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更难治了。
但季山却很相信薛郎中的话,还点头问道:“可有治疗之术?”
薛郎中犹豫一瞬,从身后的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本古书,而后又拿出一包银针,在问诊桌上展开:“失魄症太难治了,我也没把握,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试一试针灸,要是信不过,我也没法子了。”
看着那包银针,姬眠咽了咽口水,看上去好吓人啊……
眼看季山就要一口答应,姬眠急忙阻拦,看着薛郎中问道:“要是没效果,会对我娘子的身子有伤害吗?”
薛郎中摇头道:“放心,不会有任何伤害。”
听见薛郎中这般肯定的话,姬眠喉咙滚了滚,才准许季山接受这针灸针治疗。
姬眠全程陪同,针灸完后,薛郎中问季山可是有恢复任何一丝记忆,季山沉思后摇头。
今天的问诊,以失败告终。
在两人走出医馆走在街上时,姬眠揽住季山,安慰她:“没事的,可能是这薛郎中医术还不够好,等我们到王城,那里会有更好的郎中,你一定会恢复记忆的。”
季山抱住姬眠,失落点头:“没事,我不伤心,起码我有你,这失忆对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
姬眠点头,偏头吻了吻季山的耳畔,声音温柔道:“嗯,你还有我。”
而季山没有看到,亲着她耳畔的姬眠,嘴角高高扬起,双眸充斥着笑意。
知道薛郎中治不好季山的失忆后,在替季山难过的同时,姬眠心里不受控制地高兴起来。
只要季山一直失忆,她就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做自己的娘子,也就不存在离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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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一天天逼近,姬眠除了在她们租住的房子里温书写押题卷自测外,也会时不时带着季山跑到秀才楼对面的酒楼吃饭,吃完饭再去秀才楼里坐一坐,听听这些自命不凡的童生们的“高见”以及对今年考题的猜测方向。
除此之外,姬眠发现这些童生以及以前中榜过的秀才们,都很喜欢对时事政治侃侃而谈,通过他们的言语、争论,姬眠也扩宽了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姬眠的一切都是通过原身季人间对这世界的认知,因为季人间不爱学习也不爱关心天下事,导致姬眠跟着视野狭窄,如今倒是让她加深了对这个小世界的认识。
姬眠将听到的消息和季人间原本就知道的消息进行归纳整理:当朝国姓是魏。皇帝叫魏承宣,今年二十岁,是皇后之子;肃王叫魏承言,今年二十三岁,是皇贵妃之子;静王叫魏承尧,今年二十四岁,是贵妃之子。而这已逝的长公主叫魏辰歆,今年二十五岁,也是皇后之女,更是大魏朝唯一的长公主。
听说当初先帝在世时,肃王和静王是最有可能的帝位继承者,他们两党之间的争斗也是最厉害的。
魏承宣虽贵为皇后之子,但皇后却因为生他而难产丧命,导致深爱皇后的先帝对魏承宣百般不喜,不仅将魏承宣交付给品级不高的嫔妃教养,而且很少召见魏承宣。这么多年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魏承宣是不可能登上帝位的。而魏辰歆更不可能。因为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就是女皇,贪图安逸享乐,听信奸臣,最后是被大魏朝的开国皇帝所灭。因此有一条无形的规定,女子不可为皇。所以长公主纵然有千万种本事,也只能当她的长公主。
因为并未立太子,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最后的帝位会落到肃王或者静王头上,谁知先帝死的那晚,魏辰歆竟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道圣旨,上面写着将皇位传递给魏承宣。
肃王和静王当场不服,意图起兵造反,但他们的兵马早已被计划多时的魏辰歆在宫外杀尽,最后魏辰歆将肃王和静王关押,直至魏承宣登基,大赦天下时才将这两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王爷放出。
魏承宣登基当天,就下令长公主魏辰歆协助年少的帝王治理天下,待帝王成年那日,再全权归还帝王。
而今年,就是帝王成年、长公主还权的一年,却没料长公主遇山匪,被击杀,属实是英年早逝。
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姬眠还拉着小心翼翼地讲这事的人问了两遍:“真的薨了?”
那人点头,偷偷摸摸小声道:“圣上现在规定了王城百姓一个月的素服期。”
姬眠偏头看了一眼因为犯困倒在她怀里睡着的季山,什么也没再问,跟人道谢过后,只是悄悄叫醒季山,然后牵着她回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姬眠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季山可能就是那个被山匪杀害的长公主。
这个猜测让她皱紧了眉头,看来还得将季山藏的更深些才行,别被人发现了。
院试即将到来,姬眠也感觉到了压力,她每晚复习到深夜,每天早晨鸡鸣声一叫就醒,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努力太勤奋,导致一直摆烂的身体跟不上院试前一天,姬眠头疼难忍。
季山发现姬眠的情况后紧急将姬眠送往心安医馆,找薛郎中看病,幸好得知只是压力过大引起的头疼,多放松休息就好了。
在从医馆回家的街上,两人手牵着手。
季山:“快考试了,再看也记不住多少了,今天就好好放松,好好休息,不管明天考的怎么样,你尽力就好,考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