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浩然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自家女人,才骑着摩托车进矿区了。
叶芳娟拉着束安阳到店里坐,正巧早上吃饭的一波人过去了,这会儿不怎么忙。
“弟妹是听说矿区流言的事了吗?”叶芳娟小声地询问。
束安阳点点头:“听了,所以我过来瞧瞧那些人怎么说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嘴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向我脏水的一勺?”
“他们知道,但是他们觉得嚼人舌根,能够带来心里愉快……在抹黑别人上出力,让他们嫉妒的心也能得到平衡呗……”
叶芳娟赞同地点头,眉头带着愁绪,“他们为什么能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尤其是我……我带着儿子一个人开店铺,维持生计……别人以为我们多赚钱,却没看到我一天到晚都靠在这里……尤其是夏天昼长夜短,不少人喜欢下班来吃点饭喝点酒要点炒菜,一吃就能吃到半夜,再有人喝醉酒犯浑……”
“我常常提心吊胆的,好在我大儿子长大了,还能唬点人,而且巡逻的同志们都还不错,时常往我这里走走……”
“只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啊,你瞧瞧江小芳说的什么?副矿长多好的人啊,不该被我拖累。”
束安阳眨巴下眼睛,轻笑下:“我瞧着娟姐不错啊,人长得漂亮,做饭好吃,干活麻利,为人敞亮。”
“而且我听我对象说,娟姐还是大专生?因为姐夫工作太忙,你为了照顾孩子,不得不办理停薪留职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叶芳娟是原主内心里最后一盏灯,想必原主也希望他们母子俩能够幸福,有所依靠。
郝学民在原来的世界中,应该是颈动脉被割破,失血而亡。他的离开让矿区里很多职工和家属齐齐半夜举着蜡烛为他祈祷,可见他人品与工作能力的卓越。
重生而来的束安阳见过俩人,觉得他们挺般配的,尤其是现在俩人都是离异状态。
其实夫妻俩感情重要,个人品质和条件同样很重要。他们都是认真生活的人,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呢?
叶芳娟何尝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微微吐口气,遗憾地说:“副矿长确实是很难得好人,谁能当他对象,都应该是很幸福的。”
“原本那天我听他对象要跟他离婚,内心真的有些开心的,因为他只要单身了,那么我藏在内心的欢喜,便可以正大光明放出来。”
“可是……那样的流言蜚语出来,如果我跟副矿长走在一起,岂不是印证了江小芳说的话?”
“别人都不会觉得,我们俩是在副矿长离婚后才在一起的,而是,在那之前已经有了牵扯……我倒无所谓,可是我不想让他背负那样的骂名!”
束安阳轻笑着摇头:“娟姐,或许你没有感受过生命流逝,自己真的要离开世界。那时候一切的顾虑都是场面子上的笑话。”
“你们不能被流言蜚语给捆绑住,江小芳为什么放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她感受到了危机,来自你这样优秀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不喜欢呢?”
“她啊,即便要谈离婚,也不希望郝副矿长能过得好,寻个比她要好的女人。不然她如何甘心呢?”
“如果你们彼此觉得合适,也有好感,为了她这反手恶心人的一招,错过了眼前人,那真是一辈子的憾事了!”
叶芳娟愣了下,想想每次来饭馆温和不多话的男子。
他也是当过兵的,对器械相当熟悉,个子比普通人高大威猛些,整个人又内敛沉稳,散发着别样的吸引力。
不过以前的他是有妇之夫,叶芳娟不敢想,只盼望着自己也能寻觅个踏实过日子的良人。
只是那天郝学民跟江小芳在面馆谈离婚,叶芳娟内心压抑的情感突然就冲了出来。
她是不想错过他的!
叶芳娟苦笑道:“妹子,我本来就不够坚定,你又这般劝我……”
束安阳抿着唇笑:“合不合适得真正接触后才能知道啊。”
“娟姐得清楚自己开始
叶芳娟点点头,想起来刚才莫浩然送束安阳的时候,小两口并没有多少话和动作,但是她能够清晰感受到俩人的浓情蜜意。
多久了,她不记得自己被人捧到手掌心里疼宠。
她开这间面馆真的是咬着牙苦苦支撑,很多次都是矿上的同志们帮忙。
身为副矿长的郝学民,也时常参与慰问家属的工作。
他对自家的恩情,叶芳娟记着呢。
也不知道想到哪里了,她突然笑了两声,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来,“妹子说得对,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很多,本就够苦的了,我为什么不能勇敢迈步呢?”
“我中意郝学民,而他不见得对我满意。八竿子没有一撇的事,我怎么现在还愁起来了呢?”
“只要郝学民点头跟我处对象,进一步了解,那外面怎么传我都无所谓。反正我的名声早就坏了,而且她不让我跟郝学民在一起,我还偏要争取一下!”
束安阳笑道:“那如果娟姐跟郝副矿长真成了,我和我对象肯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叶芳娟也顺着她的话说:“那可不,你是我妹子,你就是不掏钱,我都得厚着脸皮要呢。”
束