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构筑复杂,他不会这么快出去。”
谢阮玉又为他们到了杯茶,补充道,“尤其是当时谁在他身边,他不会随意跟着别人离开。”
当时谁接待的他,他那桌有谁,怎么认识的,这些统统都是疑点。
“怕是得请赵老板来我这一趟了。”沈七爷端着茶杯。
“我这就让他们过来。”孟儒景倒也不拖沓,直接告辞,“这事越快越好。”
“慢着。”谢阮玉似想到什么,“把当时在场的伙计一并请过来,不怕疑点多,就怕消息少。”
“好。”孟儒景挠挠鼻梁,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才退下。
“阿阮倒是挺着急啊。”沈七爷招招手,顺势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不是我急,我猜过不了两日林家也差不多该得到消息了。”她可不觉得林少帅身边的人都死了,逃走的那个会孤身一人寻找失踪的少帅,何况,他还怀疑这事是七爷做的,于情于理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林家,决计不会顾身犯险带着秘密把自个给赔进去。
“漏洞百出。”沈七爷冷哼出声,“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本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亮刀子。”
赵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跟沈七爷面对面,他就这么垂着头,像只弓着腰的鹌鹑。
谢阮玉就这么伫立在沈七爷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影,背后凉风阵阵。
“七爷。”赵四声音刚出口,就惊的谢阮玉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茶水滚烫的洒在身上。
沈七爷连忙拉过她,白皙的手背被茶水烫的通红,看的沈七爷有些心疼,轻轻吹了两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
忽然,两滴眼泪狠狠的砸在了沈七爷手背上,他微愣,然后抬头看她,她就这么怔怔的盯着地面。
“阿阮?”沈七爷有些狐疑,又扭头从头到尾打量着赵四。
他的眼神向来如冰,这会更像把锋利的利刃,赵四更是一头雾水,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是小的错,惊到太太了,是我该死。”言罢还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七爷。”谢阮玉缓缓开口,沈七爷被她唤的回了神,担忧的看着她,谢阮玉嘴巴一瘪,又落下了几颗金豆豆,“疼。”
“知道疼还这么不小心。”沈七爷轻点下她的额头,“让翡翠陪你去敷药。”
“嗯。”谢阮玉闷闷的应着,吸吸鼻子,就转身扭进了内屋,脚步有些蹒跚。
沈七爷眼神微暗,看赵四的目光又冷了三分,“赵老板这性子着实太着急了些。”
“是小人的错,小人平日里声音大习惯了,一时没有收住,大帅和太太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回吧。”赵四心里有苦难言,他怎么知道这沈家的姨太太这么不经吓,声音大点就骇到了。
“太太要是疼,您就吭声。”屋内,翡翠小心翼翼的捧着谢阮玉烫伤的手,小心的给她上着药,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很是好闻。
谢阮玉这会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这个男人的身影声音太熟悉,熟悉的她想忘都忘不掉,刀子插入男人脖颈的触感仿佛就在昨天。
赵家。何大夫人的表哥。
谢阮玉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上辈子这辈子她把自己的死都归到了宋薇婉头上,到头来,却发现连自己究竟是被谁杀的都不知道。
“真是荒唐。”
“太太?”翡翠好奇的抬头,眼中写满了莫名。
有些事情,你以为的永远不是你以为的,那些所看、所听、所想,统统都有着两张面孔,一面是真实一面写满了欺骗。
沈七爷盯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字字问的清楚,“你再说一遍,那女子姓什么?”
“姓江。”伙计碰碰磕了两个响头,“我们也不知道那女子的来历,您知道,混到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说我们也不好多问。”
姓江。沈七爷重重跌坐在圈椅上,忍不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