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皇宫,太极殿。
夏皇叶澜天端坐上位,眉头紧锁,面色阴沉,手中不断翻阅着堆积于桌案上那杂乱无章的奏折。
文武百官分坐朝堂两侧,皆是面带严肃,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殿中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致。
叶洵和穆凌霜两人今日亦是在朝廷之上,坐于御台之下,桌案上摆放着热茶。
他们两人在朝堂之中可是稀客。
但只要他们两人在,文武百官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况且昨日上京府衙前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数百人跪于上京府衙前,状告上京城各大赌坊。
洵太子亲自断案于上京府衙前,整整处理了一天。
这件事的影响真是大的有些离谱。
突然。
啪!
叶澜天一把就将桌案上的奏折狠狠的推在了地上,愤怒起身,怒吼道:“丢人!实在是丢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大夏京都上京城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朕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大夏朝廷的脸都被你们丢光!!!”
见叶澜天暴怒。
文武百官皆是低下头,不敢言语。
他们都已经不知道,叶澜天有几年没在朝廷上发这么大的火了。
但昨日之事实在不小,不单单在上京城内影响极其恶劣,甚至已经向大夏各州郡传去。
叶澜天发火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他实在没想到大夏赌场暗中竟是干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简直跟强盗土匪没什么区别。
他现在终于明白,叶洵为何说赌博这颗毒瘤必须要拔了。
大夏百姓确实深受其害,并且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
这群人为了坑害百姓和商贾们的钱财,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这不但影响了大夏社会的稳定,对大夏经济发展、国家财政都有影响。
“新朝成立已经三十多载。”
叶澜天伫立御台之上,扫视一众官吏,眼眸低沉,“为了大夏的繁荣昌盛,我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酸与艰苦,为了能让大夏百姓过的好些,我们不知道经过了怎么样的努力!”
“现如今百姓们吃得饱,穿得暖,少有所学,老有所依,手中有了些许富裕钱,但这些钱你们知道有多么的来之不易,我们让他们手中有钱,那是为了让他们日子过的更舒服,而不是为了让这群混蛋将百姓们的钱全都骗光!”
叶澜天怒火中烧,怒发冲冠。
他自己都忘了,已经有多长时间没在朝廷上发这么大的火,讲这么多道理了。
但叶澜天看着那桌案上一张张状纸血淋淋的事实,一个个家庭支离破碎的悲惨,心中这股火气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没有人可以这么对大夏百姓,没有人可以如此欺负他爱护有加的子民。
文武百官皆是低头不语。
赌坊自古有之,且又是暴利行业,所以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这里面不知有多少家族牵扯其中。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席卷整个大夏的禁赌,不管牵扯到谁,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赵田!左章晨!李铭!”
叶澜天愤怒的看向殿中,怒吼道:“你们上京府衙!大理寺和刑部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吗?!你们平日里没有办理过有关赌坊的案子吗?你们简直太让朕失望了!!!”
话落。
赵田、左章晨和李铭三人纷纷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微臣死罪。”
叶澜天又看向上官磐石,沉声道:“这件事户部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户部度支司是干什么吃的?!市场就是你们这么监管的吗?”
上官磐石忙站了出来,揖礼道:“老臣有罪。”
所有人都明白,如今上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府衙、大理寺、刑部和户部必将首当其冲。
因为这牵扯到了案子和商业监管。
其实再有责任的便是夏安局了,但赌坊这事究竟是谁的责任还真不好说。
“死罪死罪有什么用!?”
叶澜天愤怒的看向他们,“现如今,头太子已经给你们牵出来了,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办,怎么为天下百姓负责,你们拿个办法出来,这件事若是不解决,今日就都别回去了!”
话落。
尚书左仆射魏无忌站了出来,揖礼道:“陛下,微臣以为,我大夏禁赌势在必行,长期沉溺于赌博,必将令百姓们的钱财付之东流,甚至会延伸出违法犯罪的行为,对家庭和睦和国家稳定,都有极其恶劣的影响。”
“昨日上京府衙这些案子,就足以说明一切,那站着的是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在上京城便是如此,微臣无法想象大夏其他州郡究竟是什么模样。”
“所以禁赌之事,势在必行,虽然赌行每年为我朝廷缴纳赋税,但那些税都是百姓们的血!!!”
尚书右仆射林立站了出来,附和道:“微臣附议。”
见两位仆射站出来直言禁赌,殿中哗然一片。
“我还以为这次最多就是对赌坊进行整顿,再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