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们都老大不小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我前头的老婆难产死了,也不嫌弃你是个寡妇,我答应你哥和你娘老子抬了你做正头夫人。”
“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
这胖子又普又信的嘴脸,看得其他人几乎要作呕。
就连沈苒苒也忍耐不住,一张小脸气呼呼:“你可别做梦啦,我嫂子才不会答应嫁给你呢!”
那人纡尊降贵地低下头,看了沈苒苒一眼:“嗯,这小丫头长得不错,你是林昭氏的侄女儿?下次我带好吃的零嘴来看你。”
听了他的话,沈苒苒顿时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般地难受。
“谁……谁稀罕你的零嘴儿?!”沈苒苒上前几步,昂着头怒视着他:“你这个神经病,可不要自以为是!”
“不然,我的哥哥们一定会打死你!”
然而,那人根本就不把沈苒苒的怒气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这小娃娃的威胁不值一提。
“我说林昭氏,我今儿见了你,确实感觉挺满意的。这样吧,我明天就带了聘礼过来,如何?”
“你哥说,要我给一百五十两银子当聘礼,我一钱银子都不会少他的!我可是个财主,从此以后定然也叫
你跟着吃香喝辣!”
这姓汪的胖子大手一挥,装出一副阔气模样。
他又抬起头,不怀好意地四周打量了下,对着里头精致昂贵的装修以及来往客人的密集感到十分满意。
“听说,沈家酒楼你也有一份子?”
“这样正好,既然你要嫁人了,就干脆分个家,把这间酒楼当作陪嫁带过来吧,我给你好好打理。”
听他这意思,竟然是连沈家酒楼都惦记上了。
而且他的话里话外中,还满是“我这人不贪心,县城那间大的酒楼我不惦记”的搞笑意味。
这世上谁都见过奇葩,但估计没有谁见过出众得这么一骑绝尘的奇葩。
顿时,沈家兄弟几个再也按捺不住了。
只见沈小五第一个冲了过来,将这死胖子一把揪了起来:“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
“我们老早就让你离开,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你!”
说着,沈小五拎着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向这汪财主的大肥脸,把他砸得鼻血狂喷。
“你……你……”汪财主手里的扇子掉在了地上,只见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颤巍巍地指向了沈小五。
“我怎样?!”沈小五对着他怒目
而视:“敢打我娘的主意,你是想死了吗!”
“如果你再不给我滚蛋,我就把你打成残废。我说到做到!”
他是沈家人,他的娘亲也是沈家人。别说这汪财主是个奇葩兼神经病,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许把他娘亲从沈家带走!
那汪财主顿时大怒,但苦于自己轻敌,今儿竟然没有带打手过来。
更何况,他看得过林昭氏的姿色与资产,但肯定是看不惯林昭氏的拖油瓶的,也绝不可能允许她带儿子嫁到他家去。
给别人养儿子这种蠢事他可不干,毕竟他可没那么傻!
于是,他气急败坏地往地上狠狠地唾了口:“你娘还有娘家人,关于她要嫁人这事儿,还轮不到你这个拖油瓶来作主!”
沈小五又举起了拳头,在他面前比划:“我是我娘的大儿子,我不许我娘改嫁。她就一定不能改嫁。你要是不信邪,咱们就来较量较量!”
“兄弟们,咱们一起上,来治一治这头居心不良的肥猪!”
沈小五话音未落,他的哥哥弟弟们早已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一时间,场面乱成了一团。
沈家兄弟们在揍人,沈苒苒在一旁加油助威,林昭氏则在一旁
着急上火。
就算是要教训别人,也不该在这种场合下呀。林昭氏想道。
除此以外,这个时辰仅剩下的几个客人也都顾不上了吃饭,在那里伸着脖子看热闹。
而沈家酒楼里的工作人员也出来了一大批,个个都挽着袖子蠢蠢欲动,要上来给自家的少爷们帮忙。
很快,那汪财主就在沈家兄弟你一拳、我一脚的招呼下,变成了一摊地上的烂泥。
“兄弟们,咱们现在把这只猪给扔出去!”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愤怒值爆表的其他人齐齐应声。
很快,沈家兄弟们抱头的抱头,抬脚的抬脚,齐心协力把汪财主痴肥的身躯搬了起来,扔到门外去了。
“哎哟,哎哟……”此时的汪财主,出气比进气多。
“你……你们这群小混蛋,我跟你们没完!”
浑身青紫,个头肿得更显得像个球的汪财主吊着一口微弱的气息,骂骂咧咧。
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被打得老惨了的汪财主滚在泥地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受尽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嘲笑。
而不甘示弱的沈苒苒眼珠儿一转,回头将自己手里的热水袋放一边。
然后她提起一壶开水,倒在一个小铁
盆里,又端着那盆冒着热气的水走出来,泼在了门外的汪财主身上。
顿时,那汪财主更加杀猪般地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