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四书方面的,另外还要学女四艺,品茗、焚香之类的,她回来时已经很大了,学起来颇废了些力气,她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可如今,听着这位周夫子讲的课,她又觉得有些听不懂了。
总觉得……这课讲的好似就是平时哥哥读的那些书。
看着两位姑娘学的认真,刘珍也不好说自己听不太懂,一时间如坐针毡。
等好容易下了课,周夫子走了,她才疑惑的问道:“你们学的好似和我之前学的不大一样?”
“你是说女四书那些?”
林黛玉用书抵着下巴,满眼好奇的看向刘珍,见她点了头才又说道:“那些书我们也是翻了一遍的,里面的内容许多看了叫人不敢苟同,姨妈也说那些书看看便罢了。”
刘珍顿时愣住。
她其实也不大喜爱那书里的内容,有些时候总忍不住想要反驳夫子的话,每当此时,夫子便会去找母亲告状,然后就能看见母亲长吁短叹,不停的说着什么当初就不该听父亲的,将她送到祖母身边去,又总说她不如姐姐来的听话懂事,更没有姐姐聪慧,每当此时,她也不是不难受的。
贾惜春本来就是个婉吹狂热分子。
见刘珍对范婉语录似乎很有兴趣,当即便是一阵暴风输出。
等范婉到的时候,刘珍已经快被洗脑成功了。
贾惜春一见范婉来了,立即对着范婉使劲儿的招手:“姐姐,刘姑娘说想来咱们家念书,还要跟咱们一块儿习武呢。”
“你这丫头,自己练便是了,可别把人家刘姑娘给带坏了。”
范婉抬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贾惜春的脑袋,随即又看向刘珍:“别听她胡说八道,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你若是当真想读书,便回去与你母亲说一声,只要她同意了,就只管过来跟着上课就行。”
刘珍想到自家母亲那脾气,顿时沉默了。
范婉也不强求。
只转移话题道:“正好我也有件事拜托你,你回去与你父亲说,我有事要找他,让他抽空过来一趟。”说着,叹了口气道:“你只管与你父亲说,京里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事关西北行宫,有些事情我是需要交代的。”
刘珍一听是正事,赶紧的就点了头。
晚上回到家,刘珍便带着丫鬟到前头书房求见刘文涛去了,她到的时候,刚巧看见父亲在考校小哥刘适,一听题目,竟是今日书房里周夫子讲的,她虽说听不大懂,记忆力却是不错,又见刘适急的抓耳挠腮的,便开口帮了一句解了围。
刘适一听,顿时愣住:“你怎会这样的题?”
刘珍疑惑看向他:“这题难不成是多难的题?今儿个跟着夫人家的二位姑娘一起上课,夫子讲的便是这题呀,我瞧着姑娘们,似乎听着并不觉着多难的样子,还问了夫子不少问题呢。”
这才是刘珍最惊讶的地方。
她是真不知道这题有多难,她只看到两位姑娘举一反三了。
刘适:“……!!!”
那两个姑娘居然懂得比他还要多?
自尊心瞬间受打击,悲伤到自闭。
刘适的表情过于明显,惹得刘文涛连看了好几眼,好在他更在意刘珍过来找她的事,便挥挥手,先叫刘适出去了,这才问刘珍:“可是夫人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老爷当真是神机妙算,确实是夫人叫我给老爷带话。”
刘珍将范婉交代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告知了刘文涛。
刘文涛沉思片刻,才说道:“明日你去告诉夫人,就说明日下了衙,我就过去。”说着,又‘啧’了一声:“我不是说过了么,别听你娘那些没用的废话,你是我闺女,叫爹。”
刘珍眼睛一亮,兴高采烈的喊了声‘爹’,然后趁热打铁的说道:“夫人还跟我说,若想读书,家里有现成的夫子,是东安王爷送来的,叫我跟着一块儿去读书呢。”
“是跟着那二位姑娘一块儿读书?”刘文涛意动,他可是知道的,那位夫子之前教导的是大皇子。
“是啊。”
“那便去吧。”
刘文涛大手一挥,便同意了。
刘珍如愿以偿,高高兴兴的走出书房去,就见自家哥哥好似那落魄的小鸡崽子,看起来可怜极了,不过她是不知晓自家哥哥在难过什么,大约是在伤心连个女子都比不过吧。
第二日下了衙,刘文涛去找范婉。
范婉倒没别的要求,只说:“册封之事我已知晓,行宫之事也有所耳闻,我到没旁的要求,只求宫中能建造一座道观,不拘多大,要靠近边门,自由进出,其中建设天王塔一座,药王殿一种,三清殿一座即可,我乃出家人,既然陛下说了我常伴道祖,为国祈福,我自然也要做出样子来,莫叫陛下骗了天下人。”
“这……”
刘文涛顿时有些为难。
但凡知道内情的,都知道这‘常伴道祖,为国祈福’八个字,不过是陛下请不回这位娘娘扯的遮羞布,哪里是真叫娘娘出家,若娘娘当真出了家,陛下若是动了怒,那才叫个倒霉。
范婉眼底带上几分压迫:“将军你说,我说的对么?”
“是,娘娘说的对。”
‘娘娘’二字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