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今晚的雷雨阵势特别吓人,雨水猛烈地抨击着窗户。
舒空荷的卧室里,傅荣倚靠着床头,划着手机浏览着秦秘书发给她的文件,而舒空荷则是坐在书桌前,支着个平板拿着电容笔在那里画画。
晚上十一点整,舒空荷的手机闹钟响起,傅荣看了眼时间门,打了个哈欠,将手机一关,把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摘下放进眼镜盒后,就躺在床上作势要睡了。
年纪大了,要早点睡,这具身体本来就不算好,还是养养吧,别熬夜熬坏了。
找个机会出去走走吧,说好的旅游,别真困在这里了。
“登登登……傅姐姐,你要不要看看我画得怎么样。”
傅荣刚躺好,旁边的空位就陷了下去,舒空荷直接蹦上了床。幸亏她不算胖,不然这木质床恐怕都经不住她这么蹦跳。
傅荣望着舒空荷一脸高兴的样子,也有些好奇她刚刚都在画些什么。
傅荣从床上坐起,刚俯身想要从床头柜拿过眼镜,舒空荷就贴心的将眼镜拿了过来,递给她。
“呐,傅姐姐,你的眼镜。”
傅荣伸手接过,单手戴上:“谢谢。”
原身近视不算深,但不戴眼镜看的就不太清楚,傅荣还是希望能清楚地欣赏舒空荷跟她分享的画。
傅荣接过舒空荷的平板,看着画布上的美人,有些惊讶。
这是一个古装女子,但她有些像是神话人物里的那样夸张、美艳,发饰和服饰复杂、精致、漂亮,人物仰着头,做飞升状,手上拿着一把团扇。
这画让傅荣眼睛一亮,虽然没有上色,只是线稿,但也可以知道这画非常好看。
“不错,很好看。”傅荣作为外行人,认真夸奖道。
舒空荷听见傅荣的赞扬,眉眼弯弯,接过傅荣手里的平板,将平板关了放在床头柜上,紧跟着将房灯关了,拉着傅荣一起躺在床上。
“等我画完这幅画,我那比脸还干净的口袋里就有钱啦!”
傅荣侧身看着激动的舒空荷,笑着问道:“这副画你是拿来卖的?”
舒空荷解释道:“我在网上接单,根据单主的要求画,画完了后一手交钱一手交画。”
傅荣:“你还是个画家?”
舒空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挪近跟傅荣的距离,哭笑不得:“傅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美术生,学画画的?不过我现在还担不起画家这个称呼,顶多算是个画手。”
舒空荷挑眉炫耀道:“我认为自己还是比较有天赋,高中就开始在网上接单画画,赚些小钱,交学费、当生活费。”
傅荣伸手揉了一把舒空荷的头发:“你很棒,年纪轻轻,都能独立生活了。”
舒空荷笑嘻嘻:“我很厉害吧,我也这么认为的!我一直是我们村的榜样,小时候村里人最喜欢的小孩就是我了,长得可爱,学习好,又懂事,还胆大——”
“轰隆”
一声惊雷,将掰着手指算着自己小时候丰功伟绩的舒空荷吓得直接挤进傅荣怀里。
傅荣看着怀里拽着她睡衣的舒空荷,低声笑道:“胆大?”
语气是明显的不信。
舒空荷抬头,眨了眨眼,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除了怕雷雨外,我胆子确实大。”
“真的,傅姐姐,我小时候,整个村都没人比我胆大,有一回,我们那儿有一个奇怪、恐怖的地方,听说一到雷雨天就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声,第二天,我就带着我们村的小孩一起勇闯……”
在舒空荷的目光下,傅荣缓缓闭上了双眼,呼吸很快平稳下来,贴着枕头睡着了。
舒空荷哭笑不得,她还在讲鬼故事呢,傅荣居然秒睡,太不给面子了吧!
她寻思着,傅荣除了跟她一起去大购物外,也没做什么,怎么睡得这么快,睡眠质量让人惊叹。
傅荣:……白天忙着工作,晚上还去大购物,走来走去,最后还套了那么久的被子,可把她累坏了。
“啪啪啪——”
暴雨猛烈击打着窗户,舒空荷望着窗外暴雨不见减弱的迹象,咬紧了下嘴唇。
她眼眸里的光瞬间门暗淡下去。
就是在这么一个磅礴大雨的夜晚,她的父亲倒在台阶上,头磕破,大出血,永远的闭上了他那双疲惫不堪的眼。
舒空荷也差点在那个夜晚哭瞎了眼,从此以后她就只有母亲和妹妹了。
舒空荷的思绪渐渐从回忆里出来,听着耳边的雷雨声,靠着傅荣,浅浅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她没有骗傅荣,以往的雷雨天,她都整夜未眠。
-
第二天傅荣醒来时,整张床上只有她一人,她伸了个懒腰,昨晚舒空荷没闹她,她一觉睡到自然醒。
长臂一伸,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屏幕一看,才八点半。
外面依旧飘着雨水,这雨还在下,
她起床整理了一下睡衣,推门而出,走向厨房,结果没找到舒空荷,倒是在餐盖上看见被一把钥匙压着的便利贴。
傅荣将钥匙和便利贴拿起:【我今天有早八课,就先走了,早餐记得要吃啊。今天要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