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听着潇湘的呵斥。
凌天阳和韩鸿祯皆是闭上了嘴。
韩鸿祯无所谓,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
凌天阳则是被韩鸿祯给恶心的够呛,今日朝堂逼宫计划彻底被打乱。
他没想到,今日韩鸿祯竟如此维护于三公主。
但凌天阳亦是无惧,他是衣带诏,奉皇命办事,不怕三公主将他怎么样。
潇湘眼眸低垂,看向陆建良,沉声道:“既然陆侍郎有这样的疑惑,本宫身为监国公主,自然应该给陆侍郎讲解一番。”
“但本宫十分好奇,陆侍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是怎么坐上兵部侍郎这个位子的。”
陆建良听闻,颤抖道:“臣惶恐。”
与此同时。
兵部尚书吕南川站起身来,揖礼道:“回殿下,陆侍郎乃宁远侯凌天阳,去年举荐进入兵部的。”
“短短一年时间,凭借.......凭借扎实的基本功,出色的才能,从兵部郎中,升为了兵部侍郎。”
“当然这都是吏部评估的与宁远侯有没有关系,微臣便不得而知了。”
听着吕南川的话。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到了凌天阳身上。
吕南川一招釜底抽薪,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他是有名的大乾肱骨,两袖清风,为人忠厚,不与人交恶,且从不参与党争,孑然一身。
但今日他竟在朝堂之上如此抨击凌天阳。
无疑令凌天阳雪上加霜。
潇湘听了不免有些感动。
看来她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低估了自己在这些朝廷忠良心中的地位,更低估了自己这几年对大乾的贡献。
“吕南川,你这厮血口喷人,你今日若是不拿出证据来,老夫跟你没完。”凌天阳指着吕南川,怒火中烧。
刚下去一个韩鸿祯,又跳出来一个吕南川。
凌天阳没想到,自己衣带诏,奉皇命,竟连吕南川都不支持他,反而处处针对于他。
吕南川面色淡然,沉吟道:“某家只知道乾商跟夏商合作后,国库充盈了,而三公主掌监国之权后,将自己的一份也给了户部。”
“某家只知道夏乾联军大败天奴儿,平北疆收草原,干了先皇先祖上百年都没敢想过的事。”
“某家只知道三公主推行土地改革,让天下百姓都有饭吃。”
“某家只知道大乾与大夏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唇亡齿寒,三公主的决策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的仇敌不是大夏,而是晋梁之流。”
“晋国连公主都能安插到皇宫内做奸细,难道诸位大臣都忘了吗?”
吕南川言之凿凿,掷地有声,有理有据。
凌天阳想反驳,但无论怎么开口,他想到的都是三公主与叶洵之间的私情。
但在国家大义面前,在三公主立下的丰功伟绩面前。
这些话除了抹黑之意,毫无意义。
听着吕南川的话。
潇湘顿时信心倍增,情况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
看来大部分文武百官的眼睛的是雪亮的,他们知道乾皇已不适合再执掌朝纲。
大乾只有在三公主的带领下,才有兴盛的希望。
当然顽固分子依然有之。
有些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是否被侵犯,不在乎谁坐皇位,更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半个时辰后。
早朝在极度不愉快与浓浓的火药味中尽散。
下了早朝后。
潇湘回东宫的路上一直在想,她感觉这场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
她不能再让凌天阳和乾皇胡作非为下去。
今日她就要向乾皇摊牌,将他软禁。
再也不给他分毫参与朝政的机会。
只要乾皇依旧能接触外界,那他复辟之心便绝不会停止。.
这是潇湘决不允许的。
东宫。
潇湘回来之后换上衣服,就要直奔皇宫。
她一刻也不想多等了。
叶洵望着她急匆匆的模样,问道:“妹子,你是不是有事?为何如此焦急?”
“殿下,今日早朝......”随后,潇湘将今日之事复述给了叶洵。
叶洵听后眉头微蹙,沉吟道:“那你想怎么办?”
潇湘毫不犹豫道:“如今大部分朝廷肱骨都站在我这一边,我不想再跟父皇搞什么博弈。”
“反正今日韩鸿祯都摊牌了,我直接将父皇软禁,再将凌天阳除了,以暴制暴。”
此话落地。
一旁的穆凌霜眉头深锁,缓缓道:“妹妹,你若是这么做,会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
“毕竟你是监国公主,不是皇帝。”
“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软禁皇帝,斩首公爵,这不合大义。”
“姐姐知道你不在乎任何人的批判,但这没有必要。”
叶洵听着,附和道:“没错,凌霜说的很对,我们当然可以,以暴制暴,手腕铁血,公道自有后人评说。”
“但为了他们,你确实没有必要玷污自己的名声。”
潇湘面色阴沉,垂眸道:“但是我怕迟则生变,虽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