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的大眼狐疑的看着他。对于她的举动,沈七爷很满意,俯身在她腮上香了下,“我给你挑了几个人,以后你出门尽量带着他们。
嗯?
“表面祥和,凶潮暗涌。”八个字,概括当下,沈七爷继续,“我初来咋到,不可能时时护着你,你出门多带几个人准没错。”
谢阮玉难得放下手中的瓜子,郑重的点头。就听见沈七爷继续补充道,“等再过段时日,定让你在樊城横着走。”
横着走!多么霸气!多么掷地有声的三个大字!谢阮玉内心咆哮着,翻滚着深处澎湃的小激动。沈七爷不是个善人,但是对谢阮玉而言,只要她不奢求太多,这个世上恐怕没有比沈七爷对她更好的人了。
安稳荣华权势地位,只要沈七爷不倒,这些她都唾手可得。谢阮玉眼里闪着星星的光,亮的有些耀眼。
沈七爷满意的捏捏她的脸颊,入手一片嫩滑,谢阮玉比刚到他身边的时候丰腴了不少,整个人被养的得白白嫩嫩,褪去了几分小家子气,说起话来神采飞扬。
比起沉稳的性子,沈培远倒是更喜欢这样的女子。他身边的女人,理应是张扬的跋扈的,别人就该顺着敬着,而不是行一知三,活的战战兢兢。
“你且记得,以后只有让别人憋屈的份,断没有自个委屈的道理,万事有我在。”他堂堂一男子,若是连个骄纵的女人都护不住何谈其他。
当然前提是不触及他的
底线。
谢阮玉胡乱的点着头,心底却隐隐冒出一丝心酸,沈七爷看似难伺候,可是他真正从你身上要的却很少,给予的确极多。
即便是上辈子被她视作良人的孟儒景,也会让她柔顺知礼,恪守本分,既要她变得温婉又贪恋她的热烈,他把自己放的极高,连给予她的丁点爱宠也是用上位者的姿态。孟儒景理所当然的索取,谢阮玉则有求必应,俩人之间本就不对等,她的爱太卑微。
“想什么呢?”这个女人又发呆,沈七爷抬手敲了她的脑壳。这个动作几乎都快成了习惯,再不改,他真怕有一天谢阮玉被他敲傻了。
谢阮玉被他这一下敲回了神,手自觉的攀上了沈七爷的肩膀,娇俏的摇晃着,笑到,“再想七爷对我这么好,阮玉真是个有大福气的。”
指如葱根,白生生的扣在沈七爷的黑色衣服上,嫩的让人忍不住想放在手心把玩。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压抑自己的人,大手包裹着小手有些心安。
沈七爷从来都不排斥女人,他也喜欢搂着温香软玉,亲吻拥抱。只是,每当想再进一步的时候,往事就像开闸的洪水,如猛兽般把他吞噬。一碗碗乌黑的药汁,不停游动的双手,他从来不知道,那些看上去楚楚动人柔弱到可以一手被拧断脖子的女人,内心深处会这么恶心。
以至于后来每当他动情地时候,埋在心底的愤恨暴戾就像被浇灌了水的种子,疯狂肆意的攀长。直到他真的动手掐死过一个爬床的女人后,才开始正视自己内心的扭曲,之后取而代之的却是愈来愈重的变本加厉。
“七爷?您怎么了?”眼前的人偏着头,目光越来越冷,锋利的如同淬毒的匕首,眼底一片嗜杀。谢阮玉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这幅模样着实太骇人,连忙摇了摇他的手臂。
眼神微闪,沈七爷扭过头看着谢阮玉,面前的女子如同受惊的兔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神渐渐回温,沈七爷有些不自在的拍拍她的手,“没事,想到了我的处境而已。”
一语双关。说的却只有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