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肖承福的话。
肖德润一愣,抽回的身子,又向窗外望了去,“细盐?有吗?我怎么没有听到?”
肖承福眉头深锁,心下不安,沉吟道:“我总感觉此事有蹊跷,你没感觉这次陛下的反应有些太轻了吗?”
肖承福望着不远处商铺前那迎风招展的商旗,总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肯定是太敏感了。”肖德润重新坐回桌案旁,淡淡道:“陛下怎么没有反应,他们不是收了一段时间的盐吗?你放心,他们那点盐只能挺几日而已,垂死挣扎罢了。”
肖德润话落,端起杯盏啖了一口,他感觉极品益寿茶的味道极好,就是价格过于昂贵。
不过倒也无妨,用不了多久,这些就都是他们肖家的东西了。
紧接着。
肖承福转头看向一旁的护卫,沉声道:“去,买些盐回来,我总感觉我没有听错,方才那小厮分明喊了一声细盐。”
听闻此话。
肖德润亦是放下手中杯盏,沉下脸来。
护卫还没走。
砰---!
肖德润府中大公子肖章羽从屋外冲了进来,手中还攥着一个布袋,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父亲,大事不好了父亲,夏商盐铺卖的根本就不是官盐,而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细盐!”
望着胆颤心惊的肖章羽,听着他惊慌失措的话。
肖德润和肖承福两人心下一沉,面色铁青。
难道真的出现了他们意料之外的事?
难道叶澜天真的早有防备!?
肖德润眼眸低垂,怒斥道:“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天塌不下来,慢慢说!”
肖章羽哪里还听得进去肖德润的怒斥,急忙跑到桌案前,将布袋内的细盐倒在桌案上,“爹,您快看看吧,这是夏商盐铺卖的细盐,那店铺伙计一边卖一边大肆宣扬。”
“说细盐是太子爷从不能食用的矿盐和崖盐提炼出来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才卖十文钱一斗。”
“您快看看,这细盐的品质可比咱们的官盐强太多了。”..
听着肖章羽的话。
原本还强装镇定的肖德润和肖承福两人,再也抑制不住惊慌失措的心,急忙爬到桌案前,望着那细盐。
肖德润转头看向一旁的肖章羽,眼眸中满是血丝,沉声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肖章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忙道:“孩儿方才正巧在主街看热闹,见夏商盐铺突然开业,孩儿便花了一百两买了个靠前的位置。”
“这细盐是孩儿亲手买来的,那话也是孩儿亲耳听卖盐伙计说的!”
听闻此话。
肖德润和肖承福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皆是捏起一点细盐,放入嘴中。
尝过细盐的滋味后,两人面面相觑,皆是大惊失色。
这是盐?
这世上怎么会有品质如此之高的盐?
还是从不能食用的矿盐和崖盐中提炼出来的!?
啪!
肖德润头脑轰鸣,一片空白,失声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一定是叶洵的障眼法!他们搞出来这么多细盐,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与此同时。
一名身着劲装的男子从屋外闯了进来,“启禀大人,辽州城八百里加急密函。”
肖德润听闻此话,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密函,眼眸中重新焕发出亮光,几乎是吼了出来。
“叶洵!一定是该死的叶洵死了!”
肖承福和肖章羽两人,亦是激动的望着他手中的密函。
即便叶洵研究出了细盐也没有关系,只要他一死,肖家便不缺重头再来的勇气。
毕竟,四皇子叶辰是站在他们这边的,细盐也一定会落到肖家手中。
紧接着,肖承福焦急的将信函了出来。
林家庶子林立反叛,辽州城失守。
林朝崧,林尚和林立父子三人被就地处决。
“这.....这......噗.....”肖德润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薄而出,肖家危矣。
“爹!你怎么样了爹!”肖章羽一步上前将肖德润接住。
肖承福则一把接过密函。
短短的几个字,令肖承福犹如晴天霹雳。
断盐计划被叶洵用细盐破解,林朝崧设的鸿门宴被叶洵收买的庶子林立破坏。
这两步棋,足以让肖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他们肖家的钱可机会全都囤积在了官盐之上。
叶洵难道是神仙吗?
怎么会用不能使用的矿盐搞出细盐,又怎么恰好收买了林家庶子!?
肖承福只觉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剧烈,全身的血液向大脑蜂拥而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上京城。
皇宫。
厚德殿。
夏皇叶澜天与魏无忌正在下棋。
站在一旁魏风正汇报着反制计划。
“启禀陛下,今日大夏各州城的夏商盐铺全部开业,上京城的盐铺亦是跟着开业了。”
“现如今百姓们因为肖家盐铺断盐而产生的怨言已经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