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后,她在用林君治当筹码。
没想到,这会失了先机。
“那咱们怎么办?”
“走一步是一步。”江娉婷平复下心绪,“毕竟,人还在我手里。”
“咳咳…”屋内穿出一阵咳嗽声。
“你先走吧。”江娉婷说着端了碗盘,“有什么话找时间再说。”
“好。”
等人影消失不见,江娉婷才踏入室内,“醒了?吃点东西吧。”
“你为什么不跑。”林君治这几日病的不轻,有时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我要是你绝不会呆在这儿。”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跑?”江娉婷把药放在桌上,药碗还带着温热,冒着丝丝苦气,“喝完药再吃饭。”
林君治皱眉,她熬的药实在太苦了,和她做的饭菜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这手艺,去做厨娘也是好的,为什么要干这一行?”说着他顺手做了个摇骰子的动作。
“哪有为什么,无非是来钱快些。”江娉婷炖了蒸蛋,上面撒了细细的一层白糖,入口即化,“再说,也是不想再进达官显贵人家的院子了。”
“你是逃出来的?”识文断字,再配上她方才的说辞,林君治也知道她是普通人家的娘子。
“被赶出来的。”江娉婷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管着盛饭,“人心总是会偏的。”
“真可惜。”她说的含糊,林君治也能猜出个大概,再问下去,就只能徒增尴尬,“你夫君是个目不识珠的。”
江娉婷眼神晦暗不定
,半响,林君治才继续补充道,“等我有机会离开这鬼地方,定会报你的恩情。或者你跟着我一起回去,有我撑腰,凭娘子这品行,在我们那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迎娶呢。”
“借先生吉言。”江娉婷生平最讨厌这种人,说的好像别人愿意娶她就愿意嫁一样,那些人,那些人怎么能和沈七爷比。左手在袖口中早已握了拳,指甲微微陷入皮肉里。
林君治自然不清楚江娉婷的心思,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温和有礼,又有副好心肠已是难得,对她也就多了几份善意,偶尔江娉婷在巷口买个菜什么的,他也不再制止。
“毫无进展。”谢阮玉觉得这事简直是撞了邪,搜了五六天丁点进展也没有。
“将军。”象棋落下,谢阮玉被沈七爷的声音惊回了神,“下棋不要太过分心。”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着急啊,可是急也没用。”沈七爷点点头,谢阮玉自觉的在棋盘上码上象棋,“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拼的就是定力,她们现在的处境,可比我难多了。”
生理心理的双重压力。
“阿阮,你猜林少帅还活着么?”
“活着。”这点,谢阮玉倒是可以肯定,要是死了,早就把尸体扔出来激怒林家了,说不定还能趁乱逃了,何必到现在还躲躲藏藏,“你觉得呢?”
“我跟阿阮心有灵犀。”沈七爷推了步棋,忍了这么多天,何等的煎熬,就算江娉婷能忍下去,别人也不一定能忍下去了。
嗒嗒…屋外传来敲门声,丁志的声音响起,“七爷,有消息了。”
“进来。”沈七爷敲敲谢阮玉刚被吞掉的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阿阮这步棋走岔了。”
“七爷,太太,。”丁志来的匆忙,呼吸都有些不顺,“七爷说的对,狗急跳墙,刚才咱们的人就在城西的河谷巷子碰上了一只跳墙的狗。”
“都说了?”
“算是,套出来了不少。”说着从怀中掏出素白的纸张,白纸黑字,写的那叫一个详细清楚,“里面提到了江姨…娉婷,可是不管怎么问,他都说不住来住址,看来是真不知道。”
“那就先把知道的请回来。”沈七爷眼神落在棋盘上,“不要总想着一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