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这么干的?我不认识你,跟你也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把事实写出来罢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恶,自欺欺人可以,但是瞒不了被你伤害过的人!”
王飞燕翻着笔记本,上面记录着文殊兰的“罪状”。
“我是拿笔杆子的人,揭发罪恶是我的工作,我有责任揭穿你,你狡辩也没用,知情人我都采访过了,掌握了全部的证据!”
“你但凡还有点良知,就乖乖忏悔,该离婚就离婚,把程长官还给人家,再向大家道歉,向老太太和孙明美道歉,不然,别怪我替天行道,继续揭穿你!”
文殊兰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王飞燕,不把她逼到绝境,绝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替天行道,全是借口!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让我乖乖听话?我离不离婚,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懒得跟她再废话,文殊兰扬声道:“这个王飞燕不是大院的人,谁放她进来的?她这么大的人,在这儿指着大院的人骂,没人管吗?保卫科的人这么玩忽职守吗?”
王飞燕很不满。
她可是杂志社
编辑,靠笔杆子吃饭的,妥妥的高级知识分子,谁见了不得对她高看两眼,客客气气的?
这个文殊兰咋回事,不配合她采访就罢了,还敢把她赶出去?
不怕得罪她,在她笔下的形象更不堪吗?
“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王飞燕迅速在笔记本上又记了一笔,看文殊兰的眼神很不屑,“不就是靠卑鄙的手段,才当上营长夫人吗?攀了高枝就耍威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真让人看不起!”
文殊兰气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有个营长夫人的身份,都别人指着鼻子骂狐假虎威了,那我不坐实了这罪名,岂不是亏大发了?”
她语调一扬,严厉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军嫂,被人指着鼻子骂狗仗人势,这话传到你们程营长耳朵里,会有什么后果,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众人面色一变。
部队里赫赫有名的阎罗王,谁敢惹啊,不要命了?
立刻上来两个兵,一左一右把王飞燕按住。
“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再不松手,我喊非礼了!”
王飞燕拼命挣扎,气得要命,“文殊兰,你真不怕我再写一次,把你的恶行全部写出来吗?”
“我怕,
你就不写吗?”
“不可能!挖掘事实记录事实,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使命!”
“那不就行了?”
她怕不怕,结果都一样,那干嘛要委屈自己,受这窝囊气?
文殊兰冷冷道:“把这位王小姐送出去,谁再敢放她进来祸害军嫂,那就别怪我直接上报到首长那儿!”
王飞燕还想继续威胁,但两个兵哥一点也没手软,直接把人架出去了。
余下众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文殊兰居然这么刚。
“《江城秘事》虽然是地摊杂志,但买来看的人特别多,她的画像还被印在封面上,恶名闹得满城皆知,她一点都不怕吗?”
“在大院,仗着军嫂身份还能作威作福,可一旦走出大院这道门,江城的人可不吃她这一套,名声这么差,走在路上啥时候别人吐口水,被人揍都不知道,她是一点都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啊!”
“得罪了这编辑,她没好果子吃,程长官也要受连累,他现在可是在升迁评审期,风评可出不得半点岔子,文殊兰这么横,迟早要害死他!”
这些后果,文殊兰难道就没考虑过吗?
还是她一点都不在乎程锐的前途?
“文殊兰,你到底是咋想的?”
唐丽忧心忡忡。
明明文殊兰在大院的名声,已经有所好转了,就因为一本破杂志,一夜回到解放前,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大院里的人,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文殊兰,生怕跟她多说一句话,就被她的恶臭名声连累。
“平时看着和和气气,张口闭口都是好邻居,真出了什么事,马上变一副嘴脸,我算是看透她们了!”
唐丽义愤填膺。
她是性子软,但三观没问题,知道自己应该站在文殊兰这边,即使代价是不被整个大院待见。
“你们愿意信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比起刚穿越来那会儿,所有人都厌恶她,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至少交到了两个朋友。
在她被千夫所指时,愿意顶住压力站在她这边,跟她共患难的朋友,可太难得了。
“喝点水,消消气。”
文殊兰拿了搪瓷杯,给她俩倒了两杯水,脸上笑眯眯的。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梁嫂这急性子,真想撬开文殊兰的脑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这都火烧眉毛了,人家都欺负到你家门口了!”
“我着急有用吗?”
文殊兰
坐下来,心平气和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