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浪的飞起,一转身,发现家差点被偷了。
胤禩此时此刻的心情,处于极度烦躁,极度愤怒,极度生气的状态,他此时只恨不得自己背生双翅,一口气飞到内蒙去,当着噶尔丹的面给他来上一梭子。
该死,竟敢打他额娘的主意!
可再生气也没用,因为他哪怕此时立即出发,回到盛京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只要自家额娘点头的话,说不定他弟弟都能生出来了。
所以,他也只能攥紧拳头,狠狠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开始思考,怎么才能给噶尔丹点儿颜色看看。
吴为有一听这个消息就心知不好,赶紧的回来安抚这位小祖宗。
胤禩这些日子在江南的举动他也知道一二。
他只道,这范先生一家皆是妖孽,两个女儿打理着雅克萨不说,与俄罗斯的沙皇关系也是极好,这个唯一送出来读书的儿子,也把江南的水给搅混了。
如今江南几处,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谁不想偷偷往海参崴去掺一脚,与那金毛蓝眼睛的大鼻子们做生意,那些大鼻子人傻钱多,满兜都是金子,只等着他们拿了好物给赚回来。
如今的盛京叛军在这些生意人眼里,就仿佛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资本论曾经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的利润,资本将会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与海外交易,虽说达不到百分之三百,可这些商人也算不得资本,所以,在巨大利润的诱惑下,再坚定的商人,也开始暗中与叛军往来。
更何况……江南富商,多数都曾受过朝廷的苦,以前还资助过天地会,就可见其忠心了。
一进门,果然看见满屋狼藉。
“你这是做甚,先生也不曾答应,而是去信狠狠骂了一顿,如今那准噶尔可汗已经成了天下的笑柄,你这又是何必?”吴为有弯腰捡起地上横七竖八的毛笔,放回到案台上:“先生若知道你如今这般,怕是要讥笑你不稳重了。”
胤禩冷哼一声:“我自然知晓我娘不会答应,只是噶尔丹这厮着实令人恼怒,这恶心人的做派,简直小人行径,若当真想要一统北方,是打是和,当与我娘平等相待,可见这人自视甚高,竟如此看不起我娘。”
说到底,不过看轻范婉是个女流之辈罢了。
康熙与范婉打了一年,如今自不敢轻视,而没与范婉打过交道的噶尔丹,就没那么小心谨慎了。
不过,他若是真有心,去查一查这两年东北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多了解一下,就知道自己这么鲁莽,最终只会换来恶果。
胤禩到底没有忍住,拜别了吴为有,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前往京城。
他埋在京城钉子,他的那些童年好友们,也是时候联络感情了。
另一边,范婉狠狠骂了一通噶尔丹后,就把这求娶的事给抛诸脑后,由于‘前夫’身份格外特殊,这一回,就连杨佳氏都忍不住的在家叉腰指着西北的方向狠狠的骂了一通。
自家丫头要是想当皇妃,还轮的到噶尔丹这茹毛饮血,罔顾人伦的蛮夷?早留在京城不出来了。
骂完后,自己都觉得劲儿劲儿的。
觉得康熙噶尔丹之流算不得什么,没见自家丫头一个都不稀罕么?
回头又把忙了一天刚到家的阿布鼐给狠狠骂了一通,直言他当初鬼迷了心窍,叫闺女入了宫,要不是委屈受大了,能变成如今这模样么?
阿布鼐倒没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
以前在宫里谨小慎微时候长了,觉得作为奴才就得这样,可如今在盛京城当家做主,那威风,就连宫里宜妃娘娘的父亲三官保都比不上,人家以前还是佐领呢。
被妻子骂了他也不反驳,只脱了靴子,就着小菜就开始抿酒。
小日子过的别提多舒服。
与自家爹妈的安逸相比,范婉就很头疼了,很多事接踵而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回复沙皇彼得的信,但这信怎么写,就很需要把握这个度了。
对面好歹是一国之君,说的重了,叫人家抓住把柄,知道她对尼布楚的重视,容易受到反制,若说的轻了,又容易让对方觉得可以讨价还价,从而陷入到无穷无尽的扯皮当中。
这两点,都是范婉不想看见的。
所以,她的遣词用句都很谨慎,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表示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对分裂国家的人一向很是痛恨,至于她为什么做叛军?
开什么玩笑!
她能叫叛军么?她这叫为了百姓福祉而奋斗!
再说她不是没立国么?只要她一天没称帝,她就可以大言不惭的表示自己依旧是大清子民。
哪怕彼得心知肚明对方就是叛军,可这会儿他也不好说什么,对方武器先进,手下人尽皆兵,且地理位置优渥,而且大清朝廷如今正和准噶尔汗国打的如火如荼,对方直接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便是有心拿着范婉去邀功,也没这本事。
所以,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范婉的信送出去了,她又开始整理海参崴。
康熙开了几年的海禁,最近不知发什么疯,对几个关口的税收加强了不少,以至于不少外国商人跑到了海参崴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