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都在不远处看着她,陆神医也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伸着头过来看看情况。
只见沈苒苒从工具里面掏出了一根银针,插在了林少爷的百会穴,然后又在他的天枢穴插了一根。
渐渐地,沈苒苒已经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地插了一堆的银针。
“怎么样怎么样,小徒弟,这病你能治吗?”陆神医凑了上来。
沈苒苒不吱声,只是起身去要纸笔,写一个药方子。
她穿过来以后的这几年,认字得多,写字得少,毛笔用得不是很顺溜,一张单子写下来,字体实在是有些滑稽。
但作为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也算勉强能入眼。
“好了,这方子拿去煎药吧,吃上半年以后,再找我来开第二张单子。”
听了这话,林家人个个面面相觑,神情复杂。
那林老爷在一旁接过了单子,低头看了会儿以后,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老爷有话不妨直说。”沈苒苒抬起头来,眨着眼儿道。
林老爷眉头微微拧起,然后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我们之前请了无数的大夫看过,大夫都说我儿子得的是恶性肿瘤,根本无法治愈。”
“可是我看您这张方子,上面除了几样比较昂贵和不常见的药材以外,其他的药材也很普通。”
“所以我以为……”
“您以为这病我治不好,开的这方子没有用是吧?”沈苒苒打断了他的话,淡定一笑。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禁哑然。
没错!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所有的大小神医都拿不下来得病,这小丫头不过是问了几句,看了几下,插了几根银针,就开出方子来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也许她只不过是随便忽悠他们,然后带着她那师父来玩个消失,让他们再也找不着呢?
沈苒苒却连连摇头:“林老爷不必过于忧心,我这药方开出来就一定能治好令少爷的病。”
“我还怕您一时着急,继续找我师傅的麻烦呢,怎么可能不把令少爷给治好呢?”
听了沈苒苒的话,一旁的陆神医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自己总算是没有白疼这徒弟!
然而沈苒苒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诸位想岔了,林少爷犯的病并不是恶性肿瘤,而是急性的血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林少爷前段时间应该没有待在家里,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
,我没说错吧?”
听了这话,林老爷很是激动:“对,您说得没错!我儿子前段时间去了西南地区做生意,回来不久以后就突然倒下了。”
“所以,我儿子患的竟然不是恶性肿瘤吗?可是所有的大夫,包括令师说的都是肿瘤啊……”
沈苒苒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恶性肿瘤跟急性血症在症状上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且您家也没有恶性肿瘤之类的病症遗传史。”
“您儿子以前身体一直都很好,肯定是某段时间内的环境、饮食等突然发生了变化,或者接触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您刚刚也说了,林少爷去过西南地区一段时间,西南瘴气深厚,会引发急性血症也是很有可能的。”
听沈苒苒说得头头是道,林老爷等人不禁连连点头,然后他又有些愠怒地瞪了陆神医一眼。
这神医担着名头好几十年,竟然连病人的病情都认不出来,真是虚有其名!
还说自己是这娃娃的师父呢,结果医术还比不上她!
一时之间,陆神医也涨得老脸通红,赶紧舔下了脸:“林……林老爷,您想来是记岔了,我可没说令郎患的是恶性肿
瘤哈!”
“我前日说的确实是急性血症,对,急性血症。”
现在的陆神医,主打一个死活不认账。
实际上作为神医,恶性肿瘤他确实救不了,所以前天才找借口跑了路。可是这急性血症也是很严重的病,以他的医术他也没本事治啊!
林家人不再二话,赶紧让人去抓了药来熬制。
还好他家富裕,家底丰厚,那些昂贵药材弄到手也是轻而易举。
沈苒苒从他身上拔下了银针,只见所有的针上面隐隐带了一丝黑气。
当林少爷被喂下了一碗药以后,口鼻流血的症状瞬间就减轻了许多,也开始晕乎乎地醒了过来,精神头也恢复了些。
这让林家其他人都欣喜不已,林老爷更是对沈苒苒千恩万谢,不仅把剩下的答应陆神医的四百两银子给付了,还另外掏了一百两银子赏金给沈苒苒。
“自古少年出英才,你这小娃娃,现在已经是不得了,比你师傅都强了。以后,更是大有可为啊!”
林老爷连连称赞沈苒苒,恨不能把她觉得天上有地下无,又设下了一桌子山珍海味来请陆陆神医师徒二人。
陆神医虽然为人不着调,但人品还是极好
的,如今见自己徒弟青出于蓝,他也不觉得懊恼,反而觉得面上有光。
当他们师徒二人酒足饭饱从林家出来以前,沈苒苒特意交代了林家在半年以后带着儿子去找她复查,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