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倒是婶娘,忙活了半个月,如今这出风头的活计,怎的反倒让二太太得去了?”
王熙凤笑了笑,低头摸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皮:“如今什么事都不如肚子里这块肉重要,也就是个赏花宴罢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范婉点点头:“说的很是。”
“倒是你,我听老太太说,你把四妹妹带回宁国府去了?这是心里也着急了吧。”
范婉顿时佯装羞涩。
王熙凤拍拍她的手背:“实在不用这么着急,我和二爷也是成了婚一年才得了这块肉,这孩子得看缘分,早晚会来,且不说我,光说扬州那位姑妈,成了婚将近十年才开了怀,一开怀就三年抱俩,儿女双全了。”
这个姑妈说的就是贾敏。
见王熙凤说起贾敏那满是感叹的表情,范婉又想起贾敏已经去世的事了。
也不知道这消息什么时候才能传到京城来。
“姑妈说的是,大爷也说不急,只说让我安心。”范婉依旧是那副羞涩的笑容,只是说出的话却让王熙凤的笑都挂不住了:“说他又没个兄弟也没个叔叔,实在不必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爵位呗!
按贾蓉说的,宁国府三代单传,这宁国府的爵位那是铁定会传给贾蓉的,□□国府这边呢?贾琏虽然也是唯一的嫡子,可下头还有个庶出的弟弟,二老爷贾政也颇受老祖宗看重……这么一想,王熙凤突然心里有些慌。
以前只想着自己与姑母都是王家姑娘,能相互扶持,如今看来,却是有着竞争关系的。
不过再一想,又觉得着实杞人忧天。
如今这爵位都落到大老爷头上了,难不成还能传到隔房去?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还是埋了个钉子。
另一边,难得有空和贾琏一块儿玩的贾蓉直接被带到了杏花胡同。
贾蓉以前也是个纨绔,也就最近这段时间学好了,见贾琏带他来了杏花胡同哪里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顿时心里一凛,吓得不敢走了:“好叔叔,咱们回去吧。”
“怎么?”贾琏狐疑的回头看向他。
贾蓉哪里敢说他要是去的话,回头得把亲娘给气死,所以他只能干笑一声:“好歹有了大奶奶了,我寻思着该收收心。”
“哟,真是没想到,咱们家还出了个情种?”
贾琏拎着扇子晃了晃:“这胡同里的娇蕊儿可是欢喜楼之前的头牌,特意赎了身出来,打算找个好人儿托付终身,身子骨又香又软,我可是什么好事都想着你呢,你再推辞可就不好了。”
贾蓉苦笑:“哪里是我推辞,实在是最近劳累的很,如今走路都打晃,真是没力气用在这些女人身上了。”说着,还假模假样的哭道:“你那肚子里有了肉,憋得很了,我这可还指着我呢。”
贾琏一听这话,顿时目瞪口呆。
“行吧。”
他确实能干,二奶奶那么凶的母老虎,肚子里还不是揣上崽了。
“要不这样,叔叔你去办事,我在前头那个茶楼里等你。”
说完,贾蓉一拱手,转头撒丫子就跑了。
贾琏确实心里想得慌,见贾蓉真进了茶楼,便扭头进了胡同,不一会儿,便进了个门子,一个妖妖娆娆的女人圈着他的脖子就进去了。
贾蓉去到茶楼,要了个二楼的包厢,点了壶茶就开始等。
等着等着,就打起了瞌睡,等到醒来时,外头天都有些暗了,猛地一个激灵,急急忙忙往楼下跑,一路回了家,见范婉已经从荣国府回来了,连忙问道:“你回来时,琏二叔可曾到家呢?”
“早就到家了,怎么?”范婉疑惑的问道。
“这二叔可真是好没义气,他去会粉头我在茶楼等着,结果把我扔在那儿自己反倒回来了。”
贾蓉气死了!
范婉一听这话,眯了眯眼睛,一把捏住贾蓉的耳朵:“要死了,你居然敢跟着贾琏出去会粉头?那些个脏地方出来的,你也不怕得病烂了根。”
“娘,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去会粉头,我就在茶楼里睡了一觉。”
贾蓉顿时哀嚎着解释。
只可惜亲娘才没那么心软,对贾蓉的话并不相信,捏着藤条硬是看着他跪了半个时辰,才允许他站起来。
贾蓉只觉得六月飞雪,冤枉的很,可怎么解释亲娘也不信。
却不想……
他没法子证明自己,却有人愿意给他证明。
第二天一早,顺天府来人了,点名要见贾蓉,原来昨儿个贾蓉睡觉的包厢隔壁死了个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如今的镇国公牛清。
作者有话要说:贾蓉:顶你个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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