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次西北大捷的机会,做出放松姿态,召幸后宫妃嫔,冷落勋贵妃妾,诱导甄太妃出手。
另一边,水渊已经派人去了金陵,开始调查甄家可有什么罪证,若甄家当真仗着甄太妃的名号鱼肉乡里,届时人赃并获,那贼擒脏,将甄太妃与甄家所作所为昭告天下,叫全天下的老百姓瞧瞧,这太上皇宠爱了这么多年的贵妃娘娘,是个怎样的妖妃。
其实,水渊更加想将太上皇所做之事昭告天下,叫老百姓们瞧瞧,俗话中的‘虎毒不食子’多么可笑,这天底下,就是有恨不得自己儿子都死了的父亲。
况且,甄太妃能有如今这般猖狂,亦是太上皇纵容、
只可惜,子不言父过。
水渊倒是真有些觉得可惜了。
宫中妃嫔手段愈发厉害,水渊装作被攻略的模样,召幸了石贤妃。
一时间,宫中又是流言霏霏,四妃同盟再次土崩瓦解,原本贾元春便是四妃中品阶最低的,也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同盟关系散了后,更是没了出头的机会,愈发的心情郁结,很快就病倒了。
而西北那边,更是捷报频频,惹得水渊龙颜大悦。
与此同时,范婉的书信到了京城,一封送到了水渊手中,而另一封,则是送到了炼虚宫清晖手中。
经过一个冬日,清晖又消减了几分,明明天气已经暖和了,可还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看着好似还在寒冬腊月一般,得了范婉的书信,清晖还没来得及看,太后倒是忙不迭的给打开了。
书信很厚,内容却不算多。
除却问候清晖的身体健康之外,便是一盒梅花模样的点心。
范婉书信中写道:“……弟子在西北遇到一位民间神医,尤其擅长调理先天弱症,弟子义妹的继女便是由他出手调理痊愈,本想着请神医前来京城为师父调理,奈何神医高寿,苍老年迈,不宜远行,故而求得神医神药梅花糕,特意送至炼虚宫,请师父品鉴,若于身体有益,弟子当多为师父求些,望师父身体安康。”
田太后一看这番话,当即叫了太医过来查验一番。
太医只说这糕点中用药神妙,难以琢磨,却是对身体极好的。
有了太医这一番话,田太后赶紧的叫清晖吃了一块糕点,清晖本也是将信将疑,可吃下糕点的那一夜,确实不曾咳嗽,虽不知是否当真能够治病,但只要能让他舒坦些,便已是神药。
见清晖点头说有用,田太后顿时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她这么多年,没有哪一年有这几日的日子过得舒坦。
儿子登基做了皇帝,她一个小小宫女逆袭成了太后,多年无子的儿子宫外有个能跑能跳的皇子,如今自家哥哥的身体又有了好转……她现在只恨不得冲到道祖跟前多烧几炷香,好感谢道祖的保佑。
清晖倒是没有田太后那么激动,却是亲自将糕点盒子给放了起来。
药王殿的师兄过来求一枚梅花糕回去做研究,清晖也是抠抠搜搜的从太医手里要回了半块给了药王殿,这让平时看惯了清晖大大方方的药王殿师兄们直接看傻了眼。
就在这时候,宫里来信了。
水渊直接递了张孩子的肖像画过来,虎头虎脑的模样,格外传神。
田太后一看眼睛就亮了,拉着前来接人的周恒就问道:“这可是哀家皇孙?”
“是啊,这是夫人从西北特意送回来的肖像画,从小殿下周岁画到如今,十分传神,小殿下亦是十分精神。”
田太后这样一听,哪里还能坐得住,赶紧的收拾行囊就回了宫。
水渊拿着范婉送回来的肖像画,坐在紫宸殿中看了许久,不得不说,这寿儿长得与他倒还有几分相似,与长得像雅妃的水涵水溶兄弟俩不同,水渊则长得更像水家人,老五倒是长得像柳贤妃,可寿儿却意外的与水渊有些相似。
就连水渊此刻看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当真是天意如此么?
连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田太后回来就抱着寿儿的肖像画一个劲儿的喊乖孙,只恨不得这个看着就灵气逼人的小皇孙就在眼前,能叫她抱在怀里好好亲香亲香。
尤其看到最后一张,寿儿骑在马上,一手拎着缰绳,一手扶着剑柄,精神气儿十足的模样。
田太后直接看的眼圈都红了,她颤抖着手,抚摸着画像:“都这么大了,我竟连一面都不曾见过,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到那时候,恐怕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吧。”
说着,她抬眼看向水渊:“儿啊,你就叫人去接他母子回来吧,宫中贵妃尊位一直空悬,便是她身份再低微,一个贵妃尊位,也该愿意回来了吧。”
“母后……”
水渊叹了口气,摇摇头:“她不会入宫来的,不过,她已然松口,愿意让皇儿回来了。”
田太后闻言一愣:“她,她,她竟不愿入宫?难不成她要做的是皇后么?”
“不是。”
水渊又摇了摇头:“我与她本就是阴差阳错,她对我……并无男女之情,且……当初生下孩子后,便带着孩子出家了,做了舅舅的弟子,如今已是方外之人了。”
田太后直接懵住:“你舅舅说她只是俗家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