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事,确实在苏堂长心里落下了个记号,一个季人间可能改邪归正的记号。
苏堂长后来派家仆去打听季人间现在还有没有混迹赌坊游戏人间,结果听家仆说的她已经结婚了,并且数日没有踏入赌坊的大门,几乎天天跟娘子在码头那边给来往的人书信挣钱。小妻妻天天呆在一起,季人间写信,她的娘子就静静的在她身后刺绣,听说绣得极好,连新阳县最著名的永艳绣坊都邀请她的娘子去那儿做事,开出了一月二十两的月钱。
苏堂长:“答应了吗?”
家仆摇头:“听说她娘子当时没应下,只是说回去想想,第二天来县城再给永艳绣坊答复。”
苏堂长:“看来她娘子是挺厉害的,不但能管住季人间,还能赚钱。”
家仆又道:“堂长,今天我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一位牙行的人,她说今天季人间带着她的小娘子在租房子,看来是要常住新阳县了。”
苏堂长点头沉思,随后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道:“在县里住的话,上学也会方便许多……”
天上村的书房里,姬眠和季山两人因为书有了分歧。
姬眠:“娘子,这些书带过去真的没啥用,我又不参加科考,这些书又多,搬过去也累人,再加上我们两租的房子也是短租,书太多,实在是不方便。”
姬眠无奈,都这么久了,她的摆烂难道还不明显?她都这样了,还让她去参加科考,这季山是有多想不开啊。
季山沉默片刻,抽出书架上的四书五经,扭头望向姬眠:“这几本书必须带过去。”
姬眠无奈:“我不会看的。”
季山瞪她:“你不看我看!”
一点都没有上进心!如果她有权有势,她就压着姬眠去学习,强迫她学习,她不听话就念叨她……
季山双眸恍惚,可她和姬眠……
季山的眸光瞬间暗了下来,将怀里的书放在案桌上,语气低迷:“随你便,你爱看不看,我管不着。”
说罢,季山就要绕过姬眠往外走,结果刚经过姬眠没走两步,就被姬眠拉住手臂。
姬眠扭头问她:“你生气了?抱歉,我不该惹你生气,我会把这几本书带过去的,你放心……”
季山甩开姬眠的手,后退一步,抬眸看着她:“我有什么好放心不放心的,你要是不想读书,我还能逼你不成?”
两人四目对视,季山还指望姬眠能说出个什么来,结果姬眠一字不说,只能静静的望着季山的脸。
季山慢慢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就是在逼姬眠,
姬眠夺舍季人间也没多久,自己就一直逼着她读书参加科考,要是真按她的说法,她以前也是大富大贵的小姐,不愁吃穿,不想念书也是可以理解的。
季山嘴巴张了张:“抱歉,我不该——”
姬眠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关切道:“是来那个了吗?”
季山道歉的话顿时收入喉间:“什么那个?”
姬眠垂下眼帘,视线下移,对准季山的下腹:“月经,你是来月经了吗?“
季山伸手摸了摸肚子,疑惑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姬眠眨了眨眼:“你没来月经,怎么那么暴躁?”
原本已经想开且打算道歉的季山现在被姬眠这么一句话彻底点爆。
季山嘴角泛起冷笑,抬眸看着姬眠,突然伸出拳头趁姬眠没有防备,用力锤了两拳,然后转身就走,站在书房门口叉腰:“是啊,来月经了,大月经,大暴躁,你看你是不是要给我打两拳缓解我的暴躁!”
虽然季山的力道不大,被打也只有一阵酥麻感,但姬眠还是下意识捂住手臂装疼,瘪嘴道:“痛死我了。”
季山站在门口挥了挥拳头:“就打你!”
说罢看见姬眠那委屈的脸,顿时心情舒坦,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步往次卧走去,睡觉。
在季山关门之际,姬眠跑过来撑住她的门,问她:“气消了吗?”
季山摇头:“来月经了,气难消。”
姬眠叹了口气,伸出左臂:“那你再锤两下消气,明天新的一天,不能生气了。”
有气当晚解决,不要过夜,免得影响睡眠质量。
“嘭嘭”
两拳送达,季山吹了下自己的右拳,朝姬眠抬了抬下巴:“气消了,你也回房睡觉吧,早点起床,不然我不等你就走了!”
姬眠揉着左臂,小声嘀咕着:“走就走呗,你走了我就在家玩一天,第二天再去……”
季山的小脸凑了过来:“你说什么?”
姬眠摇头:“我说我明天一定早起,不会让你等的。”
季山扬了扬拳头:“最好是!寝安!”
“砰——”季山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咬牙忍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
她好像知道怎么对付这姬眠了,怕娘子生气怕娘子哭……
“娘子——”门外传来姬眠的声音。
还没走?
季山肩背挺直,听着一门之外的声音,问道:“干嘛?”
“咚咚”
姬眠敲了下次卧的门,认真道:“虽说来月经容易暴躁,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