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咱孙女儿皮肤可真好,长得比我以前看到的更俊俏。”
然后她又回过头,看向其他的孙儿们。
“小四儿,你脸上咋回事?吃啥东西吃得满脸上火?”
孟老太十分诧异:“这么多痘儿,你以后必须得忌口了!”
沈小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知道了,奶奶。”
孟老太话一出,其他村民们更是震惊了,其中犹以老人们最为羡慕嫉妒恨。
“这薄片子有这么厉害?可真是神了。”胡老太皱着眉头问道,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那是,你脸上的三颗痣老婆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孟老太笑呵呵地道。
“不信,你自己瞧瞧。”孟老太从鼻梁下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镜,送到胡老太手边:“这是咱孙女儿给送的礼物,你小心谨慎些,可别摔了。”
胡老太连连点头:“这个是自然。”
等胡老太戴上了老花镜以后,反应同样也是一惊一乍:“哇,这玩意儿果然厉害!我都能看得清楚那院门外的那些人了!”
其他的老太太们听了,此刻更是按捺不住,露出了稀罕的表情:“老姐儿,快快,给我也看一看!”
看
着自家的奶奶万分骄傲地在邻居们面前炫耀自己送的寿礼,沈苒苒也不由得十分地开心。
看来自己这回选的礼物,果然没有选错!
而其他哥哥们看见妹妹送的礼物一下子就抢走了自己的风采,却都没有一个生气的,但嘴上偏生还是要揶揄几句。
“瞧瞧咱奶奶,有了孙女儿给送的礼物,咱们就得通通都靠边站了!”沈小七故作吃味地说道。
“那是当然了,”孟老太瞪了他一眼:“妹妹又可爱又听话,哪里是你们这些混小子可以比的?”
现在谁还要是敢说她孙女儿的不是,她孟老太可是一万个不答应!
一时间,周围所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笑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孟老太的这个大寿,小辈们可谓是给她挣够了面子,把她这几年的遗憾通通都抹平了。
无论是儿媳妇操持的酒席排场,还是孙子们给送的礼物,这场宴会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沈家老人的寿宴除了让大伙儿更加羡慕孟老太以外,也引来了一些阴暗小人的嫉妒。
其中尤以周神婆为甚。
周神婆无儿无女,一个人单独生活。以前的时候,尚且还可以靠着
自己的一点皮毛本事获得村民们的尊敬与供奉。
可是自从有了沈苒苒以后,她的那些荣耀和好处都已经不翼而飞。如今村民们见了她虽然不再满脸愤怒,但也对她不冷不热的那种。
村民们的银子和鸡鸭鱼肉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样,如哗哗淌水般流进她自己的口袋中来了。
无儿无女的她最好自食其力,住在田栖村的角落里的小房子,成天神神叨叨的,几乎是与世隔绝。
这一次,孟老太的大寿全村人都请到了,自然也没漏了她。但周神婆却拿乔着,并没有去沈家贺寿。
“你们暂且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吃尽苦头,把这些年欠我的债一笔一笔还回来!”
周神婆在暗中狠狠地咬牙发誓,像一条蛰伏的毒蛇一般伺机而动。
可在孟老太的生日宴过了还没多久,田栖村又出了大事。
夏季最是雨水丰富的季节,今年也不例外。接下来的好些日子,延绵的雨水哗啦啦地落下,一刻也不停息。
田栖村的百姓们不禁瑟缩着脑袋,十分地担忧。
“老天爷,咱们前几年才经历了暴雨逃荒,日子才刚刚过称头了些,现在不会又要让咱
们再经历一次吧!”
“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依我看,难说啊。”
“哎,真是晦气!”
尽管大伙儿纷纷骂娘,诅咒老天爷,可是依旧没有一点用,那暴雨还是在没完没了地下。
作为村长的田富贵在这时候也特别忙碌,他要带领着村民们到处挖渠引水,保护田地禾苗。
可是这天中午,依旧在下着暴雨的时候,突然有几个村民急匆匆地赶到了田富贵家里。
“我才刚刚从田里回来,你好歹让我歇口气,吃点饭成不?”田富贵从正扒拉的饭碗里抬起头来。
“哎呀村长,你先别急着吃饭了,出大事儿了!”那村民嚷嚷着,满脸惊恐的样子。
田富贵感觉头皮一炸,手已经开始发抖。他知道,在这关头如果出大事,那肯定是了不得的事!
“到……到底要出啥事儿了,你且说说清楚!”
那村民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咱们村上游的堤坝已经垮了很大一部分,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田富贵手里的碗筷,彻底地掉在了地上。
那道堤坝原本在黄牛村境内,自从那黄牛村村长被大水冲走以后,黄牛村一分为二
,堤坝以下并入了田栖村,堤坝以上归了隔壁的黄柏村。
那村民继续说道:“那黄牛村村长以前为了嚯嚯咱们,把那堤坝挖开又填上,轮番折腾了好几次,堤坝早就不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