。
比武台是宗门内，唯一一处允许门内弟子私斗的地方。
但凡上比武台者，不能下死手。若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就要签军令状。
“孟鸿云，石乾上来。”
她把两人叫上来，在比武台上相对而立。
“孟鸿云是心动境中阶，石乾是心动境初阶，他们两人都是剑修。现在由他们来为你们演示何为剑修，你们认真看。”
“长老。”
卫歆然出声，
“孟师兄和石师兄一个中阶一个初阶，不是有差距吗？这样也能比试吗？”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程十鸢肯定她，
“这就叫越级挑战，很多人包括你们，”
她视线扫过孟鸿云、石乾、凌夏以及邢琪。
“觉得越级挑战是不可能的，是不是？”
他们点点头。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对于灵修来说，一个大境界是很大的差距，但一个小境界也是。
初阶和中阶虽然只差了一阶，但对他们来说也许就是数十年的修炼成果。
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跨越的。
所以，几乎没有人敢越级挑战——因为是必败的。
“你们错了。”
程十鸢摇头，
“不是不能越级挑战，而是对自己要有清晰的认知，以及是否留有退路。”
“因为你们一开始就认为越级挑战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输了。”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越级挑战也是。就这么跟你们说吧，”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似是在回忆。
“我入门之后的第一次宗门大考，就越级挑战了，还是挑战的当时已经是元婴境的掌门，而我当时不过灵寂境初阶，和掌门差着一个大境界加一个小境界。”
顿时，一片惊呼声和吸气声。
“那您成功了吗？！”
石乾满是好奇。
其他人也紧盯着程十鸢，等待着她的回答。
沈确凝视着她，以她的实力肯定是成功了的。
程十鸢扬唇，“当然、失败了。”
“啊……”
众人一阵叹息和落寞。
沈确愣了下，她也会失败？
“我还以为长老你这么说是挑战成功了呢。”
“灵寂境和元婴境的差距太大了，一旦到了元婴，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了。挑战失败，也是正常的。”
“那长老你应该是被……打得很惨吧？”邢琪小心翼翼地问。
“不，”
程十鸢挑眉，
“被揍得很惨的是掌门，他当时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落地，而我不过一天就恢复了。”
“啊？”
众人又是一阵惊疑。
“当时我和掌门的修为差距的确大，但是他只是剑修，而我~”
程十鸢卖了个关子，没说下去。
“反正你们只要知道，越级挑战虽然难，但不是不可战胜的。如果那次不是掌门偷袭我，赢的可就是我了。”
也正因为那次宗门大考的事情，掌门师兄在这件事情上对她一直有些愧疚。年轻气盛的自己，看不得小师妹越级挑战赢了自己所以耍了点手段。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心性的成长，再说起这件事时掌门师兄向她道了歉。
“这件事我可只跟你们说了，你们可不能去掌门面前打我小报告哦~”
程十鸢目光划过每一个人，眼神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长老放心，我们站在你这边。”石乾语气坚定。
其他人都点头。
“好，我的故事说完了，接下来继续干正事。”
“孟鸿云和石乾简单过个三招，点到为止，给他们演示一下就好。”
“是，长老。”
“好的，没问题~”
孟鸿云和石乾同时召出自己的佩剑，虚空一握，剑于手上，周身灵气涌动。
“师弟，你先来吧。”
孟鸿云执剑而立，淡声朝石乾道。
“那师兄，我不客气了！”
话音还未落，锋利的剑芒便随着他的动作刺出，剑刃裹挟着灵力向孟鸿云袭去。
只见他身体一侧，抬手拿剑挡。
两兵相交，发出清亮的金属声。
两道灵力碰撞，余波朝四周散开。
程十鸢抬手布下结界，挡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