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荒而逃。
水涵捂着鼻子就嚷嚷开了:“四哥你是踩粪坑了么?味道这么大。”
水渊刚巧取下汗巾,想也不想的就往水涵脸上扔。
水涵瞬间大惊失色,捂着鼻子就想往外跑。
水渊靠在罗汉榻上:“我今天跑了三趟京城来回,不是说你们这有个武师父拿捏手艺极好么?给爷请过来按按背。”
水溶也坚持不住了:“按背无妨,四哥不如先沐浴一番,淌了一天汗,想必身上也十分难受吧。”
“那就备水吧,今天我不回行宫了,在这将就一晚上。”
水溶得了信,立刻起身走出去,深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让人去准备热水去了。
水渊洗了澡,武师父过来给按了背。
马杀鸡做完后整个人都舒坦了,懒洋洋的靠在美人榻上,贾蓉也过来了,毕恭毕敬的对三位主子说道:“得知四殿下来了,奶奶立刻让厨房里多备了些菜,又支了炉子做烧烤,咱们移到外面用膳?”
一听有烧烤吃,水涵和水溶都挺高兴。
两个人最近发现了个神仙吃法,那就是烤大蒜,被水渊给折磨到的两个人决定今晚上多吃两串,然后对着自家四哥的脸狂吹气。
水渊向来对吃食不大在意,就这么应了。
等到真将烤肉吃到嘴里,才眼睛一亮:“这玩意儿配酒不错,庄子里可有酒?”
“有有有。”贾蓉忙不迭的点头。
为了喝酒撸串,庄子里可囤了不少好酒,立刻让人张罗着取酒。
酒很快就来了,四皇子十七八岁的时候,曾去西北军里当过几天监军,学会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会儿吃到这个,吃相也不免豪爽了起来,引得几个小少年也跟着有样学样。
没多会儿,四皇子仿佛就醉了,靠在椅子上歪着身子,一口一口的吃着串儿,也不喝酒了。
几个小的也不敢去灌他,干脆自己吃自己喝。
等到他们都倒下后,四皇子突然睁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的醉意,指挥着丫鬟们过来:“带几位主子去房里休息,我到园子里散散酒。”
丫鬟们立刻称是,架着几位主子就走了。
四皇子晃晃悠悠的往花园去了。
家里的丫鬟婆子不敢跟,又见花园离主子们的院子远,干脆就站在园子门口等着,任由水渊在里面散步。
水渊转了个圈,走到一堵墙前,将衣摆往腰带一扎,身形轻盈的翻身上墙。
观察了一下后,便径直的朝着范婉住的院子走去。
无论如何,他必须要亲眼看一眼那玉佩,说不定只是一枚普通玉佩而已,总不能因为父皇一个猜测就兴师动众,将自己手下的力量暴露在危险之中。
与此同时,范婉正看着手里的书信,面色一言难尽。
因为主子眼瞧着脸色不好,丫鬟们也不敢闹腾,一个个平日里说说笑笑的,这会儿都成了哑巴似的,连走路都没了声响,唯独瑞珠一个人站在范婉跟前。
“送信过来的人呢?”范婉将信反扣在桌面上。
“秦二将信送来就赶紧回去了,说是家里事情多,人手少,得回去帮忙。”瑞珠搓着手指,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范婉的脸色。
范婉沉思片刻,突然嗤笑:“她的动作倒是挺快,这才几天啊,就选好了丈夫人选了。”说着,她抬眼看向瑞珠:“给我说说,那个叫做裴典的,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我听秦二说,裴家是耕读之家,虽有些小财,却是比不上贾家门第,倒是那位裴公子是个极为上进的人,去岁刚中了秀才,如今正在家中苦读,打算来年秋闱时考举人功名。”
范婉将信往旁边一推:“咱们家是国公府邸,世上能有几个比得上的,日子定在哪一日了?”
“说是中秋。”
“怎么这般着急?”范婉蹙眉,她可不信秦邦业居然对自己的亲女儿这么随意。
瑞珠摇摇头:“这我便不知晓了,只听说,二姑娘前些时候去莲花庵上香的时候,途中遇了点事,与这位裴公子有了接触,老爷也是怕夜长梦多,干脆给许了亲。”
“好好的去莲花庵做甚?”范婉是真想不明白秦可卿是怎么想的。
瑞珠就更不知道了。
如今她跟着范婉做了陪嫁丫鬟,秦家之事她就更管不到了。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范婉叹了口气,抬手将身上的罩衣脱掉,拢着被子就躺了下来。
瑞珠给范婉掖好了帐子,自己举着蜡烛转身出了房间,回到耳房里自己的小屋子。
自成了婚后,奶奶便不爱有人守夜,她们这些做大丫鬟的,也终于能睡个囫囵完整的觉了。
等瑞珠走了,范婉翻了个身,打算跟闺蜜开个卧谈会就睡觉。
结果她刚动了动,就听见身后传了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心里一凛,当即就想出声喊人。
却没想到那人动作更快,直接捂住她的嘴:“嘘,别吵,我问你两句话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