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礼,然后直接外头看向屋内:“蓉哥儿呢?”
“正在屋里躺着呢,他知道你们来高兴坏了,刚刚还闹着要起来呢,被我硬是压着了。”
范婉在前面带路,直接把他们带到里屋。
然后几个人就看见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的贾蓉,贾蓉一见来了这么多人,哪里还躺的住,立刻将范婉的交代给抛诸脑后,就要坐起来,还是范婉快走两步,看似掺扶,实则掐住他胳膊内侧的嫩肉,说道:“大爷我来扶着你,身上有伤就别逞能了。”
贾蓉被掐的疼极了,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好在范婉松手的快,不然他可能真的忍不住喊出来。
“身上有伤就别起来了,躺着吧。”
显然,贾蓉面部表情的扭曲被误会了,以为他身负重伤,就为了能起身迎接他们。
水涵和水溶可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但是揭人伤疤这种事却不介意做,于是两个人围过去,想问问贾蓉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至于被亲爹打到卧床不起,一直不吭声的贾赦也竖着耳朵听,生怕贾蓉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贾蓉确实很冤枉。
说起昨天的事也是满脸莫名。
范婉起身,将空间让给几个人,自己则是绕过屏风,站到外头去了。
水渊看看正在和水涵水溶说话的贾蓉,再看看专心致志偷听的贾赦,悄无声息的转了个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范婉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着。
瑞珠端着茶壶站在她身边,而她则是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杯喝水,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贾夫人。”
水渊走过去喊了一声。
范婉的手猛地颤了一下,随即就宛如被吓到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四殿下。”
她抽出帕子,慌里慌张的把桌上的水擦掉,然后急急忙忙的说道:“您请坐,大爷看不见我要着急了,我先进去了。”说着就转身要走,一副对水渊避之不及的模样。
“贾夫人何必急着走?”
水渊从善如流的坐下,见人要走,下意识的来了一句。
范婉:“……”
这狗男人想要做什么?
心里吐槽,脚却猛地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也不曾回头,就这么背对着水渊,一副不愿面对,却又迫不得已留下的样子。
水渊叹了口气。
他能理解秦氏见到他就想逃的心思,毕竟上次两个人见面的情景太过于尴尬。
明明对方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堂妹,但是只要听到宁国府三个字,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那副月光美人的画面,赶都赶不走。
今天他偶遇两位弟弟,原本只是打个招呼,结果听说要来宁国府,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和他们一起坐在花厅了,此时此刻也是一样,他下意识的喊住了秦氏,却压根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四皇子很焦心啊,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魔怔了。
水渊不开口,范婉也不回头。
过了一会儿见他还不说话,范婉干脆说道:“既然四殿下无事的话,我便进去了。”
说完,也不等水渊反应,范婉直接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气氛也很怪异,大老爷贾赦一脸生无可恋,水涵和水溶两个人都是一脸不理解的模样,而贾蓉则是满脸苦笑,仿佛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的模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
范婉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没什么。”水涵摇摇头:“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不是什么重要事。”
总不能在儿媳妇面前说人家公爹的坏话吧。
水涵十分贴心的在范婉跟前维护着贾珍仅剩的体面。
范婉也不追问,反正便宜儿子肯定会孝顺的全都告诉她,而是转移话题说道:“快中午了,二位世子爷不若留下用顿便饭。”
“不了不了,等会儿咱们还得进宫呢。”
“这可真是……那只能等到大爷身子好了,再请二位世子爷喝酒道谢了。”
水涵摆摆手:“好说。”
水溶则是笑道:“蓉哥儿好好养身子,咱们还等着去打猎呢。”
贾蓉躺在床上抱拳:“一定一定。”
看望完了病人,三兄弟就告辞了,临走之前,水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范婉,却见她满面笑容的对着他们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院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涌了起来。
有点略不爽。
贾赦大老爷站在门外目送三位贵人离开,回头脸色就沉了下去,回到荣国府一路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荣庆堂,贾母早就听说宁国府那边来了三位皇子,正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呢。
贾赦到的时候,儿媳妇王熙凤正妙语连珠的逗贾母笑,王夫人和邢夫人也难得和平共处的在作陪。
“我今儿个早上听见喜鹊叫啊,还正奇怪着呢,就听说三位皇子登了门,虽说不知为何,总归是件喜事,可见这老天爷疼憨人,早早的给我报喜来了。”王熙凤扶着老祖宗的肩膀,语气那叫一个神气活现。
就好像早晨起来,院子里真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