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不计前嫌出手了,您再好好谢谢她,以后说不定关系会更亲密呢!”
在那村民的支持下,田富贵这番终于拉下脸,亲自上沈家来了。
而听了田富贵的话以后的沈苒苒却微微一笑,转头却走进自己房里去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田富贵脸色变得更加通红,表情十分地尴尬。
看来小神女果然对他有意见,所以才不搭理他转身走了!
这事儿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他自己当初不做人,为了蝇头小利把沈家往死里坑。
现在小神女选择袖手旁观也是合理的,要是换了他自己,怨气肯定会更大!
然而就在田富贵胡思乱想的时候,沈苒苒又背着她的药箱从自己房里出来了。
“田村长,咱们走吧。”沈苒苒眨了眨眼,眼神澄澈无比。
她的身后,默不作声的拾哥哥亦步亦趋。
沈苒苒原本打算把他留在家里,但转念一想,也可以带他出去透透气,所以也就随他跟着自己了。
田富贵这下更不好意思了。
原来,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作为一个大男人,他实在是做得太不应该啦!
“好!好!”他激动地连
连点头,忙不迭地跑到前头去给小神女带路。
这件事过了以后,他一定要好好地用实际行动来感谢沈家人,尤其是小神女沈苒苒!
当沈苒苒来到田富贵家时,他的媳妇正扑在地上大声啼哭,又是“儿”又是“肉”地,叫得悲惨。
在她的身旁,田富贵的小儿子已然疼晕了过去,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神女,小神女……您总算来了,要是您也救不了我儿子,我可就真没活路了……”
见了沈苒苒以后,田富贵的媳妇不要命地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一旁的田富贵赶紧把她拉开:“你就别在这里打岔了,让小神女给咱幺儿瞧病吧!”
沈苒苒放下药箱子,然后让拾哥哥把田富贵的儿子扛到堂屋里去,放在竹床上。
拾哥哥虽然眼神依旧迷蒙,气质呆呆的,但他很是听沈苒苒的话,当即二话不说就把病人一拉一抱,很快就放在了指定的地方。
沈苒苒赞赏地点了点头:“拾哥哥,你好厉害!”
拾哥哥不好意思地微微笑了。
要是沈家兄弟们看见这场面,心里的酸水肯定要把人给淹死。
然后沈苒苒放下药
箱,伸手去检查病人的身体。
“病人是得了阑尾炎,必须要动手术。”她给对方号了脉,又查看了他的眼睛、肚子以后,转头对田富贵说道。
那些郎中给开的药肯定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因为阑尾炎这种病,必须要动手术才行。
然而在这个年代,人们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害。
阑尾炎也称得上是这个年代的绝症了。
“动手术……是什么意思?”果然,田富贵迷迷瞪瞪地问道。
沈苒苒看了他一眼:“动手术,就是把他的肚子切开,把他身上坏掉的那一部分脏器拿出来扔掉。”
听了沈苒苒的话,田富贵两口子都呆住了。
切开肚子!
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虽然他们曾经见过沈苒苒给村民接过断腿,但那毕竟只是骨头。
而五脏六腑那可是要命的器官,怎么可以拿刀来切开,又把肚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扔出去呢?
“不……我儿子不能开膛破肚!”田富贵的媳妇立刻嘶生哭道。
田富贵也白了脸:“小神女,这开膛破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儿子一条命现在已经去了大半,经不起此般折腾
啊……”
沈苒苒微微一笑,语气笃定而淡然,很是能安抚人心:“这阑尾炎手术并不是很复杂,但是如果不做,病人肯定是没救了。”
“田村长,有些取舍确实很难做,但为了您的孩子,我希望您同意。而且手术得尽快,拖不了多长时间了。”
谁都看得清楚,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满脸惨白的病人已经命悬一线。
田富贵开始沉默了下来,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水:“我……我听说小神女两年前给孕妇进行过剖腹产。”
沈苒苒点点头:“不错,剖腹产的手术要比阑尾炎难得多。”
但在沈苒苒手上,一样能轻易解决。
听了沈苒苒的话以后,田富贵瞬间松了口气:“好!小神女,我相信你!你快给我儿子动手术吧!”
田富贵的媳妇震惊地抬起头来:“老田!不能动手术呀……开膛破肚是要死人的!”
田富贵没好气地向她吼道:“你脑子是浆糊吗?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让小神女试一试,没准还有几分胜算!”
然后他又转过头来,向沈苒苒道:“小神女,不必听她废话!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心里没成算!”
“您
快给我幺儿动手术吧!”
沈苒苒点点头,然后安抚他们两口子:“我有能让病人喝下去以后感受不到疼痛的麻沸散,放心吧,这手术没什么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