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家里的女孩儿在上课,姑娘要是嫌坐着无趣,也可以跟着一块儿去听课,哎哟,这时辰马上就要下课了呀。”
范婉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贾惜春的脚步声。
门帘子一掀开,就看见两个长得十分精致漂亮,却精神气儿十足的姑娘走了进来。
“姐姐,我听说家里来客人了。”
“是啊,是刘将军的夫人,快来拜见。”
范婉对着贾惜春和林黛玉招招手。
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即走上前去见礼。
冯氏赶紧的起身虚扶一把:“快起来快起来。”说着,她上下打量一眼,立即夸赞道:“府上这二位姑娘真好看,当真叫人爱不过来了。”
范婉顿时笑道:“这可不是我家的姑娘。”
她开口介绍:“这位是京城宁国府的大姑娘,家里姓贾,闺名叫做惜春,因为与我投缘,便认做了义妹,这位是原盐运御史,兰台寺大夫林大人的嫡女,因着她家太太的缘故,她唤我一声姨妈,我也是着实孤单了些,这才叫这两个丫头过来陪着我。”
冯氏一听,顿时心下诧异。
不过面上却不曾露出来,只说道:“那感情好,我还正愁我家的丫头离了京城孤单,如今也能交个朋友。”
“这是刘姐姐吧。”
小姑娘对着两个人温温柔柔的一笑:“我叫刘珍。”
贾惜春伸手拉住刘珍的手:“快与我们一道去玩吧,莫要在这里听她们说那些家长里短的,着实无趣的很。”
“你呀你,当真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是个泼猴。”
林黛玉抬手点了点贾惜春的额头,自己的目光却不自觉的瞟到刘珍脸上:“她瞧着,倒有几分像探春妹妹。”她掩嘴轻笑,歪着脑袋安慰道:“你别怕,她向来如此,日后熟悉了就好。”
刘珍对着她们俩腼腆一笑。
范婉摆摆手:“带着人家出去玩吧,别留在这了,吵死人。”
“知道啦,姐姐,我带刘姑娘去武场玩。”
说完,便拉着刘珍跑了。
冯氏看着她们跑远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一声:“瞧着夫人家里的两个孩子养的可真好,我家这位二姑娘……哎,说出来也不怕夫人笑话,我家这位二姑娘从小没在我身边养,等到长大了回到咱们身边,才发觉这性子有些古怪,如今我将她带到这胡杨城来,也是为了掰掰性子,好叫她日后成了婚,不至于日子难过。”
范婉安慰道:“千人千面,每个人的性子都不同,咱们啊,也不能只看着孩子的短处,多看看的孩子的长处,正所谓,锅子自有锅盖配,你啊,就别操心了。”
“这当娘的,哪有不操心的。”
范婉叹了口气,唏嘘一声:“是啊,哪有不操心的。”
冯氏见范婉这样,顿时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的就转移了话题。
等到了傍晚,冯氏的小儿子刘适过来接母亲和妹妹,恰好碰上送刘珍出门的贾惜春与林黛玉,顿时看直了眼睛。
贾惜春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眼神,疑惑的看过去,随后就看见刘适那副傻憨憨的模样,顿时就忍不住了,伏在林黛玉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刘适就瞧见两位胆大的姑娘看了过来。
顿时热气上涌,闹了个大红脸,连眼神都不敢瞟过去了。
反倒是本该害羞的贾惜春与林黛玉两个人,笑的格外嚣张。
当真是人到西北,连性子都改了。
刘珍看着两个人大大方方的模样,眼底忍不住的染上一丝羡慕,京城高门大户的束缚生活,叫她无法适应,反倒是这二位姑娘的生活,叫她看见了从前与祖母一起生活在村子里时的影子。
想到二位姑娘说的,要带她去城外庄子上看红薯的事,她的心底忍不住的期待。
等冯氏带着儿女离去后。
贾惜春才挽住范婉的手,小声的嘀咕:“我听说这将军夫人从前也是村里的姑娘,怎的如今瞧着,倒有些瞧不上村里姑娘的意思,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刘姑娘刚刚话里话外,都是怀念跟老祖母在村里的日子,如今看着她这般拘谨,当真是看了叫人难受。”
范婉想到冯氏刚刚那想要掩饰,却又掩饰不住的警惕,不由有些好笑。
“你喜爱刘姑娘,便多下帖子叫她来玩,那冯氏总归是不敢的拦的。”
冯氏怎么想,对于范婉来说并不重要,合则聚不合则散,只要刘文涛是个清醒的就行。
刘文涛有心投诚,她自然不会拒绝,至少在水渊有亲生儿子之前,刘文涛是不会为了自己的老婆,而选择背叛寿儿,只要能保证这点就行了。
“不过,没想到刘将军的儿子竟是个呆头鹅。”
贾惜春捂着嘴,笑呵呵的将刚刚刘适的反应告诉了范婉,丝毫不见羞涩。
范婉有些无奈,这些姑娘好像被她培养的过于胆大了,竟连男女大防都不顾了,不过这样也好,多见识几个,日后不怕被骗,只要回了京城还如从前那般就行了。
这么一想,范婉也就释然了。
与此同时,定边将军府里,刘文涛忙完了一天,累得太阳穴直直的胀痛。
冯氏亲自为他端来了洗脚水,亲手为他洗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