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昨天怎么样?”李薇早就听说了昨晚的事,不过沈萱反复叮嘱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让她出面。
尽管心里着急,李薇也还是等到早上才过来,见到沈萱,迫不及待地就问起昨天的事情。
“放心,店里没有损失,”沈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等海鲜送到了,今日照常开门。”
过了一会儿,马老六赶着牛车也到了店里。
看到牛车上下来的人,沈萱有些意外:“爹娘,贝贝,你们怎么都来了?”
“萱儿,昨天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沈岳率先开口问道,“你娘担心得紧,一夜都没怎么睡,我们就跟着马大哥的车一起来了。”
“爹,娘,我们没事的,”沈萱开口,心里带了几分歉意,“淮舟在院子里做了布置,昨天又有官差,是女儿让你们担心了。”
看到女儿好好的,陈氏和沈岳才放心下来,沈贝贝也紧紧地拉着沈萱的手不肯放开。
沈萱揉了揉沈贝贝的脑袋,引着陈氏和沈岳一起进到店里:“爹娘,你们第一次来,我带你们到店里看看。”
店里,伙计和厨子们已经忙活开了,李薇见沈萱带人进来,也上前行礼,叫了声伯父
伯母。
店里正忙,沈萱直接带着家人去了后院。
想到昨晚的情况,沈岳看向沈萱,开口道:“萱儿,在县城开铺子,到底不比村里,遇上这样的情况,实在危险。爹想着,咱们要不找些身手好的人过来,平时给铺子当护院,遇到什么事,也有个能用的人手。”
沈萱认真想了想,沈岳说的不无道理。
顾淮舟虽然有功夫在身,可是自己总不能一直让他在店里守着。更何况,他以后记起自己的身世,总要走的,到时候自己身边还是得有得用的人。
“爹,若是有合适的人,你看着安排就好。”沈萱答应道。
沈岳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来:“若是身手好,你强子叔就不错,还有我们平时一起出海打鱼的几个兄弟,都有把子力气……”
不得不说,沈岳安排起这些事来,十分细心,只一会儿,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萱儿,你先忙着,我这就带你娘回去,找你几个叔父说说这件事!”
“爹,您等等!”沈萱叫住了她,从店里打包了几份吃食。
“您和娘这个时候回去,一定来不及做午饭,这些您拿回去。”
“另外,若是有叔父愿意帮这个忙,您跟叔
父们说清楚,一个月上二十天工,月钱是一两银子。”
沈岳接过食盒,一口答应了下来:“萱儿,那我们这就回去了。”
离开的时候,夫妻两个把沈贝贝也一起带走了,毕竟沈萱这里太忙,可能会顾不上小女儿,他们也不能给萱儿添麻烦。
送走了沈岳和陈氏,沈萱叫了一个机灵的伙计:“徐年,出去打听一下珍馐阁的生意怎么样。”
“沈姑娘,我这就去。”徐年应下,转身出了店门。
此时,鲜味居半夜进贼的事,早就已经被传遍了,这其中,几个小乞丐功不可没。
“听说了吗,昨天跳墙进鲜味居院子的,就是珍馐阁的伙计!之前一绝轩也是珍馐阁的人烧的!”
“放火的事,知县老爷都没查清楚,你说的是真的吗?”
“放火的事我不敢多说,不过昨天抓贼,那两个伙计可是被抓了个正着。”
“珍馐阁的伙计竟然是贼?那我以后可不敢去了……”
珍馐阁原本是松江县数一数二的酒楼,平日里不说日日爆满,却也是从来都不缺客人的。
可今日的事情一出,一上午的时间,都没进来几个客人。就算是熟客,进了酒楼,也不免揶揄两句
。
昨天晚上官差来得那么快,珍馐阁的人就算再蠢,也该想到他们是落入了沈萱的圈套,偏这圈套,还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跳进去的。
为了挽回名声,珍馐阁只能派出几个伙计,听到有人讨论珍馐阁,便上前解释两句,昨天抓的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珍馐阁的伙计。
可即便他们这么说,大家早就已经不信他们的说辞了,一上午下来,也收效甚微。
徐年在外面绕了一大圈,打听到了消息,又回到鲜味居。
“沈姑娘,珍馐阁没什么生意,大堂只有三两桌,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家伙计做贼的事了。”说起珍馐阁的事,徐年的语气还带着点高兴。
一绝轩正在翻新重建,现在珍馐阁终于遭报应了!等到一绝轩重新开门,到时候看珍馐阁还能拿什么来跟他们争!
李薇也终于松了口气:“沈姐姐,还是你有办法,这些珍馐阁总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可沈萱却摇了摇头:“薇薇,还没结束呢。”
见李薇疑惑,沈萱开口解释:“珍馐阁那个掌柜可不是这种会善罢甘休的性子,一会儿他说不定会亲自找过来。”
李薇神色一凛:“沈姐姐,那咱们该怎么
办?”
沈萱微微一笑:“薇薇,不管我做什么,你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果然,到了下午,鲜味居东西卖得差不多,快关门时,珍馐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