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的牙里早就藏了毒,被抓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即便顾鸿博能放过他们,没完成任务,他们也断不可能活着回去,还不如早些自行了断。
顾鸿博见到这场面,也有些恍惚。
他甚至没看清这些人的动作,人就已经死了?
“太子哥哥,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个地方,这里太危险了。”顾淮舟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出言提醒。
顾鸿博这才点头。
看来他们的行踪早已被泄露出去,这些刺客,能派来第一波,就能派来第二波。
若是继续留在原地,无异于坐以待毙。
“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之后咱们马上走,天黑之前找到落脚的客栈,再商议明日该怎么办。”
“嗯。”顾鸿博应了一声。
上马车之前,他目光犀利地看向顾淮舟:“淮舟,你会功夫?”
顾淮舟目光坦然,看向顾鸿博:“太子哥哥,我自小习武,父王曾亲自教导我武艺,您忘了?”
顾淮舟这么一说,顾鸿博倒的确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以前的时候,顾淮舟自幼便要每日习武,一天有两三个时辰的时间,都在练功。
为此,他们几个皇子还
曾被皇上训诫,说他们不如顾淮舟勤奋。
不过看起来,顾淮舟虽然会功夫,却并没有多厉害的样子。
“本殿急得。”顾鸿博沉声道。
“淮舟,你现在的功夫如何?”他又问。
顾淮舟摇了摇头:“太子哥哥也知道,我虽自幼习武,可今年却不过十五岁。再加上去年收过重伤,之后又流落在外,难免有些荒废了。”
对于顾淮舟的话,顾鸿博几乎没有任何怀疑。
“快些离开吧。”他转身快速上了马车。
周围这些刺客的尸体,顾鸿博当真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只让侍卫们草草检查了一遍,就迅速开口下令离开。
等到车队消失在远处不见,阿武才现身出来,仔细将所有黑衣人检查了一遍。
不止身上随身带着的东西,连身上有无特殊图案的刺青,以及身上衣服用的什么布料,都检查得仔细。
做完这些,阿武才将自己掩饰好,运起轻功,追上太子一行人的车队,重新隐藏在沈家随行之人的队伍中。
沈家的马车上。
“淮舟,有没有受伤?”沈萱忙拉着他坐下。
沈家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顾淮舟心中一暖,他才回到马车上,大
家关心的,竟都是他的身体。
“没有,”他轻轻摇了摇头,“萱姐姐,我注意着,不会让人轻易伤了我。”
“况且方才我根本没用出全力,那些人伤不到我。”
之前刚才的情况的确凶险,若不是有几个黑衣人早已提前被武叔引走,自己一个人,恐怕真的应对不来。
思及此,顾淮舟抿了抿唇。
看来,他还得变得更强大一点。
他方才从马车里出去,本意是为了保护沈萱和沈家人。
可是,刺客朝着顾鸿博的马车而去时,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顾淮舟总不能真的不顾顾鸿博的死活。
况且,将顾鸿博救下,事情虽然不大,但到底也算是旧了顾鸿博一命,为他赢得了更多的筹码。
经历了被刺杀的事,顾鸿博也顾不上喊累,一路催促着车夫,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离得最近的县城,在县城里落脚。
当地知县听闻太子大驾光临,忙出城相迎,还帮他们安排好了晚上下榻的客栈。
“殿下来我们阳宁县,要待多久?”阳宁县的知县开口问道。
“只是路过,明日便走。”顾鸿博随口应了一句。
可是话说出口,他就觉得这阳宁县的
知县不对劲。
难不成这人是故意问他接下来的行程?
之后,不管阳宁县的知县再问什么,顾鸿博都要紧牙关,没再多说一个字。
直到一行人到了客栈,顾鸿博才将阳宁县的知县打发走。
想起下午的事,他仍是心有余悸。
“我们此行回京的行程,应当是被人泄露了出去,几位可有什么应对的办法?”顾鸿博这话,问的是随行的几位礼部官员。
“殿下,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改换路线。只是,我们的车队太过显眼,即便改换线路回京,也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况且这样一来,抵京的时间,怕是又要延后几天……”
众人一筹莫展时,客栈外面,顾鸿博安排守着的人快步进来:“殿下,荣禄伯爵府的元小伯爷前来,说是来找……沈萱姑娘。”
“元小伯爷?”顾鸿博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户人家。
元家原本是商户,可因为给父皇送了两次西瓜,讨得了父皇的欢心,才得了个伯爵的爵位。
“他和沈萱认识?”
顾鸿博的心里越来越不高兴了,这沈萱,认识一个顾淮舟还不够,竟然还能和京城的元忻扯上关系!
等将
来她进了太子府,他定要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女人!
一旁的侍卫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