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沈确——”
远远地，隔着木质房门，沈确就听到了程十鸢的声音。
语气雀跃。
他几乎能想象得，她此时肯定像极了一只百灵鸟扑腾着翅膀飞来。
程十鸢开心地都用上疾云步了，恨不得立马就告诉沈确他可以加入天衡圣宗了。
她跑到门前，就要推门而入。
忽然意识到等沈确入门之后，他就是门下弟子了。
程十鸢立马收敛起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成熟稳重一点。
清了清嗓子，才伸手推门。
“沈确。”
“你师兄答应了？”
沈确已经猜到了结果。
不然，她刚才也不会那么开心地喊他。
“嗯，”
程十鸢背着手，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而且我还和师兄说了，要召开招生大赛，届时会有很多和你一样的新生入门了。”
她天衡圣宗又能发扬光大了。
“很多？”
沈确眉心一拧。
“对，希望今年的招生大赛能多点资质好的弟子。”程十鸢朝着他招招手，“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下山去张贴公告吧。时间紧、任务重，得马上行动起来。”
沈确还没来得及动作，又听她继续道：“哦你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早去早回。”
程十鸢一挥袖，沈确就不受控制地下了床。
“嗯……你现在这个样貌可能有点吓人。这儿有个幻形丹可以助你隐藏你的尾巴、耳朵还有兽爪，给、吃下去吧。”
她从空间袋里掏出一颗药丸，摊手递到他的跟前。
沈确看着她掌心里的一颗小小药丸，一时间没有动作。
“怎么？”
程十鸢歪了歪头，
“怕是毒药啊？觉得我要把你毒死？”
沈确：“不是。”
他接过药丸，张嘴就吞了下去。
黄豆一般大小的药丸入口即化，都没有什么感觉就已经在口腔中消失不见了。
他吃完，低头。
“并没有隐藏，你确定这个药丸能幻形？”
他的兽爪还在，抬手摸了下兽耳也还在。
“当然还在了，这是幻形又不是变形。从旁人的角度看，你现在就是个正常人的模样。”
程十鸢解释完，找出太息剑。
原本正常大小的太息剑，瞬间变大。
她飞身上剑，朝他伸手。
“上来吧，我带你下山。”
沈确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对她的认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除了飞船，连剑都能当做载具。
他握住程十鸢的手，一道轻巧的力道将他提起，下一秒他就已经站在了剑身之上。
“站稳了，如果害怕的话，可以抓住我。”
话音还没落下，沈确只觉得耳边只剩风声。
他下意识的握住了程十鸢的腰，才得以稳住自己的身形，没有掉下去。
沈确定神朝下望去，已然是在半空之中。
脚下是剑，身边是云，头顶是天。
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出自己的心情，比做飞船更刺激更爽，也更自由。
身体徜徉在天地之间，没有任何束缚、不被任何东西困住。
沈确看着眼前的程十鸢，内心波涛汹涌的同时也暗流涌动。
她实在是太过奇怪、太过神秘，她身上好像有很多未知的东西等着他去探索，那时他以前从未触及到的。
“沈确，这是御剑飞行。”
程十鸢跟他解释着，
“等你学会了引气入体，有了自己的佩剑，就可以学习了。”
“那还能飞得更高吗？”
“更高？可以啊。”
她为了照顾第一次御剑飞行的沈确，所以并没有飞很高。
“那你抓好了，我带你去更高的地方。”
之后的一段时间，是沈确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好像伸手就能触碰星辰，仿佛融为宇宙中最渺小的一粟。
“好了，不能再玩儿下去了。”
程十鸢意识到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在带他玩上了。
“我们得去干正事了。”
她御着剑开始下降，可是她对这里并不熟悉，沈确也从来没来过这颗被遗弃的星球。
两人兜兜转转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有人生活的地方。
脚踩到地面，沈确似是久违的有了实感。
程十鸢收起太息剑，看着眼前这座星际世界里的城市。
没有钢筋水泥，没有高楼大厦。
好像就是现代社会里最普通的一个边陲小村，有着最原始的样貌。
沈确看着，神色未变。
这颗是被遗弃的星球，联邦里都叫这类星球为垃圾星。只有精神力等级是最低级或者大家族里的弃子才会在垃圾星上生存，而这类人也被联邦里那些自视甚高的人成为垃圾。
“这里的人精神力都不高，可能不会有资质好的人。”
他说。
程十鸢倒是不这么认为。
“你们精神力评判的标准和灵脉的鉴定标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